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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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反手阖上房门,将所踏足的这方小小空间与外界重新隔绝。感应门咔哒一声自动落了锁,声响轻微,在这寂静的黑暗中仍显格外清晰。然而他要拜访的人却一反常态地失了往日里的警惕,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毫无察觉。 男人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屋内重又陷入平静。但他能够感觉到某种失序的混沌正于黑暗中无声蔓延。气味清冽的分子在湿润的空气中涌动,使他联想起融化的冰。 他熟悉这种味道。 火焰微微摇曳。滴落而下的水里带着一丝诱人的甜意,他迈开步伐。 他实在是太久没见到那人了。 前些日子,刃接连出了几趟任务,不甚困难,只是相当耗时。待他处理完所有事情再去寻时,丹恒已离了他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似是与公司的人混在了一起,这段时间里,丹恒总是乘着他们的飞船在星际间四处来往。这给刃带去了一点麻烦,不过他并不如何在意,再是漂泊不定的行踪也不过只能拖延片刻时间而已。 他一路追迹,终于在一颗小小星球上寻得了自己的目标。或许是他过久的缺席令其放松了警惕,丹恒居然落了地,住进了固定的居所。刃看着自己搜集到的信息,低低地嗤笑一声。 他等待那枪尖已经太久,等到过量的悲喜要率先将他消磨。后者并非他所期盼的末路,他只求与那人纠缠,直到永恒将他们吞没。 刃本已等不及挥剑,却听见几个公司员工的闲聊。今晚他们要举行一场小小的聚会,以犒劳近来的辛苦工作。“那个长得挺帅、就是有点冷淡的小哥也会来”,听到这一句,正欲离去的他停了脚步。 真是活得越来越自在了,他想。既如此,再等上一些时分也无妨。 这将使他们的重逢更加令人激动。 丹恒正在床榻之中昏昏沉睡,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他在此地的居所是个狭小的单间,唯一的床铺虽不宽大,对他而言也算绰绰有余。但此时他只斜斜地蜷伏在床榻边缘,铺得齐整的被子压于身下,小腿搭在床沿之外,鞋袜都未脱去。外套和领带落在一旁,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与同色长裤,领口微敞,绸缎似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腰和雪白的被单上,随呼吸缓慢起伏。裤腰往下褪了一截,衬衣下摆从腰带里散落大半,从中探出一条覆满碎鳞的青色长尾,也和主人一般软趴趴地一动不动,末端几乎垂到地上。额前质地如玉的角一截陷在被褥里,在黑暗中泛着微末的光。 刃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如同一座冷硬的石雕。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这副形貌了。 自这场追逐开始,那人始终坚持以伪装出的样貌示人,无论如何都不肯现出本相。凭一点浮于表面的小手段就想将过去一笔勾销,拙劣又可笑,他冷眼以对,并不理睬。 但这徒劳的小把戏似乎也并非对他毫无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从何时起,在某些剧烈而漫长的疼痛短暂停歇时,他会莫名地想起月下的那道身姿,感到舌根发苦。 他在怀念。怀念什么?他说不清楚。 有那么几秒钟,刃的眼前一片血色,耳内嗡鸣不止。再见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咽下喉间涌起的铁锈味道,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副令他刻骨铭心的面容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出了手。 男人单膝跪在床沿,将青年困入怀中,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其完全遮掩。 真是奇怪。 即使改换了模样,那人平日里所使的一招一式仍和旧时别无二致,反应虽稚嫩些,出手依然精准非常,令他时常在缠斗的光影之间瞥见昔日身姿,心生恍惚。此时去了伪装,这张脸已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可是不知为何,看得久了,他却逐渐生出一丝陌生。 男人单手抚上青年的脸庞。 睡梦之中,这张脸上去了往日相见时的紧绷,却也不似旧时的冷淡。青年呼吸平稳,眉眼安宁放松,呈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恍若白纸般的柔和。 毫无防备、毫无保留。 这般念头一闪而过,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他将青年蜷曲的身体展开,以如同要将其嵌入怀中那样的力道紧紧抱住。 难以言喻的焦躁骤然袭上心头,令他几欲发狂。这种感觉他曾体验过无数次,然而没有任何一次能够像这样剧烈。某种渴求激荡着、叫嚣着,催促他立刻做出行动。 他想要…… 他的思绪混乱,全凭本能地来回寻觅着。 他想要什么? 男人咬住青年的颈侧,试图汲取那越发浓郁的甘甜气息,可无论怎样贴近也无法缓解自喉咙深处涌现的干渴。 他想要什么? 心头像是烧起了一把火。松开那块被他磨出血点的皮rou,男人衔上青年毫无防备的咽喉。 人们总是称赞机关奇术精妙绝伦,殊不知血rou之躯精巧远甚于机偶。薄薄皮囊之下万千结构耦合联动、震颤不休,触碰这律动的有情之人往往心生神圣,不肯使之损伤分毫。 然而精巧之物也意味着易于毁坏,钟情灭亡者总是工于此道。常人即使披坚执锐依然浑身破绽,对有意者而言,断绝性命正如顽童持刺扎破水袋一般易如反掌,只需稍加用力。 他反复地想象过冷兵器刺穿那人的模样。 定是一幅盛景,他想,即使现状与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没有剑也没有枪,最原始的搏杀方式倒也与他们相称。只要他现在发力咬下,脆弱的皮肤屏障即刻撕裂,guntang的鲜血会从中喷涌而出。他不会给他再一次蜕化脱身的机会,那些血将流进他的喉咙,浇灭那股令他倍感煎熬的火。 这确乎是他的夙愿,他除死亡之外唯一的求不得…… 钝痛高悬于顶,男人尖锐的牙齿抵在动脉正上方。 许是感受到了威胁,沉在迷梦里的猎物竟有了反应。感到青年细微的挣动,男人立刻更加用力地收紧怀抱,沉重的呼吸声中透着令人恐惧的狂躁。 像在和虚无中的某物僵持着,良久,他蓦地松了口。 ……可他也一度将怀中之人视作珍宝。 在那陈旧遥远的时间里,他们曾并肩、温存,也曾争执、背离。过去他们一同触碰禁忌,如今他们对立兵戈相向。他们做过所有两个人能做的事情,自始至终他们不曾分离。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的时间连接在一起。 当故事落幕时,他许愿见证那人的死期。他当然是要死的,和他一样。在那罪责铸就的高台前,即使死亡都苍白渺小如同赦免。可当他真正攥住这条性命,使其濒死般地挣扎,臆想中的血泊在眼前扩散,他的心跳剧烈,却感受不到得偿所愿应有兴奋的分毫。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头深深埋进青年颈间。 人也好,事也罢,连他自己在内,他的一切总是在失控。他什么都抓不住,即便如此,他不肯放手。 他无法放手。 丹恒只是稍微动弹了一下,依旧昏沉未醒。扣住他的后脑,刃低喘着,凶狠地咬住微抿的薄唇。 这是个满含焦灼的深吻。他撬开丹恒的牙关,拖出那条软舌,像是要将其揉碎似地缠绵吸吮。丹恒完全任由摆弄,只混混沌沌地有些被动的反应,不似反抗,倒像是在附和。 刃尝到他舌尖残留的些微甜味,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丹恒从未失去防备之心,也不想在萍水相逢的同事面前失态,推辞不过别人的盛情,便选了这一种饮品。他已尽量做得周全,唯独没料到那东西他一滴都不能沾。没有人教他这些。 和当年如出一辙的事故,只不过彼时是不慎着道,此番却是一无所知。 相隔过百余年,此番亲热仍如水到渠成,半分不显艰难生涩,就好像他们本为一体,从未分离。唇舌交缠之间泌出的津液尽数被二人吞下,等刃总算舍得放开时,丹恒的唇已被他舔咬得润泽嫣红。 仅仅一个吻丝毫无法作为缓解。刃将人按在床上,抬手扯开丹恒衬衣前襟。几颗纽扣崩飞出去,始作俑者却连一丝一毫的注意都吝于分出。 青年的身躯纤细而不单薄,周身肌rou匀称、线条流畅,称得上是赏心悦目。黑色的布料衬于身下,愈发显得他皮肤白皙,几近透明。 托着他的后背,刃的手指在衣下沿着脊骨的起伏一路滑落,抚摩过温热细腻的肌肤。触及几处略显凸凹不平的痕迹,他指尖添了些力道,在那些由他制造的陈旧伤痕上来回碾磨。 他就像熟悉机巧构造那样熟悉这具身体。不用刻意回忆,他便知道触碰何处会使之颤抖,揉捏何处能令其喘息,舔舐何处将引其难耐低吟。高贵的龙尊大人在人前向来矜傲冷淡,教人生不出旁的心思,因而除他以外谁也不知道,这轮冰块雕的月亮私底下其实是个一碰就化的主。 更何况他还引火自焚。 刃顺着锁骨一寸一寸地亲吻下去,含住一颗已然微挺的嫩红乳粒,齿与舌轮番拨弄这小巧的rou珠,不出意料地听到头顶传来几声猫叫似的低哼。 他的双手急切又肆意地四处游走,如同旧主反复确认失而复得的宝物。随着他的动作,丹恒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明显,躯体不时绷紧又放松,很快皮肤便覆上一层薄薄的绯红,像朵被强行催熟绽放的花。 那酒丹恒喝得不多,只开了一瓶,在年轻人们摊作一桌的瓶瓶罐罐当中毫不起眼,然而已经足够将他一贯的自持完全撕下。 不清醒的人最为诚实,青年本能地遵循着被勾起的欲望扭动身体,寻求更多赖以纾解的触碰。他屈腿在刃的身侧晃悠悠地磨蹭,鞋跟撞在木质的床沿发出一声轻响。长长的尾巴焦躁地扫动起来,一圈一圈缠上刃的小腿。 这般渴求的姿态更加挑动另一人的神经。灼热的呼吸离开紧实的小腹,刃探身再度咬上丹恒唇角,另一边单手摸索向下,三两下解了他的腰带。短靴无声地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刃将青年下身碍事的布料扒了个干净,把人捞进了床铺深处。 没了最后一道防线,青年的情态再无遮掩,明显兴奋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昭示着他情动的事实。刃捞起丹恒的腿弯打开,伸手握住这罕经主人抚慰的器官略微揉弄,顿时引来几声控制不住的低吟。 难以消解的热量从体内漫溢而出,青年弓起腰身把自己往那只手里送,试图追逐那勾人的快感。然而就像是刻意与他作对似的,那只手很快便松了开。被调动起来的欲望无处宣泄,丹恒呼吸急促,手指不由自主地勾住被单,表情早就没了最初的平静,眉头微微拧着,似是不适,又像是不满。 掐在丹恒膝窝的左手指节泛白,刃盯着他潮红的眼尾,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欲狂。低头咬脱右手手套,他扳过丹恒不自觉撇向一侧的头颅,将中指和无名指塞进他的口中。 昏睡的青年对他的动作全盘接受,唇齿顺从地张开,任由那些手指在口腔中略显粗暴地翻搅,擦过湿软的舌头与黏膜。坠落而下的细长银丝消失在脖颈之间,刃捣了几下便抽出了手,润湿的手指随即捅进了丹恒后xue。 唾液的润滑效果称不上多好,不过到底是勉强让两根手指入了内。里头的热度更甚于体表,软rou一拥而上亲昵地包裹住外来者,刃勾了勾指尖,丹恒低低地嗯了声,尾音打着甜腻的颤。 刃松了钳制在丹恒腿弯的手,倾身又去寻那柔软的唇。吞下青年无法抑制的颤抖呜咽,他修长的手指没入紧窒的甬道,反复地碾磨内里敏感的rou壁,指腹打着圈揉按某个点位。不出片刻,随着软rou的不住收缩,甬道深处便冒出许多温热湿滑的液体来。 他将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抽出。丹恒急促地喘息着,濡湿成一叠的眼睫颤动不止,双腿夹在他的腰间,被冷落的性器随身体起伏微微摇晃。目光停留在那张泛着情欲的面庞之上,刃随手将指尖液体蹭在丹恒大腿内侧,解了自己的下衣。 已然等候多时的性器急不可耐地脱离了衣物的束缚,刃俯身单手撑在青年身侧,两具身体紧紧相贴,他低喘着收拢手指。 被一波又一波涌上的燥热逼迫着,丹恒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视线一时难以聚焦,眼前似乎还残留着被纱帐滤去的朦胧微光,黯淡月色拂在窗棂一角。混沌的幻梦带着他辗转来去,如在水中浮沉,他几乎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只觉晕眩非常。 呼出的气息湿濡高热,无名焦躁在四肢百骸滚动流淌,沿途留下灼烧的痕迹。心跳剧烈急促,他只觉难受得紧,仰躺在柔软的床铺里止不住地喘息,恍惚间还能看到那个分外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双眸中的情绪guntang直白,直令他浑身发软。 “……呃……”又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袭来,他难以忍耐地向后仰头,手指滑过凌乱的被褥。 那人影更往下低了些。 当他探出的手触碰到那个影子,指腹传来张扬的热度,丹恒迟钝地眨一眨眼,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非他的幻觉,而是确有其人。 深刻的下颌线与幻梦中模糊的人影逐渐重叠,他的眼中映出一双野兽般的眼睛。鲜红欲滴的瞳孔烙铁似地印入脑海,刹那间将他惊醒。 “……”有那么几秒钟丹恒完全停止了呼吸。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条件反射比大脑的指令更快,已是下意识就要拉开距离。然而正悬在半空中的腿无处借力,只是徒劳地踢蹬两下便作了罢。 又一波带着窒息感的快意漫了上来,将他微弱的挣扎淹没。丹恒总算察觉到异样,咬唇死死压下喉间几乎溢出的呻吟,勉强撑起上半身望向自己。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番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他看到自己几乎完全赤裸地躺在临时宿舍的床上,双腿大张着与另一具男性的身躯紧密相贴。平日里连自己都不常触碰的器官此时正与男人的那根挨在一起,被一只布满细碎伤痕的手牢牢握住,情色地来回撸动着。 “……什……我……”丹恒只觉一股guntang的血直冲面颊,本就混乱的思绪几乎停了转。他近乎茫然地吐出几个不成词句的字音,然后便被快感狠狠按回了床铺。 像是要惩罚他擅自的行动似的,掌控着他的那只手上力道明显加重,男人微微挺腰来回,两根性器相互摩擦,引起更加强烈的感受。“哈啊……啊……”情潮汹涌而上,丹恒腰身被刺激得不由自主拱起,这反应更加方便了闯入者的动作。 男人似乎是被取悦了,低下头来想要吻他。丹恒脑子里已成了一团浆糊,饶是如此,那双金红色眼睛的逼近还是激起了他近乎本能的恐惧。他抬手试图推开那人,动作被轻易制住。 “放……哈……”男人无视了丹恒的抗拒,将那只腕子拽到唇边。丹恒浑身颤抖,视线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怎么都无法移开,眼睁睁看着猩红的舌头一根根舔过手指,灼热的气息扑在掌心引起过电般的细微感受。 透过指缝,男人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他的脸上。手腕以下的部分隐没在扣得严实的袖中,那吻擦过腕部突出的骨节,旋即落在他的唇上。 “……!”丹恒从未有过接吻的经验,而他此刻的亲密对象更称不上是一名合格的伴侣。男人掐住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唇瓣,舌头紧接着就要往里探。丹恒下意识对着他就是一口,尖锐的牙齿划破男人的舌尖,口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腥甜。 “……唔……”他被血腥味呛得一懵,男人却好似没有痛觉,立刻趁着他迟疑的空隙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尖。丹恒拼命地推他,想要别开脸,男人却死死地卡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接受这毫无缘由的吻,另一边手底下的动作也变本加厉,速度越来越快地摩擦过要命的地方。战栗着不住摇头,丹恒瞳孔放大,所有声音都被牢牢堵在喉间,只能透出一点含混不清的呜咽。 含着血气的吻很快将氧气掠夺一空。丹恒几乎以为男人想就这样令他窒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放开了他。“……!!!”骇人的快感顺着脊柱冲上大脑,抹去他仅有的一丝清明,眼前炸开大团白光,丹恒无法遏止地反弓起身体,紧绷的肩腰勾勒出一道失控的曲线,射在男人手中。 身体脱力落回床面,快感麻痹全身,丹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男人直起上半身,毫不避忌他恍惚追随过去的视线,用那只沾着jingye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随意地撸动几下,动作之间白浊溢出指缝。 “……”丹恒一个字也说不出了,连喘息声都打起颤来,耳尖红得滴血。他不知道从哪得来一股力气,强撑起身体就要往后退,然而脚跟刚刚蹬到被子上,腰便被男人掐着抬了起来。那双手上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丹恒重心不稳,再次跌回床间。 腿根被强硬地打开,瑟缩着挡在腿间的长尾甩落下去,硬烫的物什顶上隐秘的入口。“……刃……”他只来得及叫出那个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那物便狠狠地捅了进来。 丹恒一度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撕裂。在他的认知里,那处本就不是用于性爱的地方,更何况刃的动作是那样粗暴,像是要把他一分为二地剖开。因而当混沌的快感轻而易举冲垮他仓促搭就的心理建设时,他几乎是瞬间便被卷入情欲的漩涡。 刃本就没有多少耐心,丹恒不断的抗拒更是刺激到他摇摇欲坠的理智。粗硕性器蛮横地顶开射精后松软的入口,径直深入其中。甬道内紧窒非常,然而并不干涩,满溢的滑液与精水交融化作暧昧的混浊,湿热的软rou包裹柱身,在丹恒难以压抑的呻吟声中绞紧收缩,不知是抗拒还是挽留。 刃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心口的火被短暂安抚,旋即更加剧烈地膨胀开来。不顾那微弱如同猫抓的挣扎,他一手撑床,另一手掐在丹恒柔软的尾巴根上,压着他便大开大合地cao干起来。 “……呃……啊啊……”腰部完全悬空,身体随重力摇晃着不住下坠,交织在尾巴根部的丰富神经与被重重冲撞的脆弱内里同时发出哀鸣。丹恒哪里经受过此等刺激,没几下叫声便染上哭腔,长尾慌不择路地缠上近旁之人,鳞片尽数炸开。 “慢……唔……哈啊……”情欲的浪潮几乎要将他吞没,丹恒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哭叫着紧紧搂住刃的脖子,如同溺水者攀附仅有的浮木。刃毫不客气地对送上门来的猎物照单全收,将凌乱不堪的呻吟搅碎在唇齿之间。 第二次绝顶来得比刃预料得更早。他没去刻意触碰丹恒的性器,也没有在抽插间用上什么技巧,即使如此丹恒还是已经受不住了。 耳畔的喘息破碎如同抽泣,刃停下动作。丹恒像只八爪鱼似地挂在他身上,头埋在他的颈间,身体止不住地阵阵抽动。半晌,那绷直的足弓卸了力,刃轻轻动了动头,丹恒死死攥着他头发的手松了开,无力地滑落。 他将人从身上摘下。丹恒的性器半勃着,没射出什么东西来,只可怜兮兮地吐出些稀薄的清液,挂满了小腹。自软烂xue口涌出股淋漓水液,正顺着臀缝缓慢流淌而下,端的是一塌糊涂。 垂落的刘海挡住刃晦暗的视线,他随手拽开松垮绕在腿上的青色长尾,将丹恒又抱了起来。 湿润的睫羽半遮住天青色的瞳孔,丹恒眼神涣散,尚且没有从那灭顶的快感中挣脱出来。 朦胧之间,他感到那物从体内退了出去,鲜明到恐怖的压迫感与酸胀感如潮水般消褪。 结束了……他想。 他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他并没有尝到半分得救的释然。他所有的只是一阵阵强烈的空虚,就好像离开的并非侵犯者,而是某样本属于他的东西。 他困惑惊惧于这不知从何而起的酸苦滋味,然而也无暇细细分辨。接连两次高潮几乎抽空他所有的气力,但热量仍在源源不断、不知疲倦地从躯体中涌出。他惯于忍耐疼痛,却缺少抵挡如此这般煎熬的经验,难受得直想要打滚。 想要被触碰、想要被抚摸、想要……当他发觉自己竟然开始回味方才的迷乱,浓重的羞耻顿时流过全身。 被过度打开的躯体还残留着钝痛与麻木,狼狈得教人不忍卒视。丹恒把手挡在脸前,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试图藉此取回一丝对抗外界的力量。 突然间一双手揽过他的肩腰,身体腾空,丹恒猝然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颠倒过来,他面朝下摔进凌乱的被褥之间。充满侵略性的热度再次贴上脊背,丹恒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火焰将他再次点燃。 刃将丹恒压在身下,低头啃咬他柔嫩的耳尖,单手按着他的手腕去解衬衣的袖扣。丹恒咬牙别过脸去躲避刃的贴近,姿态摆得抗拒,急促的喘息却泄露出他的混乱。 袖口散开,刃拽下丹恒身上已被揉得皱巴的衬衣,将最后一点遮蔽也剥了去。乌黑的长发从身侧滑落,赤裸脊背上薄薄的肌rou紧绷,一如主人的神色。危险的视线逡巡而过,刃掐着丹恒纤细的腰身将他拖起,性器拓开石榴色的熟红软口,再一次挺进了甬道深处。 “……呃……”这一下力道不算重,但借着这般姿势,那巨物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被贯穿的错觉与干呕的欲望一并冒出,与此同时,诡异的满足感也顺着脊骨攀爬而上。丹恒不自觉地张开嘴吐出一截舌尖,喑哑的低吟滑出喉咙。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侧,一只手扳住他的角,迫使他仰起头来。后入带来的羞耻更甚于前,丹恒紧闭着眼不敢睁开,红透了的耳朵压得极低。他几乎能感到那物在体内勃然跳动,碾在脆弱而致命的要害上,直烫得他浑身发抖。 更令他恐慌的是,无论主观上如何刻意隐瞒,他无法说服自己无视,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尾巴不往那个人身上缠——他还在隐隐渴望更加过分的对待。 他不明白这失控的欲望从何而来,而刃也不打算给他更多缓冲的时间。掐在丹恒腰间的手愈发用力,性器拔出些许,他目标明确、毫无怜惜地再次捅进甬道深处,狠狠地撞在尽头某个凸起之上。 “……啊啊……”丹恒蓦地反弓起腰身,仓皇睁大的眼中溢出泪来。这一下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像是被人猛地按进了水里,外界所有动静都化作混沌的一团,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唯有鲜烈的快感爆炸般撕扯过神经。不等他浮出水面,更多过载的快感已如浪潮般扑面而来,将他深深埋进窒热的水下。 交合简直成了某种yin靡的酷刑。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每当凶器撞上那里,甬道就会疯了一样痉挛不止,过多的水液溢出交合处,顺着颤抖不已的大腿内侧直往下流,在床上洇开一团湿痕。丹恒伏在床间几乎喘不过来气。刃的动作重得像是要将他顶穿,这种恐怖的认知让他拼了命地摇头,手指死死揪紧被单。 “……刃……不……呃……求……”逃不开刃的动作,仅有的理智也被抹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是语无伦次地哀求起身后的作恶者来。 然而没有任何一名猎手会放弃到手的猎物。刃的回应是俯身将丹恒更牢地按在身下,如同野兽交媾一般咬住他柔软的后颈。攻势不仅不曾缓和,反而更深更沉地捣在那充血肿胀的柔软界域。不过十余息,断续哭吟戛然而止,性器悍然顶开腔口,将那方狭窄的秘处填了满当。 怀中之人瘫软下去,小腹犹在一抽一抽地收紧,在他离开的时候明显一颤。刃拉开丹恒一条腿,粘滑清液挤压着从被磨得熟烂的xue口直往外冒,却没有一滴白浊淌出。看了许久,他终于肯将人放下,搂着丹恒委身于局促的单人床上。 剧烈的喘息渐弱,然而始终急促不止,很快转变为压抑的低咳。刃低头查看丹恒的情况,不期然撞进一双黯淡的天青色眸中。 “……为什么?”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他哑着嗓子质问。 刃顿了顿,抬手去抹那些眼泪。丹恒偏过脸不肯被碰,却躲避不得。 “你不记得了?” “我不是他!”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朝那人怒吼,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近乎崩溃的虚弱哭腔。 刃毫不在意丹恒的不配合,捧着他的脸颊,以轻柔的力道拭去那些愈发汹涌的泪水。 “你没有死过,饮月……”他听到刃如此说道,声音低沉如同喟叹,“你没有。” 丹恒感到自己开始发抖。“他们早已褫去这一名号……我有我自己的名字和生活,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回应他的是一个落在眼睫上的吻。 “你就是你。”他说。 “……疯子……”又一个吻落了下来,将丹恒彻底崩溃的话语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