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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安心。”孩子挣扎了下,听了后半句话就不再动了,由他拉着走。洛璟言安慰道:“我家里人少,不会多说什么。” ┄┅┄┅┄┅┄┅┄*┄┅┄┅┄┅┄┅┄*┄┅┄┅┄┅┄┅┄* 洛云息已经雕坏了第五朵花。慕北驰看得出他完全不在状态,呼吸的节奏变快,手上的动作也不流畅,不时的停下,显然心神不属。“啧!”洛云息刻刀戳到手指上,血崩出来,染了木料。他换手拿着甩了甩,咂了下唇,扔到边上。见他完全不在意伤口,还没有处理的意思,慕北驰按捺不住抓过他的手,吮了两下,看了下刮得还挺深,正想招呼人拿药来洗洗,就看洛云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云息?” “啊,我自己来。”洛云息抽出手,唤人拿了药酒一股脑浇上去,眉都没皱。慕北驰苦笑,他还真是惯于忍痛。想了想道:“璟言只是有事耽搁了下,不用太着急。” “他若是走不开,会差人递信儿来。这会已过了午膳点,总得有歇口气的工夫。” “大概忙起来顾不上。要不打发个人过去看看?” “再等等吧。”洛云息拈起茶点碟里的酥糖放进嘴里。他一焦躁,就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慕北驰失笑,看不出这人喜欢甜食。 “四叔,我回来了。”洛璟言轻快的声音一如既往。人却灰头土脸的,手里还拉着个孩子。“四叔我没事,就是跌了跤。这孩子让人欺负完,又被我撞到,领回来给他上点药。”洛云息打量了下孩子,见他低头不语,身上弄得狼狈,温言道:“你别怕。先去整理下,回来我给你看看。”说着吩咐丫头带他去梳洗,换身干净衣服。 “四叔我也去弄弄身上。” 洛云息深深的看了他眼,不置可否。洛璟言腿肚子有点发软,杵那不敢动弹,求助的瞄慕北驰。 慕北驰虚咳了声开口:“璟言摔得重不重?要不先去换身衣服?” “去吧。”洛云息心烦意乱的摆摆手。面无表情的在屋里兜了几圈,又去抓酥糖吃。慕北驰按他的手:“吃多了可要咳嗽。我看璟言也没出什么岔子。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主意。做长辈的也要放宽心。”洛云息哼了声,片刻之后,道:“才来几天,都学会面不改色的撒谎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还教的那么拙劣。” 所有的家长认识到乖巧的孩子也可能做坏事的时候,总免不了迁怒。洛云息不能免俗的陷入“京都到处是居心叵测的小人,璟言硬是被他们带坏了”的怨念状态。 没多久,丫头领着干干净净的孩子出来,让人眼前一亮。是个很漂亮的小家伙,大约七八岁的年纪,清秀的五官,漆黑的眼睛。神情略显拘谨,嘴唇紧紧抿着,站得很直,微低着头,规规矩矩。 ☆、漂亮的男孩和丑陋的男人 “过来些,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我叫李幸。” “别叫声洛叔就行。” 洛云息掀开他衣服,胳膊和胸腹上都有淤痕,有新有旧,肋骨上大块青紫,“疼吗?”“已经不疼了。”挨个的摸了摸,确定没有伤到筋骨,洛云息倒了药酒在手上,给他推揉。洛璟言溜进来看了眼,刚想退出去,洛云息轻飘飘的说:“璟言,你也来擦擦吧。” “不用了四叔,我就是腰上跌了下,回屋自己揉揉就行。” 洛云息不说话,手上不紧不慢的推揉。慕北驰抛了了自求多福的眼神过去。也去拈茶点吃。 “北驰,我让厨房把午膳温上,在家里吃个便饭吧。” “等你忙完再说。” 洛璟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天人交战。洛云息处理好李幸的伤,把剩下的药酒塞到他手里,“既然洛小少爷用不着,你就拿着。以后遇事机灵着点。你还小,平安长大才有清算的机会。” 李幸吃惊的看他,眼眶微红,使劲点了点头。恭敬的朝他行了个长辈礼:“谢谢洛前辈。李幸铭记于心。”神情坚定,不卑不亢。洛云息对这孩子莫名喜爱,又见他说话有章法,礼数周全,不像贫苦人家的,反倒像书香门第出身,不由好奇,道:“小小年纪知书明理,还在上学堂?” “我没有上过学堂。母亲去的早,父亲身体不好,还要cao持生计。家里拮据,供不起我念书。学问都是父亲教的。” “你父亲很了不起。”洛云息真心赞道。“来,先吃饭,之后让人送你回去。” “前辈,我得告辞了。父亲还在家等我。”洛云息看他说得坚决,就把茶果点心包起来让他带着,“那我就不留你了。不用推辞,现在早过了饭点,你父亲也要吃东西。” “啊,我送你回去。”洛璟言终于逮到机会,自告奋勇地说。 “谢谢洛少爷,我自己能行。你快吃饭吧,冷了就不好了。”不待他反驳,施了个礼,爽利的走了。 慕北驰没憋住,笑出了声。洛璟言讪讪的说:“那,那咱们赶紧用饭。” 这顿食不知味的饭用完,洛璟言找借口溜了。定好的计划也没有成行。慕北驰完全不在意,反正能和洛云息处一天,出不出去都无所谓。 “早上见到南游了。他最近很忙吗?” “有点忙吧。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南游就算不是英雄,也熬的伤神吶。我都几天没照过他的面了。他来做了什么?” “吃了早膳。” “就来蹭个饭?看来是真累了。” “二哥前几日差人捎来了梅花酿,在他家的梅花树下埋了三年了。下个月秦姑娘生辰你带过去,叫上南游尝尝。” “你舍得?那可是洛二哥专门给你的。”心里高兴,调侃了句。 “送了朋友,有什么舍不得。” ┄┅┄┅┄┅┄┅┄°┄┅┄┅┄┅┄┅┄°┄┅┄┅┄┅┄┅┄° 阴暗简陋的房子里,不时传来剧烈的咳喘声。李忘靠坐在床头,焦急的等着他的儿子。怎么还没回来?又被人欺负了吗?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很多委屈,虽然小家伙忍耐着不说,可他想得出来。一个瘸子、独眼、丑八怪的儿子能得到多少善待呢。 “爹爹,我回来了。”李幸像往常一样快步走到床边:“您好点没有?我带了东西给您吃。”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点心,递过去。 “幸儿,你哪来的钱买点心?你的衣服呢?”李忘没有接,疑惑的问道。 “点心是位姓洛的前辈给的。今天洛家的少爷无意间撞倒了我,他人很好,带我回家换衣服,还塞了点心给我吃。” “幸儿,爹教过你的,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没有的。衣服洗干净了我就还回去。等寄在马掌柜那卖的木雕得了钱,我再登门道谢。只是现在咱们更需要吃的。而且那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