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碎碎他吧,他要抱了
快碎碎他吧,他要抱了
14 男子靠在床上,一袭白衣,柔白的布料映衬着虚弱的脸颊,一双温柔的凤眸微微垂着,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五庭比例稍长些,却也显得更加精致夺目,青丝如瀑,发丝沿着脸颊向下滑,病了大半个月,下巴瘦的冒尖儿。 如一朵含苞瓷花,花蕊薄弱蝉翼,之中华彩流淌,贵不可攀,却一触即消融。 “昭玉,你肯来看看我了。”他笑的虚弱,却可见精神硕硕,伸出修长的手指去勾她搭在床边的手。 一如的小心翼翼,稍带些讨好,眸光颤颤。 见他这样,昭玉心里有股无名火,却又被他柔柔的眼神打回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叫两情相悦相分,世道背离互耻。 她抽回手,掩落目光下的复杂情绪。 “大哥好好休息。”昭玉起身离去,忽略他惊喜后错愕受伤的神情。 最冷的秋已经过去了,时下太阳正爽,暖洋洋的落在屋前檐后。 装潢精致的屋子里光线浮动,照的灰尘四散,博物柜上放着一对做工拙劣的陶土人偶,只是用彩笔添了几抹颜色。 路过时,昭玉蹲下脚步,看着那对人偶晃神。 身后传来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她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药香夹杂着浅浅的花卉香,卷起微风铺过来。 男人佝偻着脊背,俯身从后侧贴紧她的脸颊。 “别这样对我……”他自知乞求不过手中沙,丝缕稍逝,可还是抱着幻想,用嘴唇碰着她的耳朵。 “你想要什么?”昭玉转过身子,语气冷的刺人,她的气息并不温和,带着气。 不过几步他便被她抵在了墙上。 “穆谨,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她仰头崩溃的看着他,那双一贯冷漠的双眼流露出痛苦和不解。 “起先是你将我困做禁脔,后来抛弃,又将我嫁作他人为妇,在你眼里我的命、我的一生,举重不如一片叶子,都是你首辅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她越说越无力,像是委屈的控诉,又像是绝望的呐喊。 昭玉看着他愧疚的双眸,忽然觉得无力,语气沉了下去,最后低的听不见:“各自安好吧,莫要再戏耍我了。” 他抬手想要去拉她的衣角,她却走的很快,门扇开合,阳光落进来,冷的刺骨。 “不是的……”穆谨想追出去,大病初愈的身子承受不住大起大落,他撑着门框,缩着肩膀剧烈咳嗽着。 “哥!哥!”穆曜端着药走过来,见他这样担心的将他拉回屋子里,大声道,“太医说了,不能吹风,按时吃药!” “知道。”他脚步虚浮的坐回床上,脸色苍白的更加破碎了几分,他接过药碗,仰头喝下去。 苦药入喉,心底的酸涩再也掩盖不住,他的眼角滑出泪水,顺着那颗小痣滑下去。 耳畔一片嗡鸣,弟弟担忧的嗓音响起:“哥,你怎的哭了?” “药太苦了吗?这有山楂。” “你可喜欢昭玉?”他拿了帕子若无其事的拭去眼角的泪,只是说话时有些哽咽,那装着山楂的小瓷盘就在他面前。 再苦点吧,好让他清醒清醒。 “喜欢呀,夫人很好。”提到昭玉,穆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一件件的数着女子的好处。 温柔、耐心,还会让他很舒服,抱着的时候软软的,睡着了像只小狐狸。 穆谨想问他是否真心对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真心与否,穆曜大约也不懂。 有时瞧见两人亲昵,他心底真比醋酸,酸到发苦。 穆曜聒噪的掰着手指头念叨,穆谨听着心累,撑着额角摆了摆手:“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好的。”穆曜乖乖闭嘴,坐在床边看着他。 好一会他都不走,穆谨觉得稀奇,他今日怎的不惦记着和昭玉呆在一块了? “为何还不走。”他干脆躺下来,将被子盖过头顶,不想看他,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事情。 “哥生病了,丞渊陪哥。”他回答的真诚,穆谨伸手出来,白皙的腕骨摆动,将他赶了出去。 秋光明媚,昭玉坐在屋子里绣香囊,阳光落在她纤细娇小的身姿上,眉目间带着浅浅的愁容,冷清如玉芙蓉,眉头稍稍拧在一块。 心不在焉。 思绪杂乱。 不知不觉又绣成了他喜欢的小麻雀,灰扑扑的,眼睛圆圆的,肥肥的一小只,出了轮廓。 “夫人!”穆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吓得她刺了手指,低呼一声后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来。 她含着手指抬头,男人冲到她面前,手舞足蹈的人和她形容着今日自己钓到了一条多大的鱼。 穆谨这几日好全后便忙碌了起来,往日昭玉都会打发他去烦兄长,今日估计是实在找不到兄长了。 “那咱们晚上吃鱼吧,让银杏去跟厨房说一声,如何?”她将手指拿出来看了看,那个血孔冒出红色的血珠,她蹙了蹙眉耐心的回答着他。 “夫人受伤了。”穆曜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含住了那根手指,轻轻吸允着。 指尖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你还会这个啊?”昭玉笑了笑,穆曜扎着高高的马尾,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歪下来,她抬手抚开。 “嗯。”他弯着腰,冷冽的眉眼垂着,眉目认真起来,显得格外英俊,锋利的眉峰转折分明,长睫毛颤抖着。 倒是惹得她心底有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