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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儿子面前是神经病。 叶斐然轻笑:“你不要太紧张,也别有压力,你就当是去见一个陌生人吧。” 伊恩紧皱着眉头:“怎么可能不紧张,你不懂的。” 自己确实不懂,叶斐然闭上了嘴。 悬浮车停在一栋大楼门口,这是栋高档公寓,价值不菲,买下其中一套房子不仅需要财力,还需要权利和地位。 由此就可以看出安托万对艾尔杰的宠爱。 叶斐然想起安托万看着伊恩的眼神,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吧。 只是伊恩估计不会懂,他的想法很直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离艾尔杰所在的楼层越近,伊恩就越是紧张,他紧张的走路都变成了同手同脚。 叶斐然跟在伊恩的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一直如此,只要和人的距离超过了心理安全距离,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没能换上这个身体之前是没这个条件,一旦有了这个条件,当然还是维持原本的习惯比较舒服。 伊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响了门铃。 “谁啊。”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伊恩对着监视摄像头说:“我是伊恩,安托万应该跟你说过。” 门开了。 伊恩和叶斐然前后脚走进去。 艾尔杰就站在玄关处看着他们,他上下打量了伊恩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到叶斐然身上。在看到叶斐然的时候,他的眼中就像有光一样。 叶斐然打了个寒颤,一种奇怪的感觉令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爸让你找来我的?”艾尔杰冲伊恩说,他撇了撇嘴,“反正你和我爸的事我不参合,你放心,我都这么大了,肯定不会阻止你们。” …… 伊恩整个人都懵了,他莫名其妙的问:“和安托万有什么关系?” 艾尔杰有些奇怪:“你不是想当我小妈吗?” 伊恩这些气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艾尔杰的脸——艾尔杰和他很像,最像的是鼻子,就连翘起来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只是他们两的气质截然不同,相差很大,就算站在一起也很难往父子两上面想。 “你叫什么名字?”艾尔杰状似无意的看向叶斐然。 叶斐然镇定的回答:“你可以叫我叶。” 其实应该叫叔叔才对。 艾尔杰说道:“进来坐吧,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 叶斐然和发愣的伊恩坐到了室内的沙发上,沙发是纯黑色的,这个年纪孩子都是这样,他们不喜欢一切鲜艳的颜色,更钟情黑色和灰色。 “你喝什么?”艾尔杰转过头。 叶斐然才发现艾尔杰是在问自己,他笑道:“都可以。” 艾尔杰又问:“橙汁喝不喝?” 叶斐然点头:“可以。” 然后艾尔杰给叶斐然倒了一杯橙汁,给伊恩倒了一杯白开水。 “你是帝都本地的吗?”艾尔杰坐在叶斐然身边,两人的距离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叶斐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也不会显得很疏远。 叶斐然摇摇头,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不是帝都的,我来自一颗乡下星球。” 艾尔杰不着痕迹的打量叶斐然的表情,并没有在叶斐然的脸上找到任何说谎的痕迹,他口吻很温柔:“看起来不像,你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叶斐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伊恩看着自己身边两个聊的有来有往的人,内心颇有些不是滋味,说好的父子天性呢!完全没有嘛! “你准备一直住在这儿?”伊恩随便找了话题。 艾尔杰的口气立马生硬起来:“怎么,你还没和我爸结婚就来管我的事了?” 原本准备缓和气氛的伊恩被艾尔杰堵住了话头,他恼羞成怒地说:“我和安托万什么关系也没有!” 艾尔杰哼了一声:“没关系你来找我干嘛?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总是在我面前说对我爸没兴趣,一有机会还不是立马贴上去了?” 伊恩气结。 ……他们两生气的样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就是遗传基因的力量。 叶斐然摸摸下巴。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伊恩终于记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安托万把你的监护权暂时移交到了我手上。” 刚喝下一口水的艾尔杰喷了出来,正好喷了伊恩一脸。 自己儿子的口水,忍! “我爸疯了啊?”艾尔杰怒了,“我都成年了,还监护权,疯了吗?” 伊恩语气也不太好:“你找安托万说去,反正你收拾收拾,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 “谁要跟你……”话说到一半,艾尔杰忽然看向了叶斐然,“你也我小妈住一起的?” 叶斐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肯定不能承认:“没有。” 艾尔杰转过头说:“谁要跟你走啊,你自己走,我跟我爸说。” 伊恩冷哼一声:“你跟安托万说也没有用,这是我们大人决定了的事,小孩子没有话语权。” 艾尔杰:“……” 叶斐然:“……” 看来伊恩这辈子是学不会说话的艺术了。 他儿子也随他。 并不会和青春期少年打交道的伊恩完全不知道小孩子三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大。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但是一旦脱离那个年纪,就无法理解那个岁数的人的想法了。 “走走走,你走。”艾尔杰气的想摔东西,但还是忍了下来,“我爸那边我去说,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伊恩也很急躁的说:“这由不得你!” 眼前着这对父子就要打起来了,叶斐然只能做和事佬:“别急啊,伊恩,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罗德斯让他一起过来,估计就是预料到这一点了吧? 伊恩气得说不出话。 叶斐然只能拽住伊恩的胳膊,拉着伊恩出门,还冲着艾尔杰说:“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艾尔杰只是盯着叶斐然,他的语气变好了不少:“他来就算了,你要是过来倒可以。” 叶斐然莫名其妙。 不过叶斐然也没有时间纠结和思考,他朝艾尔杰笑了笑,拖着伊恩出了门。 直到站在电梯里,伊恩才回过神来,他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该怎么办?” “把他当成朋友吧,当成同龄人对待,不要把他当成你的儿子。”叶斐然说。 伊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迷茫。” 叶斐然想了想,最后还是拍了拍伊恩的肩膀:“总有办法的,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伊恩听不懂这句俗语,他鼻头有些红,茫然的看着叶斐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