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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信吗?”“都是近年来跟边上的。你们怎么样?”“不太好。使不上力。北驰呢?”慕北驰额上渗出汗来,“更糟。”几人中属他内力最好,季南游次之。这毒遇强则强,专为克制内力而制。 “秦姑娘,可要添点茶水?”婢女碧茶走近问道。 “不用。” “水冷了,奴婢给您换上。”说着,自如的换茶添水,眼角瞟着他们的反应。还没有生效?该是时候了。故意用袖子带翻杯盏,酒水哗啦流到秦岚疏的裙摆上。“奴婢该死。姑娘起身换件衣服吧。”“下去。”“姑娘着凉了不是让奴婢罪上加罪?”“我,让你……下去。”“姑娘怕是动不了了吧。”她突然提高声调,远处侍女接到讯,抽刀暴起袭向第三人,转眼间血溅当场。 “秦岚疏,我等这天很久了!”从两年前撺掇你买这个宅子开始,精心置办安排,庄里的杂役园丁都是我的人,终于等到这一刻。 “是谁……派……来的?” “你不用知道。只需明白今天你们三个人的命就捏在我手里。我让你们生就生,让你死就死。相思暖马上就会是我的。” “就凭,你?” “哼,何必硬撑呢?跳了那么久的舞,毒性早就游变全身,瘫软无力,连动下都难了吧。你们最好省点力,越挣扎就越难过。死得更早。”她拿出支吹箭,吹到秦岚疏颈处,“知道你一身奇怪玩意,先睡会吧。”秦岚疏只觉得连舌头都麻了起来,趴倒在案几上。 “我说,美人,你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小爷平时,白疼你了?” “季爷,您这样多情俊俏的公子哥死了,奴婢也不舍的很。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他们两个还有用,只能先送您上路了!”说到后面语气狠厉起来,掏出袖中利刃就要刺下去。 “住手!”慕北驰暴喝,夹着内力的声音震得碧茶血气翻滚。他更不好过,嘴角血迹蜿蜒而下,脸色青白,目中寒芒逼人,像深潭上折射出雪光,死死盯着她, “你敢碰他,他日我必血洗相思暖,将你剜心刳肺,挫骨扬灰。”他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透着慑人的威势。碧茶不禁退了半步,色厉内荏的大笑:“你先顾着自己吧。再多运几回力你会死的比任何人都惨!”季南游心惊的看了他眼,安慰道:“北驰,没事。” “把他们绑了扔进马车里。给他再补箭麻药。”碧茶指了指秦慕北驰,对婢女绿萝道。“季南游我来处理。你去通知那边事成,让他们等着收人。” 慕北驰怕季南游遭了不测,又要强行运功,季南游看出他的意思,伸掌抢先劈出,却力弱势微,被险险闪开,自己倒一口血吐了出来。“真他妈难受。婊子无情,说得有理。” “白费力气!死去吧。” “唰”一声响,远处数箭齐发,蹲在秦岚疏身边的绿萝挣了两下,倒地。慕北驰从没觉得机括声是如此动听。碧茶躲得快,推了季南游当盾牌,刀尖顶在他脖颈上,大声喊:“是谁装神弄鬼,不出来我杀了他!” 洛云息扔掉手中的机匣,走出来,咳了几下,朝他们点了点头:“抱歉,来晚了。” 地上躺了三个人,血已经结成了冰。可他就这样信步走出来,不温不火地打了招呼。就像每次看到他们说“你来了”一样。他的靴子上沾了泥水,鹤麾上涂着血污,面上却没什么波动,只是看到慕北驰嘴角的血痕,眸子变得冷厉。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 “不可能!这宅子是位置是我专门挑的,外面也有人守着,没人能随随便便进来!” “哦。他们死了。” “……死了?死了!” “也可能没死,我不清楚。在门口摞着,你可以去看看。” 季南游不合时宜的噗哧笑出来。 “别过来!你再走近我就杀了他。”说着刀刃在季南游脖子上压出道红痕,身体掩在他后面,“把你全身的东西都扔地上。” “没了,刚才是最后的了。”他把衣服解下来抖了抖,的确没什么东西。 碧茶从怀里摸出个小包扔过去,“把药粉冲进酒里喝下去。” “别喝!”慕北驰和季南游同时喊道。 “快走,她奈何,不了你。小爷,没那么容,易死……呃!”话未落,肩窝处被扎了刀,季南游白着脸喘气。 洛云息端了碗把药粉一撒,仰头灌下。少顷,“麻药?”他嗤笑了声,缓缓倒下去。慕北驰嘴角涌出更多红色,滴答滴答的溅到桌上。 “你要是赶着投胎尽管再运几回气试试。”要是人死了,赏金就拿不到了。 等了会,见洛云息再没动静,碧茶大着胆子走过去踢了他两脚,“呸!多大的本事还敢逞能。”俯下身想补刀,突然被扼住手腕,接着颈侧被重击,不可置信的看了洛云息一眼,昏了过去。 ☆、“心狠手辣”的英雄 “我不是只会用机括的。” 洛云息探了几下,确认昏迷不假,才疾步过来,检查慕北驰他们的情况。“怎么回事?” “中毒。看看,岚疏。”慕北驰咬着牙道。 “她没事,晕过去了。” “怀里,金创药。” 洛云息摸出来药给季南游止血,撕了里衣包扎。从两个婢女手里抽出绳子,把她们捆了个结实。断盆水浇到碧茶身上,搜了全身,毫无所获。转头问:“你俩怎么样?”“我,还好,北驰,伤的,厉害。”洛云息抹去慕北驰嘴角的血,把鹤麾披到他身上,“忍忍。” 昏迷的人逐渐有了意识,风一吹,哆嗦的不成样子。洛云息蹲在她身边,拿着匕首,简短问道:“解药呢?” “呸!我……啊!”一声惨叫,洛云息利落的切掉了她半截小指。 “解药呢?” “王八蛋!老娘不……啊!”又是半截,洛云息面不改色。帮她止了血,用雪擦了脸,防止她再晕过去。 “解药呢?” “你就算把老娘的十指全切了也休想知道。等着看他们死吧!老娘也有垫背的!” 洛云息点点头,开始脱她的鞋,“你,你要干什么!”她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小脚趾被刀刃顶着,洛云息仍然是那句话,“解药呢?” “不在我身上。” “在哪?” “被,被我放在隐秘的地方。你们休想找到。啊!”脚掌边缘被刀钉在地上,血淋淋的骇人。碧茶尖叫声恨不能再次昏了过去。洛云息用冰水拍醒她,平淡地问:“解药在哪?” “真的不在我身上!你杀了我吧!” “在谁身上?”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洛云息抽出刀,给她止血,换了她另只脚,“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