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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懒得转弯抹角了,“咱们几大世家向来是同气连枝的,从没出过这等撕破脸的事儿,慕容家的少主人想拿王家作筏子掌权上位,难道是想告诉其他人,你慕容家要一统天下了?” “老爷子这话重了,家父正值壮年,逸潇又年轻识浅,何来上位一说?”慕容逸潇依旧波澜不惊,说话的语气频率都没什么变化,更让人半分猜不出他的意图。 “若是来日逸潇真的要接掌家族事务,必会依着规矩和各家长辈打个招呼,谢爷爷那里逸潇可都还没去来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王老爷子眼中,慕容逸潇似乎是在估量,等自己上位的时候,王家还值不值得自己来拜会。 “老爷子怎么不喝茶?用那些脏东西,这种逾矩的事,逸潇断断不会做。”慕容逸潇微微颔首,眉头略蹙了一下: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多了,难道是心情太好了吗?算了,早说完早完事,沐沐还在家里等着呢。 如果今天来的是慕容清,王老头许是还能拉下脸来好好和慕容家缓和下关系,赔礼道歉什么的,反正又不是公开场合,纵使放下点身段也没什么。可来的人是慕容逸潇,一个自己孙子辈的人,还处处不留余地地死咬着不放,王老头运了半天气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了心里这把火。 “小子,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能吃掉王家吗?!你做梦!就凭你和肖家那个毛头小子还有谢家那个二世祖,你们连王家的根基都摸不到!不过是点外围的产业,王家还不看在眼里!”王老爷子终于爆发了,捶着桌子大声斥责着,脸色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脑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慕容逸潇自顾自地泡茶饮茶,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目光淡淡扫过暴怒的王老爷子,不带一丝感情,哪怕是可怜和同情。 “不过是拿捏住了王家的一个丫头而已,明儿个我就开祠堂把她逐出家门,我看你们拿什么闹!”壁虎尚且断尾求生,更何况是王家这样传承千百年的大家族。全中国姓王的多了去了,谁说那些都是他们王家的人。 “这是您的家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想耀武扬威吗?!你以为你今天来就能看到老子痛哭流涕地求你高抬贵手吗?你做梦!不过是个带着异族血液的杂种,还想称王称霸?!当年刘裕怎么就没把你们九族全杀光!”王老头的嘴角不停地抽出,极度亢奋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了。这一系列侮辱性的话语根本就不该出自一个世家大族老家主的口中,可王老头说了,却没换来慕容逸潇的哪怕一个眼神。 “听说你还要带那个男孩儿去十四的聚会?可笑,慕容家再出一个断袖龙阳的继承人,看你们慕容家的脸往哪放!”王老头皮笑rou不笑地扭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你口中断子绝孙的那个玩意是慕容家下一任的家主以及慕容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我们宁可没有嫡亲血缘的继承人,也不想要个挪用公款在中东买岛的败家子。”慕容逸潇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王老头,但眼里好像从没有过这个人一样,一种毫不掩饰的忽略,“二十二年前,我亲生父母的车祸,我会和您一并清算的。” 王老头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慕容逸潇:“你信口开河!那分明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我心知肚明,王家虽不是主谋,但真的干净吗?您要庆幸,那些对王家不利的东西我父亲没见过,否则......”整理了下衣服,修长的手指滑过雕刻着慕容家家徽“空谷幽竹”的红刚玉衣扣,慕容逸潇语调温和儒雅,自是一派君子风范,“希望能在十四的聚会上看到您,到时候您可千万别缺席,这可是王家最后一次在聚会上露脸了。” 慕容逸潇言罢欠身告辞,前脚出了茶室的门后脚一个茶杯就碎在了门框上。听到响动的仆人慌忙跑进茶室,就看到脸色如猪肝一般的王老头正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倒水拿药,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老太爷……慕容少爷把一张床单扔在了门口……上面好像还有血迹……”不明真相的管家抱着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冲了进来,以为这是慕容家留下的什么恐吓。 王老头费尽力气抬起头,死死盯着管家年轻的面庞。这个年轻人是老管家推荐来的,毕业自英国一所着名的管家学院。他是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而自己现在浑身跟针扎一样疼,连抬个头都吃力,这就是差距吗?不可逾越,不可弥补,朝阳和夕阳之间巨大的差别。 年轻的管家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落在王老头眼中十分刺眼:“慕容少爷还留下一句话‘王家安排的钉子,明天就会给您一一送回来,从二十年前埋下的一直到最近新进来的,一个不差’。” “你!你是慕容家的……”王老头嘴角留下一缕暗红色的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第四章 独一无二的春节(二十二) 慕容逸潇去了王家,把沐川留在了大宅里,慕容清和方淮可算找到机会和儿媳妇好好交流下了。这几日来儿子对儿媳妇的那股黏糊劲儿,差点没把方淮给恶心死,这还是自己那个面瘫儿子吗?!慕容清虽然也是体贴,但论起浪漫情调,比儿子可是差远了。方淮在一旁冒着酸泡,但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沐沐啊,来看看伯父这幅字写的怎么样?”慕容清铺开一幅字,冲着沐川招招手让他过来看。方淮是懂点书法的,可那条舌头从来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儿子虽然厚道点,可也是不会哄人的人,至少不会哄爹。抑郁多年的慕容清对单纯善良眼力颇佳还甚有专业功底的沐川生出了相见恨晚之感。好容易儿子不占着儿媳妇,慕容清赶忙就拉沐川来谈论字画。 “这幅字整体不错,可有几个字似是下笔就偏了。”沐川认真地看了几遍,品鉴道:“怀素的是他晚年的作品,运笔不再似青年时那般疏狂,更趋于稳健,而这幅字里最初这句‘老僧在长沙食鱼’似乎放得有些过了……” 沐川说到一半抬头正对上慕容清灼灼的目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坏了,怎么能说慕容伯父写的不好呢?伯父你可千万别生气啊/(ㄒoㄒ)/~~ “那个……伯父……能看看你写这幅字用的笔吗?”沐川赶紧琢磨旁的原因往回找补圆场。 “就是你手边那一管。”慕容清意味深长地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支笔。 沐川拿起来端到眼前对着笔杆瞄了瞄,这是一只做工极好的羊毫胎毛湖笔,笔杆是黄杨木,只是这笔杆上的纹路像是有些歪了。 “伯父……这笔有毛病啊,笔杆就不直,下笔偏了在所难免……” “哈哈,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