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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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社交软件里有粉丝发来消息,是一个时间、地址和电话。 电话是沈贝壳印在记忆深处再也不愿想起的那串数字。她曾经无数次点开设置里的黑名单找到那个号码,将它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反应片刻后再去通讯录里把这个号码拉黑。 上次和这个号码交流还是自己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它发来一句:我有新女友了,别再给我发短信了。 沈贝壳看见这句话时如坠冰窖,当机立断拉黑深怕对方能通过手机看见自己的狼狈。 如今沈贝壳已经过上了自己新的生活,尽管偶尔午夜梦回还会看着床上的玩偶发愣,尽管看见某些占卜提到所谓旧人时脑子还会短时间宕机,但她已经能面对遗憾——就是爱而不得又怎么样了? 要去这个地址吗? 他一定会在心里自得吧。 注定会失败的相遇真的还要去吗? 沈贝壳点开多年前记录的29个备忘录文件,那些痛苦的文字静静躺在那里,告诉她那个人给她的伤害还没有痊愈。 文件名是太阳的符号,第一篇就是控诉他没发觉自己难过的情绪,最后一篇只有一句话:I will make you sorry. 两篇的时间跨度不到四年,时隔一年再次看见这些的沈贝壳有一些恍惚。 她记得分手的时候有多痛,也记得知道他有新女友的时候有多痛,却好像忘了在一起时发生的不愉快,很多片段也只在偶尔才会闪过,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关掉了备忘录。 回忆一旦开始就刹不住脚,等她克制着自己的大脑暂停那些画面时才惊觉电话号码已经被她放出黑名单了。 沈贝壳一个激灵,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没拿稳……] 回复完朋友的消息,她才把界面转回通讯录,点开号码想把他拉黑。 就在cao作的时候这个号码发来短信: [明明上线了还不回消息?] [胆小鬼。] 沈贝壳有些生气地想,你明明知道我就是害怕受伤啊。 [你不会又忘记我电话号码了吧?] 沈贝壳咬牙将手机熄屏,下楼再打开看。 [难道已经彻底忘了我这号人?] 沈贝壳找了个地方坐下,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开始打字: [找我干嘛?] [和你的女友分手了?] [想起我来了?] 她在心里想,如果猜想是真的,那么他们的感情还是挺稳定的,一年也算是蛮长的感情了。 [早就分手了。] [见面细说。] 沈贝壳还在犹豫,虽然情感上很想去见他,但理智上知道一旦给机会就会被伤害。 [我不想去。] 手机开始震动,是响当当的那串数字。 沈贝壳看着那个绿色的按钮,心里想着,接个电话而已。 “喂?”沈贝壳也没发现这个字带了点哭腔。 “沈贝壳。”他的声音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沈贝壳似乎被这一声叫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清醒过来,忽然意识到那段感情里他其实很少叫自己全名。 “干什么啊,”沈贝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里带着笑意,“都已经分开这么久了,见面干嘛啊?” “干嘛都可以。”他说。 “可是……为什么要见面?”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不由自主地想,只要那一句就行,你只要说出那一句,我就会完蛋。 他沉默之后没有说出沈贝壳想听的那句话,他似乎有一些烦躁地说:“你来不来嘛?” 沈贝壳似乎又被击中了一枪,因为他失落的感觉卷土重来,心酸的她快要倒下。 她无法动作,脑子里混沌地想着,他能迈出这一步联系自己已经算是爱了,对吗? 沈贝壳抹了眼泪,按了挂断,从衣兜里拿出纸擤鼻涕。 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沈贝壳怕看到什么更惹人伤心的事情,坚持不点开看。 收拾好崩溃的情绪后她才回到教室里,朋友看见她拿了纸,只当她是去上厕所了。 夜深人静,沈贝壳睡不着,精神状态欠佳的她忍不住打开短信界面,他发了很多条。 沈贝壳很喜欢被消息轰炸的感觉,前提是没有在吵架。 [怎么挂电话,好不容易才打上。]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就是想见面。] [你又拉黑我了吗?] [你是怕会有什么危险吗?] [觉得酒店不安全的话,餐厅怎么样?] [或者其他什么活动都可以。] 沈贝壳皱着眉,直觉这一段不像他的语气,如果是他,只会问她到底去不去。 她的手指抚摸过那句“就是想见面”,然后截了个图。 第二天一早,她又翻到相册把这张照片删掉。 不可以留下这些东西,以后看了会更伤心。 白天学习时她也很难集中精神,难免把所有都怪罪到他身上。 吃过晚饭,她躺在床上听着歌看小说,忽然听到:“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好像很久以前就是因为这句词忽然有了谈恋爱的勇气。 沈贝壳点开短信,写道: [你请我喝两周的奶茶,我就去。] 对方居然秒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