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皇子不务正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可把秦大人骂了个里外不是人。

    奴婢听人说,陛下和秦大人的关系可好了,那是亲如兄弟,这么多年来,陛下好像是头一次对秦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奴婢还听人说了,那秦大人离开两仪殿时哭得可惨了。”

    萧言之原本就是那么一问,却没想到秀水跟说书似的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堆,一会儿一句听说,叫萧言之忍俊不禁。

    听了秀水的话,裴泽挑了挑眉梢,觉得有些惊讶,沉吟片刻,便狐疑地看着萧言之,问道:“昨夜你与陛下说了什么才叫陛下革了秦风明的职?”

    他们之前也抓过秦家不少小辫子,可秦泰每次都能借住秦家的力量将事情摆平,像这次这样理亏到先让秦风明来请罪、之后又亲自押着秦风明来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发生,仅凭秦风明当街强掳大皇子的罪名是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的,毕竟秦风明身为“秦家逆子”,犯过的事儿可多了去了,秦家总有办法将他保住。那么这一次,萧言之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啊,”萧言之耸耸肩,道,“就说秦风明喝了点儿酒,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地就想冒犯我,然后秦风明就被父皇革职了。”

    “……你还真敢说。”裴泽愕然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一脸无辜道:“他用折扇砸我头难道不算是冒犯吗?我可没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秦风明好男风且大胆妄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才让人一听到“冒犯”二字就觉得秦风明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儿,而企图对皇子、并且还是皇长子做那些不干净的事儿,皇帝没一气之下杀了秦风明那就是看到过往与秦泰之间的义气,只是革了秦风明的职,不管秦家脸多大,这事儿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此时,裴泽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裴泽若有所思道:“那接下来,就是防止鸿胪寺少卿一职再落到秦家手里。”

    若这个少卿的位子保住了,那鸿胪寺也就回到陛下手中了。

    萧言之搔搔嘴角,低声道:“父皇命我顶替秦风明的位置,暂时接手鸿胪寺的事情。”

    “……你?”裴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脸一垮,委屈地看着裴泽道:“义兄,救我啊……”

    裴泽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第37章

    又是一个大清早,萧言之迷迷糊糊地起床,目送裴泽翻窗逃离事发现场,再洗漱更衣一番,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要去两仪殿请安时,却听人通报说两仪殿有人过来。

    萧言之走出房间,就瞧见赵康的小徒弟保全站在院子里,一脸慌张的样子。

    “保全怎么来了?是父皇有什么吩咐吗?”萧言之笑容温柔地看着保全。

    保全跪地向萧言之请安之后才犹豫道:“启禀殿下,是……是陛下龙体欠安,下令今日休朝。”

    “休朝?”萧言之的笑容倏地凝在了脸上,有些发懵地看了看保全,而后拔腿就往外跑。

    尽管相处不久,但皇帝有多勤政多敬业萧言之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能叫皇帝决定休朝,那定是出了大问题,而保全用了“龙体欠安”一词,这叫萧言之下意识地就认为皇帝是病倒了。

    一路狂奔到两仪殿后殿,萧言之连通报都等不及就闯入了皇帝寝室。

    “父皇!”

    寝室里,皇帝已经醒了,正在屏风后由赵康伺候着更衣,突然就听见有人撞开他的房门,皇帝一伸手就抽出了挂在床边的宝剑,之后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来的是萧言之。

    将剑交给赵康,皇帝连衣服都没系好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慌张不已的萧言之:“言之,你怎么了?”

    萧言之愣愣地将皇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头脑还有些不清楚地问道:“父皇,您……没事?”

    “朕?”皇帝转身看了看赵康,而后又看向萧言之,“朕能有什么事情?”

    “不是……保全不是说您龙体欠安,要休朝吗?”萧言之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帝细细一想,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禁不住笑道:“一个借口罢了,昨日秦泰在朕这里嚎了许久,朕总该有所反应才是。”

    “您……”一听这话,萧言之也明白过来了,登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放下心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皇您就不能让保全把话说清楚了嘛!可吓死儿臣了!”

    皇帝笑笑,道:“怎么?当真以为朕病了?平日里瞧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没想明白?”

    萧言之气呼呼地斜了皇帝一眼,道:“儿臣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啊!”

    一大清早就来这么一下,都不先给个暗示或者铺垫,他突然听到消息,哪可能想那么多啊!

    见萧言之为了他的健康全然失去了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模样,皇帝心中感动,也十分开心,笑呵呵地向萧言之伸出了手,道:“别坐地上了,地上凉。”

    “儿臣的心都凉了,还怕地上凉吗?”

    皇帝拉住萧言之的胳膊,使劲儿把人拽了起来,笑道:“怎么?怕朕出事了,没人给你当靠山了?”

    萧言之一听这话又狠狠瞪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您要是出事了,儿臣刚好就可以回江南了!”

    “得,还生气了呢?是朕的错,是朕说错话了。”皇帝又转头,乐呵呵地对赵康说道,“你瞧瞧这小子,在朕眼前没大没小的,还跟朕置气了呢。”

    看出皇帝心里高兴,赵康也笑眯眯地说道:“殿下这是真的给吓坏了,老奴瞧着殿下刚进来时脸色整个都白了。”

    “胆子小得跟兔子似的,”皇帝调侃萧言之道,“下回把事情想清楚了,别自己吓自己。”

    看着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样,萧言之气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道:“是是是,儿臣下一次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坐在万春殿里面等着,等太医给父皇您诊过脉,瞧出病来了,儿臣再过来。”

    皇帝闻言瞪了萧言之一眼,道:“你怎么不等着朕死了再来?”

    萧言之想说皇帝死了他就不用来了,可忍了忍,到底是把这话给咽回去了。

    “太医署里有父皇信得过的太医吗?让人去叫来吧。”

    “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没有,朕这皇帝就真是白当了。”皇帝摆摆手,赵康立刻就出去安排去了。

    没等多久,太医署的太医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两仪殿,赶着投胎似的进了两仪殿内的皇帝寝室,可探头一瞧,只见皇帝正神清气爽地与萧言之边用早膳边聊天,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