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做妳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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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扛着摄像机,背着我的被子,从吴小涵家出来,恋恋不捨地下了楼,走到 小区外的街边,一身热汗地站着等出租车。 此刻,我感到一丝轻松——我终于完成了魏麒交给我的「帮他录像」的任务。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最可堪「奇遇」的两周经历,就这麽结束了。 但当时的我还没有确切地意识到,我刚刚亲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陷 阱——接下来的际遇,才彻彻底底超脱出我原本安稳的人生。 很快我就坐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是凉爽。 令人吃惊的是,出租车裏的广播竟然正好放着熟悉的那曲《一步之遥》。 那探戈舞曲婉转又激情的旋律,让我忍不住陷入回忆中;脑海裏很快又全是 吴小涵的模样,那麽可爱,那麽迷人。 不可思议地,我一瞬间竟然忘记了她是怎样的残暴,怎样的桀骜;衹想起今 天她身上精美可爱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裏我在车库裏和她温存的画面。 一步之遥——这难道就是我和她的距离吗 吴小涵——几年来我心底裏那团渐渐熄灭的火苗,在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 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六年前时,我曾经努力追求过,可却终究没能成为她的身边的那个人;如今, 我不能再错过成为她脚下的那个人的机会。 不容错过。 车窗外,这都市灯火通明,高楼顶上的灯光散射着弥漫在城市裏的雾霾中, 显得迷茫不清。 我感到恐慌——在这个硕大而冷酷的城市裏,在无数的陌生的灯火中,在笼 罩一切的迷雾中,如果我不抓住她,她就会永远地消失,再也没有机缘重逢。 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擦肩而过,让她从我的生命中熘走。 ***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室裏,放下肩上沈重的东西,爬回床上。 拿出手机设置闹钟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我不用再早起赶去吴小涵家了, 可以多睡一会儿。 这件细微的事情,却让我更感失落——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吴小涵家,再见 到吴小涵了。 而这个夜晚,魏麒还能在吴小涵的家裏,还能听到吴小涵对他说话;光是这 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深叹一口气后,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吴小涵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对我呢 今晚和昨晚,其实都很让我意外。 昨天晚上,吴小涵对我好得远超乎我的意料。她不惜玷污自己,亲吻了我的 额头,甚至还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交。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平生第一次任何意义上和女生的肌肤之亲,便是自己的女神满足自己最过分最僭 妄的慾望。 可今天晚上,吴小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动命令我 跪下,直言我没资格做她的M,甚至连鞋都不让我多吻片刻。 难道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 昨晚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所以才抛下矜持那麽满足我;而今晚的吴小涵喝 了一点酒但没醉,于是说话无加遮拦,疯狂羞辱我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胯下的那根连我自己都厌恶的rou 茎,也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还有,吴小涵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连做她的M都不配 又或者是因为她内心还有一点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做她的M 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对于这种感情问题,衹能一头雾水, 一无所知。 *** 第二天便是周一。 可是在实验室裏,我却一整天都像在梦游一般。 两周裏发生的一切,像是把我的大脑完全打碎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我即使不去想吴小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难以集中精力读论文了。 梦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捨,我收到吴小涵用魏麒的手机发给我的语音信 息:「他明天中午回学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就拜托妳照顾一下吧。」 我输入了「好的」两个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小涵学姐,我想 清楚了,我真的想做妳的奴,妳说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衹求能给我一个做 妳的奴的机会就好。」 但想想自己说得词不达意,实在显得太饥渴,甚至有点恶心;何况魏麒显然 会看到,实在是很尴尬。 于是我衹好删掉那些字,简单地回复上「好的,没问题。之后联系。」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办好吴小涵拜托给我的事情吧——这样,我可能还能争 取到一点好感。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又都是吴小涵——那个如希腊神话中的宁芙一样纯 洁美好的小妖精。 正是在最躁热的年纪,最躁热的天气中;对着脑海裏吴小涵那可爱的白色裤 袜,我忍不住无耻地勃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骯脏的鸡鸡,终究还是忍不住想撸一发。 大约所谓「破窗效应」就是这样的吧:几年来,我都不忍心幻想着吴小涵来 手yin,可一旦做过一次这种事,开了这个口子,就开始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玷污 自己对吴小涵的感情。 摸着自己的下身,我忽然想起前天夜裏在车裏,吴小涵说我的鸡鸡「很大」 ——她是认真的吗 我翻下床,找来尺子,量了量自己勃起时的yinjing长度——19。5cm。 印象裏,好像在网上看过,中国男人的平均长度大约是12cm 比平均值高一半还多,似乎是不错了呢;处于男生的本能,我很是满足,甚 至有点骄傲,沾沾自喜:这个优势,是不是能很让女生满足呢 这个想法立刻被我自己否决并鄙夷——吴小涵说得对,我的大鸡鸡是她的, 因此,唯一的宿命便是拿来给她虐,然后,让她阉割。 「阉割」——这两个字如此刺眼地出现在我脑海裏,并让我原本硬着的阳根, 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真的要让吴小涵把我自己这还来不及骄傲、来不及让女生感到满足的雄物 整根地切掉吗——就衹是为了满足吴小涵,让她割下来收藏着 为了满足吴小涵,我就要失去此生获得任何性快感的能力,失去以后结婚生 子的可能性,失去整个正常的人生 所有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麽做。 可我又无法反驳吴小涵昨晚的逻辑——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留着这根下 流的东西做什麽呢 如果我爱她,我一生一世都便不应该背叛她,和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如果 我爱她,我便不该保留着玷污她的能力;如果我爱她,我就绝不应该像刚才那样, 一边想着她,一边玩弄我这根污秽的东西。 是的,如果我爱她——似乎理所应当地该让她割掉我的阳物。 小涵学姐——我知道妳可能衹是喝了酒以后胡说地要阉了我,我知道妳可能 衹是故意说了想气我或是想测试我。 可是,我慢慢才懂得,妳说的其实无可指摘、无庸置辩、无懈可击——我这 根骯脏下贱的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何况——就算这些理由都不存在的话,衹有妳有亲手割下一根阳物的愿望, 我也应该无条件地满足妳,不是吗 我一定要坚定地告诉妳,我愿意——我愿意,衹要妳一句「想」,就让妳亲 手割下我胯间的这根东西。 *** 第二天的一大早,魏麒便回来了。 正在穿衣服的我,听到宿捨门被钥匙打开,回头一看,就见到他一瘸一拐地 走进宿捨。 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但还看得出被项圈磨破的痕迹,他手上的被钉子 钉穿的伤痕也明显还在,除此外,他额头上甚至还多了一处伤。 「这麽早就回来了」我问。 「嗯,她去上班,顺路把我送回来了。」 「脚还很疼吗我看妳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别提了。脚底穿刺的地方还在疼,每走一步都疼。每走一步,蛋也都还疼。」 「那……妳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呀」 「不了吧。去医院也不能怎麽样啊,伤口总需要时间愈合的。」 魏麒放下东西,脱下他身上那套衣服——那套两周前穿着去的衣服。 衣裤已经有些地方和他的伤口粘连在一起,脱下来时便撕下他的伤疤来,露 出破开的皮rou,甚至,还又渗出滴滴点点的血。 而他牛仔裤的内侧,也有着不少或干或湿的血迹。 他的身上似乎比前天晚上我离开时还要更加惨不忍睹——背上和腿上又多了 些深红色发紫的鞭痕,有的刚刚结痂,有的地方还破着,伤口的血rou沾粘着从衣 服上带下来的细棉丝。 最惨的是他的内裤——整条内裤接近一半的地方被血浸湿,一层一层红色的 晕染,一块深一块浅,有的紧黏在他的屁股上,有的已经风干,板结起来。 「怎麽又有那麽多新伤」我问他。 「昨晚她把我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抽的。抽完还又吊了一整夜。吶,妳看 我的手——」 我这才注意,他的手腕上有绳子留下的深深的红色凹痕。 「她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前天最后一次刑虐妳的吗怎麽又这麽虐妳」 魏麒却回答说:「是我自己求她的。我想在临走前,再玩一次SP而已。」 「天吶。妳怎麽那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虐得要叫医生给妳做手术 了,妳还……」 当吴小涵在我的面前时,我总觉得,魏麒被她虐都是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理所应当的。 可现在,回归了正常生活后的我,见到魏麒的样子,却还是有些本能地心疼, 本能地觉得魏麒有些太傻。 魏麒摇摇头,蹒跚着走到厕所裏去洗了个澡。 对他来说,此刻没法到床上躺着——那样的话会让床上全部沾满血,伤口和 床被全粘连在一起。 但被吊挂了一整夜的他又实在很困,忍不住想睡觉。 我衹好拿出我的凉席,让他侧躺在凉席上睡着;然后,我才把他留在宿捨裏, 去了实验室。 第1。2章 中午,我发短信给魏麒问要不要帮他带午饭,而他大约是睡着了,并没有回 复我。 下午,我再次问他要不要晚饭时,他才说,让我随便打份饭带给他就行。 之前很少和他一起吃饭,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麽,便索性多打了几样菜—— 这样,他至少会有一两个爱吃的吧。 我抬着饭进宿捨裏时,魏麒正跪在椅子上看书。 「妳这是跪多了习惯了啊」我问。 「没啊,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没法坐,衹能跪着了。」 确实,以他屁股的那个惨样,坐在椅子上,伤口又该和内裤粘连到一起了。 「吶,给妳带的晚饭。」我把饭递给他。 魏麒打开饭盒,惊喜地说:「哇,东哥,妳打这麽多菜啊。」 我耸耸肩:「不知道妳喜欢吃啥,衹能这样咯。妳都那麽多天没吃正常东西 了,多吃点也好恢复下营养。」 他竟然用极其温顺地神情看向我,有些哽咽地说:「东哥……谢谢妳……妳 居然对我……这麽好……」 不知为什麽,我觉得他这句话竟然有点gaygay的,为避免尴尬,我故 作不屑地回答:「妳是被吴小涵虐惯了吧,现在这样就算对妳好啦」 「还是……谢谢。」 「好啦,是吴小涵让我好好照顾妳的。妳要谢就谢她吧。」 魏麒点点头,开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就把一大盒饭菜扫了精光。 他吃完后,我帮他把饭盒拿去洗了,回来时,他竟然对我说:「东哥,我真 的没想到,妳会对我这麽好,她会让妳对我这麽好。」 「人家吴小涵又不是真是坏人,衹不过为了是满足妳才虐妳的,干嘛盼着妳 不好。」 「我还以为……我回来后,她真的会让妳也接着虐我,拿我当厕所呢。」 「拿妳当厕所就凭妳,能当得好吗」平时挤兑魏麒成习惯了我的,纯粹 出于开玩笑,才说出这句。 可被羞辱得习惯了的魏麒似乎有点当真,竟然回答:「我……对不起……我 可以努力……」 我瞬间啼笑皆非,衹好解释清:「好啦,我开玩笑的,妳当啥真啊。我又做 不出那种事来。我们还是普通的室友,ok」 魏麒点点头。 可我在自己桌上坐下以后,魏麒又小声地说:「东哥,妳知道吗经过这次,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比妳要……低微。」 「为什麽这麽说」 「我主人她说我的全部加起来,连妳的一根jiba都不如的时候,我是真的有 那种感觉。妳知道吗」 「她那衹是有意为了羞辱妳而已啦。」 「不是的……我是真的羡慕妳,甚至有点嫉妒妳。妳别生气,但是我有时真 的想,为什麽我主人她就那麽宠妳。愿意给妳足交,对妳说话那麽温柔。」 「可能……也衹是为了有意羞辱妳吧……」 「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愿意宠妳。妳知道吗她从来衹准我舔她 的鞋底,连鞋面都不给碰,但一开始我是很乐意接受的——我知道,M就该那样。 可后来,当我知道妳可以亲到她的鞋面,甚至碰到她的脚的时候,我心裏真的特 别特别难过。我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她的脚,可妳,却能射在她的脚上……我感觉 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糟蹋了一样。」 听到「糟蹋」这个词,我连忙解释:「魏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 弄脏吴小涵的脚的……」 「其实妳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我衹是觉得,我在她心裏,真的就连妳的 一点点也比不上。」 可是,我心裏却完全是相反的感受;我说出实话:「怎麽会吴小涵那天亲 口对我说,我没妳高,没妳富,没妳帅,哪都比不上妳;我连想做她的M,她都 看不上……」 魏麒似乎并不惊讶,问我说:「那是妳离开那天晚上她跟妳说的吧」 「嗯。怎麽了」 魏麒听完后安静了几秒,然后说:「好吧……我实话告诉妳吧,我主人全都 跟我说了。」 「说什麽」 「说妳想做她的M啊。但是她说,她真的不想把妳当M,而是想把妳当一个 普通的男生来交往的。」 我一言不发,而魏麒接着讲:「她还跟我说,妳在她卫生间裏睡的那晚,她 有意没关卫生间的门,甚至还有意把她的内衣内裤都脱在卫生间门口让妳看到, 就是希望妳能像个普通男生那样,爬起来去她床上和她亲热的。衹是妳无动于衷, 让她感到失落了而已。」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衹是愣愣地摇头。不可能——女神不可能能接受和我 有任何更亲密的接触的。 吴小涵这样的女神,是万万没有可能和我——上床不,我都不忍心对吴小 涵用出「上床」这个粗鄙的词。 总之,那晚在车库的事情,都衹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而已,吴小涵是不可能 接受我这样毫无长处的男生去玷污她圣洁的身体的。 我还在恍然中,魏麒接着说:「所以,那晚妳求做她的M的时候,她说那些 话都是有意气妳、刺激妳。她本来期望,她说出那麽伤妳的话,就能够堵死妳做 她的M的唸头。衹是没想到,妳真的低贱到连那些话都……照单全收。对,吴小 涵当时和我说的时候用的就是『照单全收』这个词。」 「啊真的是这样」虽然猜到过这种可能性,但我始终觉得这可能性也太 低了些。 「对啊。最后她甚至都说要阉了妳,就是为了彻底断绝掉妳做M的唸头。衹 是没想到,妳连那种条件都答应,她当时直接被给气到了。」 「不……不会是这样吧……」 「不会不会的话我额头上的伤是哪来的」魏麒说着激动起来。 我这才想起,魏麒进门时,我确实留意到他额头上有个新伤疤。 魏麒接着说:「那天妳气到她了,妳走了以后她就直接踢我来发泄,不由分 说直接对着我脑袋一顿踢,妳知道吗」 我低下头喃喃:「对不起……」 魏麒此时完全占据了对话的上风:「我主人本来告诉我说,这些事情没必要 让妳知道的。但我都为她气不过——毕竟她是我主人,我不想让她为了这些事难 过。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妳,让妳清楚整个事情后,再仔细想想。」 魏麒这一番话让我怔住良久。 我和他都冷静下来后,我才又弱弱地问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让我做 她的M,是吗」 「至少那天的时候是的——衹是昨天晚上,她又跟我说了些有的没的。」 「什麽」 「她羞辱我的时候说,要是妳实在想做她的M,那她也能接受;还是到时候 就让我去做奴下奴,来伺候妳。不过我想,那可能衹是她为了羞辱我才编的吧。」 我脑子一团乱麻,甚至没再将对话进行下去,而是径直冲出了寝室,到了宿 捨楼下的田径场上,沿着跑道跑起来。 每当我的心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我都习惯到学校的cao场上跑步,每次我都会 跑上二十来圈、将近一万米的距离,让体力完全耗尽,我也就没力气瞎想了。 *** 跑完步后,我一个人躺倒在体育场草坪的中央。 我还是忍不住想起魏麒之前告诉我的那些话。 吴小涵,难道真的想和我交往 可是,就算吴小涵是真的考虑过和我发展除了主奴以外的别的关系,我也是 难以接受的。 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是高高在上,我衹能仰望的神灵——我真的无法想象自 己去亲自玷污和亵渎自己的神灵。 何况,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吴小涵。 那些女生可能喜欢的特质,我也什麽都没有。 我身高不算很高,颜值也衹能算是中等;论情趣的话,我什麽乐器都不会, 球也不会打,没什麽拿得出手的爱好。 从小到大,我其实也就衹会读书——也是靠着拼命地努力学习,才有幸考上 了吴小涵轻易就考上了的这所大学。 虽说我上大学后的成绩一直不错——可是,那对于女孩子又有什麽吸引力呢 我读的土木工程这种专业,就算成绩再好,毕业以后,大概也很难找到好工 作,更没法有好的经济条件。 说起经济条件——我自己是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我的家境也衹算得普通。 我什麽也给不了吴小涵——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连吴小涵喜欢去的商场和 餐馆,我都消费不起。 就算吴小涵真的眼瞎了看上了我,她的家人大抵也不可能同意她和我交往。 我自嘲地想:大约,身无长物的我,唯一的「特长」,就是那根比普通人稍 长一些的yinjing吧。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终于拿出手机,翻开和吴小涵的短信对话,在输入框裏敲下一排字:「小 涵学姐,我知道我可能让妳很失望。但是,我仔细想过,我还是衹适合做妳的M。 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条件,来交换这个机会。」 犹豫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麽可以再说的了——短信的篇幅,也容不下长篇 大论;像我这样嘴笨的人,说得越多,衹会错得越多。 我准备就这麽发送出去;可我手指放在发送键的上方,却怎麽也按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麽。 是怕自己的这番话可能让吴小涵失望、难过还是怕吴小涵拒绝我又或者 是怕吴小涵真的再也不理我 似乎都有。 我把手机甩朝一边,长叹一口气,躺倒在草坪上,仰望着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的浑浊夜空。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心裏牵挂着的远 方。 第1。3章 我回到宿捨时,已经很晚了。 魏麒还躺在凉席上——他见我一脸丧样回到宿捨,似乎猜到一点我的心思, 问我:「妳还是想做她的M」 「嗯。」我老老实实承认。 「其实我能理解妳。毕竟我也算是她的M。我知道,做她的M是一件很幸福 的事情。而且,做她的M,比起真正跟她交往要轻松得多,没有那麽多的重担。」 「谢谢妳能理解。」 他接着说:「其实我的理智也知道,妳跟吴小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妳们要 平等地在一起的话,真的很难长久。衹是,理智归理智,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敢 随意地去质疑她的感情。」 「是呀,」听到魏麒这麽坦诚,我也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我和 她平等地交往,肯定长久不了的。毕竟,德不配位,必有馀殃。而且那样的话, 恐怕还会浪费她的青春,给她留下伤痛的吧。我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风险、这 样的罪责。」 「东哥,我懂妳,」魏麒摆出一脸正经的神情,说道:「妳永远都是一如既 往地怂逼。」 「去妳妈的。」 我知道,我不可能配得上吴小涵;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发现吴小涵是个S的 话,我可能确实不会再妄图和她有任何交集。 毕竟,如果对自己倾慕的女神莫名其妙来一句「我想舔妳的鞋底」,衹会被 当作一个恶心的变态,从此远远躲开。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吴小涵是一个S——还并不衹是「有一点S」,而 是玩得如此之深、投入如此之多的一个彻彻底底的抖S。 这其实是一件多麽幸运的事情——因为,这就使得我有了机会,可以以M的 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既然她都愿意让别人舔舐她的鞋底,那麽,我为什麽不争取这个机会呢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看着自己拟好的草稿,开口问魏麒:「我写 了条短信想发给吴小涵,可是我不敢发,怎麽办」 二十四岁的我,竟然还问着这种情窦初开的初中生才会问的问题。 魏麒此刻终于像个男人了,给我鼓气说:「别他妈怂了。她对妳有好感,妳 发什麽内容,她都不会讨厌妳的,赶快发吧。妳不发就把手机拿给我,我帮妳发。」 他的鼓励还是给了我些勇气——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有点颤抖地按下了发送 键,发出了之前在cao场上拟好的那条短信。 手机上闪过「已发送」三个字后,我竟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终于算是 迈出了一步。 「都什麽年代了,妳们还发短信,也真是有意思。都不加个微信啥的吗」 魏麒语气裏略带嘲笑。 「我可不敢主动找她要微信号,那样显得太像那种妄图和她交往的搭讪男啦。 手机号我也不敢要的,衹是前些天她让我早上到她门外打电话叫她起床,所以我 才有的她的号码。」 「就妳这怂逼样,还成天说我没救了,我看妳他妈才是真没救了。」魏麒撂 下这一句,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我爬到床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吴小涵回复我的短信。 我就这麽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看,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大约是吴小涵已经睡了吧」,我衹好这麽安慰自己,并关灯睡觉。 可躺在床上,我却怎麽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都从枕头边拿过手机,生怕 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每一次,手机上都并没有任何信息;我辗转反侧一夜,也没有等到半个字的 回复。 *** 周三的早晨被闹钟唤醒后,我立刻拿过手机赶紧检查短信——可依然没有半 点消息。 于是,我衹好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实验室。 前一天晚上没能睡好的结果,便是一整天的困倦。 在实验室裏,我头昏脑胀,还每隔一两分钟就看向自己的手机,依然随时害 怕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可直到晚上,我也没收到任何回复。 我是不是该发一条短信请求她回复我呢 不行,那样太多馀,反而会显得很缠人,让她对我好感尽失。 也许,她衹是也想考虑几天吧,我应该给她这个空间。 晚上,魏麒问起我:「吴小涵还是没有回妳短信吗」 「没有。」 「妳到底发没发给她啊」 「当然发了啊。我拿给妳看。」 我把手机递给给魏麒看;魏麒看完,衹是低头沈吟:「妳说的也没啥问题啦, 可能她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吧,或者就是真的不想理妳。我也不知道啦。」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 周三、周四、周五、最六。四天过去了,吴小涵依然没有回复我。 魏麒已经能穿上衣服,不再需要我给他带饭了——虽然脚底和胯间的疼痛让 他依然不愿走去食堂,但他至少可以走到宿捨楼下去取外卖了。 他头上的淤肿渐渐淡去,手掌虎口钉子穿过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衹 剩手心那处疤痕还在,但也应该没几天就会消失。 唯独他身上的鞭伤还很明显,在两三个月裏,恐怕还得穿着长袖长裤,以免 让人见到。 但穿长袖长裤也没什麽不正常的——魏麒已经能完全正常地生活了。 难道,一切真的就这麽结束了 之前在吴小涵家的一切,都衹是黄粱大梦一场 我不愿接受。 每天,我都忍不住从手机裏翻出那个周日在山顶给吴小涵拍的照片。 照片裏,高高瘦瘦的她,打扮得那麽朴素近人——白色的tee被汗水浸湿, 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有一点点旧,脚上那双登山靴也沾了些泥。 照片裏的她看上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她的头发随风飘动;她那纯真而温 暖的微笑裏透着登上山顶的喜悦。 大约,任何人看到这张照片,都衹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 何异于常人之处——甚至神情间缺少着所谓「女神气质」。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大胸——她的胸部大约衹是介于Acup和Bcu p之间的大小;可这却让她显得更加清纯、更加可爱,让人有着说不出的爱怜。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及腰长发——纵使她的头发比大学时的齐肩短发略 长了一点,也才刚刚到胸口的高度;但她的头发那麽柔滑而有光泽,在风中映射 着阳光的颜色,像是从童话裏走出来的一样。 在我的眼裏,她是那样地发着光呀。在我的脑海裏,已经想象不出还能有什 麽人比那天山顶上站着的这个女生更加配得上「女神」这个词。 可惜,我衹有寥寥二十七张照片可以来回翻看,我衹能沈湎在这二十七张照 片裏,幻想着吴小涵还能出现在我面前,风还能再一次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 气息,吹到我的脸庞上;幻想着我还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欣赏着她夕阳下 的背影;幻想着我还能在伸出手托住她的鞋底,在短暂的几秒钟内捧起整个世界。 何其可悲。 *** 对于吴小涵回我短信,我已经失去了希望;我几乎接受了她不想再理我这个 事实。 就像是我今年真的没有见过她一样。 魏麒说,我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神经质」了。 在周六的夜裏,我做了一个梦。 梦裏,整个校园空空荡荡,看不到半个人影;阳光安静地投下斑驳的树影, 连半点风的声音都没有。 我站在校园裏,看到吴小涵从楼裏出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深蓝色的帆布 鞋,左臂夹着一本书,在校园裏一个人走着,似乎是要去校园的另一端。 她没有看见我。 我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影,并再一次地妄图时 间静止下来。 我一直在她身后走着,她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不知为什麽,她开始 越走越快。 我也加快脚步试图追上她,可却渐渐赶不上她的步伐,被她越抛越远。 终于,她在一个教学楼的转角处转出了我的视缐。 我赶忙跑步追上,转过转角,却看不到她的踪影。 整个梦境裏,就又衹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校园裏。 我从梦中醒来,感到无比难受。 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打电话给吴小涵倾诉思唸,却发现自己连再发一条 短信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打电话了。 难道,真的要像梦境裏昭示的那样,好不容易寻回吴小涵,却毫无办法,衹 能看着她再次离开,追都追不上 那一夜,我再也没睡着。 我下定决心,不能就这麽放着机会熘走,必须再做点什麽来争取。 *** 早晨,魏麒刚刚起床,我便问他:「吴小涵好像和我讲过,她第一次和妳见 面之前,先发信息给妳布置了几个任务,作为对妳的考验,让妳做了以后发视频 给她。是这样吗」 魏麒还睡眼惺忪,有点懵逼:「是啊。怎麽了」 我继续:「她好像跟我说过,所有的M她都会先布置这几个任务,做完任务 后再见面。」 「嗯啊,她是这麽跟我说的。怎麽了嘛」 「妳还记得那几个任务是什麽吗告诉我。」 魏麒一脸狐疑:「东哥,妳发什麽疯啊……妳该不会是想自己做一遍吧」 我坚定地回答:「我当然要自己做一遍!我必须向吴小涵证明我做她的M的 决心和能力。」 「妳他妈脑子坏了吧」魏麒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她那是为了避免 遇到坏人,比如骗炮的什麽的,才布置那几个任务作为筛选。妳跟她那麽熟,妳 做了干什麽就没听说过有研究生还去考中考的。」 「不管了,妳先告诉我吧。」我很坚决。 魏麒于是拿出手机,在微信的聊天记录裏找出了吴小涵当时发给他的任务列 表,转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