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凤囚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

    容止也没起来,只静静的躺着,与站在一旁的楚玉对视,他的目光漆黑幽深,平静无澜:“走不了,追风盗横行十数年,就连军队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见此地隐蔽,在你我寻找到出路之前,只怕早就已死在乱刀之下。”

    楚玉朝窗外看了一眼,村庄里还是那样的宁静美丽,马贼们也换上了务农的衣裳,来到田地里干活,倘若不是见过他们凶残的行径,楚玉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群马贼。

    村子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满足的笑容,这片土地是如此美好,简直就好像传说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世外桃源,可是然而桃源中的幸福生活,却是用外面的流血换来的。

    她可以想象出这个村子的生存模式,平时妇女和老人在家务农,而男人们出去抢劫杀人,不管他们抢劫是基于什么理由,这里并不是陶渊明所描述的那个淳朴祥和的桃花源。

    —

    知道楚玉在看什么,容止淡淡道:“你且稍安心,江陵距离此地有一段路途,往返需要些时日,纵然他们到了江陵,也未必就会发觉我们是假冒的。”

    楚玉闻言微微惊讶,转头看向他,却见容止笑吟吟,显是一副胸有成绣的模样。

    “与其担忧那么久远的事,不如与我一道,随遇而安。”他拍了拍身边的稻草,笑道,“不来试试么?你身份尊贵,这稻草想必不曾睡过吧?来试试,还是很舒服的。”

    楚玉犹豫一下,也学容止的样子,和他并肩躺下,稻草中有些较粗硬的杆,隔着衣服戳着背脊,让肌肤有些微微的发痒,然而身下蓬松的感觉,却让精神紧绷了好几天的楚玉一下子舒缓了紧张。

    转眸正对上容止漆黑的眸子,楚玉微微笑道:“果然很不一样。”

    一百五十六章 动机和目的

    还没躺下多久,楚玉便听见门外锁链响动,片刻后有人开门进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那马贼首领。

    那首领手中拿着纸笔砚台,一进屋看见两人躺着,忍不住笑了一声:“两位倒是安

    容止慢慢地坐起来,目光柔和直视马贼首领:“阁下客气,我们如今落到这个境地,再怎么费劲也是枉然,不若任由各位安排。”

    马贼首领爽朗一笑,道:“到底是有教养的,和旁边屋里的匹夫就是不同。”他将白纸平铺在地上,砚台放在一旁,里面盛着已经研磨好的墨汁,接着,他手上拿笔递出来:“劳烦两位谁给家中写个信,我们也好作为证物,带给你们的家人。”

    这便是要写勒索信了。

    楚玉尚在发愣,容止便自然而然的接过笔来,左手一拉白纸,蘸墨,沉腕,悬肘,一封求救信写得文辞斐然清丽绝伦。楚玉回过神来的时候,容止已经写完了,她草草扫一眼,文中大致说的是被追风盗的兄弟请去住一阵子,希望家人送钱来云云,行文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倘若不是知道容止长居公主府,楚玉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被绑票,遭绑票信这种业务也能如此熟练下笔流畅。

    将容止的信拿过来看了一番,马贼首领十分满意:“你们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派人出去送信,一会儿有人给你们来送饭。”

    容止笑了笑,还是那种极度无害的笑容:“敢问这位首领尊姓大名?”

    马贼首领神情一冷:“怎么,你脱困之后要回来教训老子么?”面对杀气腾腾的男人。容止并无畏惧,只淡淡地道:“兄台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为了方便称呼阁下罢了。”

    “早说嘛。”马贼首领怒容一敛,又恢复成刚才和气好说话的样子。.他转身走出屋子,落锁时门外传来四个字:“我叫孙立。”

    果然如同孙立所言。过了一会儿,两个男人开门给他们送饭,楚玉认得这两人,他们都是参加掳劫杀人的马贼,但是此时这两人换上了寻常地衣服。盖住了满身的剽悍戾气。

    马贼给他们准备的牢饭竟然出人意料地丰盛,本来按照路上的待遇,楚玉以为最多给两块干饼让他们啃就是最高待遇了,却不料装食物地藤篮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大碗香喷喷的米饭,还有两碟可口的小菜,一盘素的,一盘rou菜。

    这群马贼挺人道啊,还知道优待俘虏。

    两个马贼放下藤篮便先后走了出去。又再度把门给锁上,楚玉好几天没好生吃顿饭,已经饿得要死。却不得不在人前一直维持着端庄的仪态,见外人走了。赶忙扑上去。端起碗筷,先递给容止一碗。接着自己拿起另一碗,便不客气地夹菜往嘴里送了。

    碗筷碟子筷子都是木质的,木材还很软,在防止rou票逃跑这一方面,马贼们显然很有经验。

    藤篮底部还装着两碗水,楚玉喝了半碗,剩下半碗小心翼翼的拿来沾湿衣服,擦拭脸部,三天没洗脸,她感觉不太舒服。

    另外一碗水,自然是给容止的,容止倒是没浪费,很干脆的端起碗来一口气喝光,再过一会,送饭的马贼又前来回收碗筷,此间容止趁机跟他们套交情,得知这两人一人叫孙虎,一人叫孙当。

    他的笑容和言辞,就是现在他握在手中的利器,孙虎孙当二人一人收拾碗筷,一人在门口看守,从进来到出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但是短短地几句闲聊里,容止便获得了这两人的好感,其中收拾碗筷的孙当在出门地时候,还冲容止笑了一下。

    从小窗里看着孙虎孙当走远了,楚玉才转向容止笑道:“还说什么都不打算做,那你方才是干什么?”不断的套问对方名字,她不信他仅仅是想正确称呼而已。

    这是从以往经验里得来地判断,容止做什么,必定是有目地的。

    容止笑笑,并不辩解,只道:“你今后便晓得了。”他挪动身体,在稻草铺上慢慢后退,一直退到背部靠上了墙壁,才朝楚玉招招手:“过来么阿楚?横竖闲着没事,听我说故事吧。”为了避免在交谈时不经意地泄露出彼此的身份,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容止叫她阿楚,楚玉则叫他小容。

    真正的叫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但容止的语气神情却似极为熟捻自然,好像他一直是这么唤楚玉一般。

    一刹那间,楚玉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与相熟的朋友谈笑,她的朋友都是叫她阿楚的。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那些逝去的远去的,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她也只能在梦境里寻找。

    愣了好一会儿,楚玉才意识到容止刚才说了什么,紧接着又是一愣。

    怎么又有兴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