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章 雪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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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千刀万剐都行,求求你救救我meimei的病!她只能依靠我,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想治病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帮吗?你以为我是谁啊?”童姥用无比恶毒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你把我当成你们村子里付钱看病的赤脚医?哼,我可是你们凡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了,亦或是把想法大声说出来涨了气势,使我能够在紧张的环境下找到一丝镇定和从容,脑子还能运转。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有点紧张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哼!”童姥在我身上推了一把,从我面前走开了,用狡诈的眼神乜斜着我,“你吸收了我二十朵花的功力,我会让你轻易死去?不,我要好好地利用你,吸取你所有的精华,榨干你的每一滴能量,把你榨得渣都不剩,直到你灵魂都消散——” “你,你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吸收你的精华。” “什,什么意思?” “哼哼,”童姥又走了回来,逼近我,“你知道男人的精华在哪儿吗?”她一根皱巴巴的手指滑向我的小腹。 “你——”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震惊地说,“你,你都这么老了,还想着那种事?” “男人的精华可是能让我焕发青春活力呢,”老妇人轻声呢喃,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尤其是你这样的,嗯……” 我进退维谷,内心一阵煎熬,最终对meimei的爱与思念战胜了一切,我咬着牙说: “好,给我雪莲花,我就跟你做。” 童姥发出一串小姑娘般的嗔笑,她笑得前仰后合,我真担心她那把老骨头会散架。 “小子,这可由不得你,”她阴险地说,“刚才我给你吃的饭里,有我特制的媚骨散,只要一小撮就能让一个男人陷入疯狂的兽欲中,而我给你放的,足足有两大勺,哈哈哈哈哈——走着瞧吧,马上你就要跪着求我了——” 我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反而没有担心。让我对你这种老太婆发情?在见识过全天下最美的女孩后?不可能。 童姥不再理我,转身走入别的房间去了。我下床走动,甚至走到门前,她也没有阻拦。门打不开,无论我怎么推都纹丝不动。窗户也是关死的,我手放在上面,隐约感受到一股力量,十分强大、坚不可摧,我用出全部的内劲也影响不了它分毫。 我身体又开始发热,这回跟雪地上的不同,是小腹那里燃起了一团火,毫无疑问那什么“媚骨散”开始发作了,它确实让我产生了一股躁动。 但这算得了什么?我回到床上,盘腿打坐……这点冲动,跟我和meimei双修时的诱惑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meimei那诱人的胴体跟我交合,我都能忍住,何况一个媚骨散?什么药比得上我meimei的情药? 我闭上双眼,让内心沉淀下来,集中精神,开始控制气息的流动。小腹处燃起了一团新的火焰,不是yuhuo,而是纯阳的丹田之火。在这火焰的炼化下,一股格外清澈、蓬勃的气息开始在我身体里流动。 这气息之强,令人咋舌,宛如长江黄河汇聚起来,汹涌澎湃,奔流不息,震荡着我的四肢百骸,冲刷着我的精神彼岸。 这副身体,真的变强了,变得好强! 我沉浸在无上的喜悦和专心致志的快感中,内心澄澈透明……直到童姥愤怒的喊叫把我打断。 “你,你这天杀的,竟然用真气抵御媚骨散的诱惑——” 她猛地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全身像洗了个澡似的,大汗淋漓。这时我才注意到天黑了,屋里点上了彩灯。 “我不信你能抵抗得了,”童姥爬上了床,用手握住了我的yinjing,脸上混杂着急不可耐和恼羞成怒的表情,“没有一个男人抵抗得了,我从没见过,我不信你硬不起来——” 她伸出两根手指对我晃了一下,一股波动吹来,我就感觉身体动不了了,好像手腕脚踝被看不见的铁圈箍住了。然后她低下头把我的roubang吃进了嘴里,卖力地舔弄起来。 说实话,我只感到恶心,完全没有充血的趋势,roubang一直软趴趴的。不过我心里也有些惊奇,我现在处于毫无欲望、甚至厌恶的状态,jiba都那么大一条,要是充血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任凭那个老妖婆怎么弄,只管自己专心运气,没多久,我又进入了思想高度集中的状态。 “呜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童姥尖厉的咆哮吓得我睁开了眼睛。她满嘴口水,眼里含着愤怒的泪花,枯黄的脸不知因为什么而涨红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男人吗?”她用一根鹰爪般指甲锋利的手指,指着我大声控诉。 我稍微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整个被恶心的口水弄得湿哒哒的,当然还是软的,安安分分地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大号玩具。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为什么你没有发作啊?为什么?”童姥怒气冲冲地大吼道。 “什么发作?” “你没有欲望!为什么会这样?从没有一个男人是这样——” “呃……你……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你笑了!你笑了是不是!”童姥指着我尖叫道,好像要哭出来了,“你竟敢嘲笑我——可恶啊——呜呜呜——” 我躲避着她的视线,努力绷着脸,感觉快要憋出内伤。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你嫌弃我是不是——呜哇哇哇——我现在是老了点——换做年轻的我——一百个你都迷住,迷得死去活来——” “呃,好,好吧……噗。” “你又笑了!你不信!啊啊啊啊啊——我真想杀了你啊啊啊呜呜——要不是为了那二十朵花,我早就把你千刀万剐——抽筋剥骨——碎尸万段了——呃啊啊啊啊——” 我看老人家哭得泪流满脸、伤心欲绝,实在有些不忍,便说: “好了,别哭了,你给我两朵雪莲花,我就跟你做,好吗?只要两朵,嗯,行吗?” “你不会是不举吧?”童姥胡乱地抹去眼泪,恶毒地说,“你肯定不行。” “我可以。” “不信!” 我叹了口气,开始在脑海里幻想跟小妹zuoai的场景,下体很快涌进热流,roubang迅速抬头。几秒钟的功夫,它就一柱擎天。 我的天,我第一次见到自己勃起的样子,吓得不敢相信。这是我见过的最雄伟的生殖器,比之前jianyinmeimei的那些yin棍还要厉害一些,向上翘得快贴到我的肚皮。整个roubang像那种非常饱满有力的肌rou一样,泛着活力的光泽,在古灯的照耀下显得杀气腾腾。两个卵蛋也鼓鼓胀胀的,挤得我大腿都合不拢。 童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roubang,眼睛都直了。她一下子扑过来,双手紧紧攥着它,嘴里呼出热切渴望的气息。 我摒除了脑海里的幻想,深呼吸,yinjing重又趴下,变得服服帖帖。 “啊……啊……别……” 童姥发出扼腕叹惜的哀号,恋恋不舍地看着我的roubang重新变软,仿佛这是什么暴殄天物的事。 “我没骗你吧。”我说。 童姥用不服气的眼光审视着我,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沉思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随后说: “你meimei的病一朵剂量就够了,不用两朵。” “我还要给我师父带一朵。” “给法藏?为什么?” “嗯……”我梳理了一下内心的情感,平和地说,“师父对我们非常好,我怎么感谢他也不够……他不想我来的,我让他寒心了……我不敢奢求他原谅我,只是想做一点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报答他的恩情……”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童姥说,“求求你了,不这样我良心会不安的。” “那你对我的良心呢?嗯?” “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发誓。” 童姥眯着眼睛,像狐狸一样打量着我,似乎在掂量我说的话有没有份量。最后她“啊”地大叫了一声,一挥手,我四肢的束缚就消失了,她不情不愿地说: “好吧,我同意了,给你两朵就是——”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那快来吧——” “你这么快就相信我了?”童姥怀疑地眯着眼睛。 “只能相信你啊,你不让我走,我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嗯哼……你倒挺有见识……” “那我们来吧……” 我重新让roubang硬起来,童姥扶着大家伙,跨坐在我身上,两人的身体铆合在了一起。 我闭着眼睛,一直幻想着小妹,心里有个小角落向她祈祷道歉,安慰自己这是无奈之举,哥哥把meimei当成那种对象…… 童姥在我身上晃动,一开始我担心老人家能不能行,没想到她动作好像十分熟练……我忍着惭愧与不适感,在脑海里极尽yin荡下流的想象,把小妹搞得死去活来,快感慢慢地积累起来,逼近临界点。 爆发时,我感到自己的喷射特别有力,一跳一跳的,搏动了好多下。童姥嘶哑的叫声在我耳边回荡,我仍然闭着眼睛,等待她从我身上下来。 她趴在我胸口,喘息声逐渐变得年轻起来,皮肤好像也变得光滑了,不知道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动着我的腿。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匪夷所思。 一双尖尖的耳朵在我鼻子跟前晃动,白色的绒毛像棉絮一样,我身上趴着一个身材娇小,妩媚动人的女子,皮肤像凝脂般细腻滑嫩,一头美丽而浓密的银色长发铺散开来,她的屁股上竟然有一根狐狸尾巴,棕色的毛像绸缎一样柔顺有光泽,尾尖跟耳朵的毛絮一样是白色的。 “你,你,你是什么——”我试图推开她,震惊地问。 “嗯?”这狐狸慵懒地从我胸口支起身子,胸前一对大白兔呼之欲出,夹在莲藕般纤细的双臂间,“怎么了,有什么好惊讶?这,才是我真正的面貌。” 她从上往下看着我,眼里透着一股睥睨的气势,傲慢地勾起完美的嘴唇,划出一道无比优美的曲线,透着一丝自鸣得意。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背,风情万种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我惊愕地喃喃问道。 “哼,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要再跟我做一次——” 我的jiba还很硬,但我不想再做了,我想早点回去。 “够了吧……”我恳求道。 “不够,你说了要好好补偿我的!” 没办法,我又跟她做了三次,她在床上表现得比吃了春药的小妹还要yin荡,让我害怕。 最后一次做完,我感觉身体快打空了,女狐狸趴在我身上,香汗淋漓,娇躯颤抖不已,口水都流到了我身上。 “好爽……爽翻了……你好强啊……”她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蜷缩在我的胸口,“第一次遇到……这么爽的……哈啊……彻底复活了……” “满足了吧?”我闭着眼睛喘息道。 “嗯……” “下来吧……” 她跟我分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滴jingye流出来。 她躺在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非要我抱着她,还把一条嫩腿搭在我的大腿上,蹭来蹭去的。 就在这种有点暧昧的氛围中,她跟我简单讲了讲她的身份和来历。在以后的交往中,当我逐渐了解她的性格再回过头来看,我便明白今天她对我的倾诉并非由于她对我敞开了心扉,不是基于信任这种感人的理由,而是因为她太久没有人说话,单纯想要发泄一下倾诉的欲望而已。像我这种以一种平和的姿态待在她身边,安静地听她讲话的人,对她来说弥足珍贵,理由待会儿便知晓。 所以,如果我对这只妖怪的介绍比较笼统模糊,请不要怪我,这实在是她讳莫如深。她的倾诉绝不会涉及她最深的秘密,每当谈到一些具体而微的细节,她便一语带过,或是干脆使起小性子,中断谈话。我能拿她怎么办呢?就算我再怎么好奇,也没有能力从她嘴里撬出她不愿吐露的信息。 她告诉我她是一只有千年道行的九尾妖狐。听到这里,不知各位作何感想呢?在这个时代,妖魔鬼怪的活动迹象减少了许多,但远未到销声匿迹的程度。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增加,这种现象可能会加剧,未来或许有一天这些神奇生物会从我们的社会消失,但那并非由于它们灭绝了,而是它们彻底地改头换面,或远走他乡了。 大约在先秦时代,妖怪和人类尚能和谐共处。妖怪有妖怪的社会,就像人类的一样,只是人类少有机会深入妖怪的社会,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对人类一直是个谜。我是在读《山海经》的时候窥见了一点皮毛。这本书号称妖怪社会的百科全书,然而即使是它,对妖怪们的经济、文化和政治活动的描述也是语焉不详的,转而侧重于描写妖怪社会与人类社会的交集,并且总是把里面的妖怪写得傻乎乎的。 比如写东海的鲛人用珍珠与人类交换钢叉和铆钉,原因是鲛人停留在石器时代;树精偷偷寄宿在喜欢花草的家里,那样就能得到精心的照顾;凤凰偶尔光临有德行的人家,因为它们欣赏美德…… 很难相信人们会如此看待这些神奇生物,把它们视为低人一等的可爱小家伙是愚昧的,我恰好知道一个反例。《史记》中记载高祖斩白蛇,是好心帮助了红蛇,得到红蛇的报答,从而在诸侯争霸中脱颖而出。 然而根据野史记载,所谓白蛇、红蛇,是司掌金与司掌火的两位神明在人界的投影之一,由于他们本体在更高的维度,因此人类的武器并不能伤害他们。 高祖本人是司火之神在人界的代行体,他帮助他自己消灭了对手。至于这些神为何要在人间争斗,有的研究者认为人界的五行运转对应着五位五行神,他们为了争夺人界的五行运势控制权而互相戕伐,以增强对人界运势的吸收能力。 总的来说,这种说法比《史记》中为了宣扬高祖的正统地位而牵强附会的说法要靠谱一些。毕竟能幻化云雾的蛇都是龙的幼体形态,岂是常人能及?有鉴于此,我认为其它神怪传说中的神奇生物的真实面目,都不是书中记载的那么单纯善良。 《山海经》中对妖狐的描述是“大抵源于女娲”,说妖狐一族是由女娲创造出来的。至于为何要创造、创造了多少、分布在哪里……一概不详。对于妖狐的主要特点,书中一笔带过:“善归化元魂” 元魂这种东西,涉及道家的方术,我不太了解。问女妖精,她说就是人的真气,亦称为精气。她说她靠吸食人类的精气保持青春和活力,之所以一开始是那副衰老的模样,就是因为黄巾之乱后接触到的人类越来越少,没有补充足够的精华。 我问她战乱前在做什么,她说她讨厌仙界的清规戒律,流连于凡世间。太平的时候就游山玩水,捉弄凡人;动乱的年代就深居简出,蛰伏起来。为何选择天山?因为这里能培育雪莲花。当我问她为何要培育这种花时,她就顾左右而言它了。 “我跟你说了我年轻时很好看吧!”她骄傲地说,用手抚摸着自己玲珑的曲线,“好看吗?好不好看嘛——” “嗯,好看。”我不得不承认。 接着我们又谈到了我师父,我问她是不是认识他,她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一看到你那个飞行术,就猜到了,”她竖起一根手指,自鸣得意地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那个老家伙愿意传授于你……但是,你不会觉得那很平常吧?” “嗯?我是觉得挺厉害的。” “不只是厉害,”她摇晃着手指,“那可以说是独门绝技。” “为什么?” “你知道有几种方法可以飞行嘛?”她一边用手指在我的胸肌上小小地画圈,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不知道。” “大致来说有三种,”她露出一副学究气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说,“一是凭借它物飞行,这里分为法器和神兽。二是炼成仙骨。三是御气飞行,就是你这种。据我所知,现在能够御气飞行的人,好像只有你师父——和你。” “神仙不也是这样吗?” “不不,这二者是不同的。成仙是让你摆脱凡世间法则的束缚,天空就是你的大地。而御气依然要受到尘世的束缚,明白吗?就好像假jiba和真jiba的区别。” “这算什么……”我忍不住哼哧一笑,还是没听懂。 “算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会懂的……”女狐狸漫不经心地说着,又开始轻轻戳我的腹肌。 “诶,等一下……”我有点疑惑,脑子有点混乱,“既然你跟我师父是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你就是天山童姥呢?” “我没有告诉他我隐居在这里,他大概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吧?” “是啊,他猜测你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魔头,杀人不眨眼。” 天山童姥的传说,在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有了,凡是生活在西域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长们总是把这个妖怪描绘成一个专吃小孩的丑陋老妖婆。如今得以窥见真容,着实是始料未及,童姥竟是一个妖狐。 “呵呵,我确实是不眨眼,”她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那些凡人敢闯入我的地盘,简直不知死活,我当然要清理我的后院哪——” “你,你把那些人怎么了?”我有些惶恐地问。 “吸成人干了。”她俏皮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人干……那,那你为什么还是那副模样,那么衰老……” “那些凡夫俗子的精气太差了,根本不够我恢复青春,只是让我勉强维持活力,哪里像你……” 她的手指慢慢滑向我的下腹,眼里射出饥渴、妖冶的光。 “好吧……”我连忙制止了她,“那,现在你满意了,可以把花给我了吧?” “这么急啊,一点情趣都没有……”她撅起嘴,有点不满地看着我。 “我meimei还在等我,都过了六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我一下子悲从中来。六年,说只需要一秒,日子却是一天天度过的。我不在身边,云禄过得好吗?她一个女孩子,身体抱恙,要怎么生活呢?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她还在等我吗? 渴望相见的心情一下子膨胀起来,让人坐卧难安,急不可耐,就像沙漠里的旅人想念绿洲一样。我一秒钟都不想耽搁了。 “快点拿给我吧,”我稍微催促道,“我真的很急。” “哼……”女狐狸用毫不信任的眼光仔细端详我,“你这么关心你meimei啊……你是不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这一下戳中我的要害,我急忙否认。 “没,没有啊,怎么会——” “哼哼,男人的心思,没有我看不穿的!” “别乱说,我没有……” 我嘟哝道。扪心自问,我有没有?有一点吧,但我一直很好地压抑着这种非分之想,用责任和理性武装自己。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今生能好好守护她,仅此而已。 “没有?”女狐狸语气轻蔑地说,“那你现在想象一下她嫁人,你是什么感觉?” “唔!” 我差点一口气把自己呛住。这情景光是听到,就让我心脏抽搐。 “我就说吧,”女狐狸用一副让人生恨的得意洋洋的口吻说,“没有哪个男人看到我的美貌还能想别的女人……我不信,你meimei难道是仙女?” “比仙女还好。”我不假思索地说。 “比我还好看?” “嗯。” “你骗人!” “真的。” “不可能!” 我转过头,不再理她。 她发出低低的、好像野兽般的咆哮声,咕噜咕噜的好像特别不服气。 “我可是抛个媚眼就能迷倒整座城的美女,你这个呆瓜,我不信有人比我还好看——我要亲眼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啊?” “我要跟你去!” “什么?” “我——要——跟——你——去——” “别,别这样吧……” “想不想要雪莲花?想要就得跟我一起!”她蛮横地说。 “你,你骗我——” “我没骗你啊,我又没说不跟你去。”女狐狸转了转眼珠,吹着口哨。 我恨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没办法。她法力高强,要是她不肯给我,我毫无办法。 “这也是为你好。”她突然说。 “什么?”我困惑地说。 “你还没有完全把二十朵雪莲花的能量消化掉,你的身体现在处于一种精气过于旺盛的状态,如果没有定期有效的发泄,你在雪山上的情况就会重演。” “呃,你是说我会像刚吃了雪莲花一样?”我疑惑地问。 “对,依我的经验来看——”她停顿了几秒,思忖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你每个月都必须至少排解一次,才能保持稳定。” “什,什么意思?怎么排解?” “就像我刚才那样啊。” “做,做那种事?”我感到荒唐得不可理喻。 “男女交合是众多吸取精气的方法之一,也是最高效的一种方法。像你这种量特别多的,非用交合之法不行呢!”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我多余的精气吸完呢?” “这种精气不是现成摆在那里的,它是随着人体的活动生发变化的,就像鸡跟鸡蛋的关系一样。我可以现在把你吸干,但你要是死了,你潜在的精气也就消失了。” “那就是说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做一次?” “没错——” “那,那样的话我有办法,”我嘀咕地说,“不用你来……” “什么方法?”女狐狸刚问完,随即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不会要用你meimei吧?是吗?你真是个禽兽啊!” 我有些脸红,没有说话。 “先不说你是不是禽兽的事了,”她摇了摇头,“你以为排解精气是普通的交合就能做到的吗?” “不是吗?” “哼哼,大错特错,”她又露出骄傲得意的神色,“这是一项相当高深的法术,可不是谁都会哦!” “是吗……”我怀疑地看着她。 “当然了,jingye跟精气是两码事,好吗?要吸收的是精气,而不是jingye……当然两个都有更好啦,因为你的味道我特别喜欢……”她笑嘻嘻地说,“这需要对精气的精确把控,你meimei会吗?” 我满腹狐疑,没有把握,生怕她在唬我。但我仔细一想,诶,这不是跟我和meimei双修的效果有异曲同工之处吗?本质都是通过交合把我的真气输入到对方体内。当时我是靠着法藏的咒符做到的。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希望能跟他学学这招。 “你不相信我?”女狐狸继续说下去,“好吧,随你咯,我就在这山上等你,你发作了就来找我吧。” 我心里盘算起来,要是真如她所说,那我岂不是每个月都要跑一趟天山?这还了得!不如把她带在身边,如果她说的是假的,到时候再让她走就是了,况且她只是想看看小妹…… 我犹豫了一番,随后下定了决心,无奈地说: “行,那就一起吧。” “好耶!”狐狸高兴得拍手掌,眼睛笑得月儿弯弯,“以后有用不完的精气喽——人家可以一直年轻漂亮了,呵呵——” “喂,别把我当成工具啊!”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子夜,屋外黑茫茫一片,夜间的雪山比较危险,我们决定次日早上走。 当晚,我们收拾东西,女狐狸把她的许多生活用品装进一个皮箱里,我惊奇地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往里塞,显然超出了箱子的容量……这箱子似乎有某种法术,能够容纳超出它体积的东西。 她拿出一套气派的衣服给我穿,说是以前某位帝王穿过的。暗红色的披风,宽大的金腰带和云肩,还有一双云纹翘头靴。她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从前。她自己穿一条抹胸高腰的紫绡绣纹裙,肩上披一件绫罗霞帔,脚踩一双坡跟木屐,脚指甲不知道涂了什么鲜红色的颜料…… 她哼着小曲、对镜梳妆时,我注视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内心躁动不已,脑子里转过不知多少个思绪……终于要回去了,六年前的决定没有半途而废,终于走到了今天……对云禄的思念、即将相见的迫切,让我好像浑身长满了刺,一刻也坐不住,一个强烈的念头在我心中不停地回荡……等着吧,meimei,我马上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