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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对方手里还有把枪,枪在谁手上都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开了,大家都会死。一目连老实回答:“没听过。”“建议你回去听一听。”荒大力地冲他勾起唇角,然后用了更大的力气将他狠狠踹下飞机。这个举动并没有让荒迟疑多久,他只是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远去,即将消失在蔚蓝大海中央的时候,空中绽开了一朵白色的保护伞,它在一片宁静中飘远,荒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话,再次走向机舱里那个目标——自己这一趟行程需要亲手解决的目标。八歧大蛇直到现在都不肯向随时要停止呼吸的女向导低头,而他呢?他心想,他果然无法认同八歧大蛇的世界观与价值观,甚至是厌恶的。“我为我的爱毫无虚假而自豪。”尾声内海上是一片死一般的宁静,大约谁也想不到,刚刚有一架联邦元首名下的私人用机直线降落在这里。飞机冒着浓烟一头扎进海底里,还是很幸运的,至今都没有爆炸。有时候一目连还真希望荒能说点什么插旗的话,比如这仗打完我们就回老家结婚吧,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荒坚信着幸运守恒定律,遇上鸟击大约已经足够不幸了,他总该可以幸运地活下来吧!现实中肯定不会存在互相帮助逃生的剧情,你死我活,能从海底里爬出来的只会有一个人。一目连像是受到了风的眷顾,降落到了内海的一片沙滩上。大清晨的海滩上可没几个人,只有闲着没事干撑了把阳伞在沙滩椅上调情的情侣,还有几个支了网打沙滩排球的。这帮人对他的降落就已经十分诧异,飞机从天而降落进海里的时候估计眼睛都快从眶里掉出来了。一目连成功把自己暗示得很轻松,甚至还有心情对一旁上来搭讪说“小帅哥留个电话不哇”的年轻女性开玩笑:“那可不行,嫁了很多年了。”少女的眼中非但没有怪异,反而还更提起了兴趣。咦,这个人怎么有那么点眼熟?可是无论她再说什么一目连都没再看她,仅剩的左眼目不斜视地盯着海面上飞机消失的方向。大片机油浮上水面,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如果被淹没在大海之下的只有八歧大蛇,他说不定还会赞叹一下这幅美丽的画面的。可是随着飞机沉入大海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悬着的一颗心也仿佛跟着石沉大海。就算成功脱出怕是也要淹死了吧。他甚至开始觉得缺氧窒息的那个人是自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过远的距离让他无法从精神连结那儿感觉到任何东西,哪怕他们才刚刚结合,光链本该是最光鲜的时期。平心而论,他一点也不怕被带死,他更怕的是自己没有死。这种想法一定很作践荒的心意吧,但他不想管那么多了。求求你回来……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心存着无私久了以至于觉得自己有点自私的念想,伞包在他手里仿佛一捧石碑上的鲜花,少女绕道去打了报警电话,再回过头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红了眼眶:“哇,你一个大男人,你、你干嘛!”为什么一个哨兵要担心拖累自己的伴侣一起死而拒绝结合呢?他也不知道。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可笑,如果结婚当天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不就完了么,哪来这么多事,结合之后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可是没有如果。他偷偷摸摸看过几次了,自从把他从井里救出来荒戴上的婚戒就再也没摘下来过,那个闷sao家伙还喜欢戴手套,遮遮掩掩的生怕他看见。八歧大蛇说黑暗哨兵不容易死,可是如果沉在海底缺氧窒息呢?要一遍又一遍吗?听起来有点凄凉啊荒元帅,快些醒醒吧。一目连摸摸口袋:“有烟吗?”少女扫了一眼自己的比基尼:“看起来像是有的样子吗?”“那就这样吧。”他站着,太阳在他头顶上暴晒,少女好心地拉拉他:“哎,去遮阳伞下等吧。”他没搭理,仿佛一具已经凝固在那的雕塑,手中环抱着的降落伞包上还有那个人最后遗留下来的温度。啊,那人的白噪音是什么呢?他之前就该偷偷听一下的,这趟回去之后还会不会有那个心情拿起来听呢。他正惆怅着,却看到海面上突然浮起一个人,他想,这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就拿伞包冲上去砸爆对方脑袋瓜。他的视力确实变差了,看一个人都看不清楚,要盯着看好多次,确认好多次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人沾着一身藻气,自己都非常嫌恶,骂骂咧咧地将额发拢到脑后,说了什么其实一目连一概都没听清楚。他冲上去直接将人扑倒在沙滩上,时涨时落的浪潮浸润着他的肩膀,荒被海水泡得有些冷,可他仍觉得怀里的拥抱是那样温暖。“欢迎回来。”那人顿时笑得咳了起来。少女的惊呼声中,荒拍拍他的背。“我回来了。”FIN.*藻气:礁石缝中的藻类生物能提供少量氧气,避免人在浮上水面的时候缺氧而死哦~向致敬,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番外7*荒x一目连,哨兵向导AU,樱桃he番外-七、按照荒的想法,战争结束后,他们想再举办一次答谢宴——不需要任何排场,只邀请亲朋好友的那种,顺便补张劫后余生的结婚照。毕竟上一回也太可笑了,身为宴会的二位主人,他们甚至没能说上几句话,仅有的几句还是在媒体面前曲意奉承的商业互吹。一目连对他这个决定十分意外:“要在哪里办?酒店的话……太容易让媒体捕风捉影了。”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阿瑟港监狱如何?”“……”“据说疗养院东边有个咖啡厅,上个世纪留下来的遗迹。”“……”“烟烟罗推荐的,我的第一反应同你一样,直到她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一目连的兴趣被吊起来了,可是目光还是没有从那叠材料上移开:“什么?”荒干脆直接将材料抽走:“婚姻是爱情的监狱,自愿无期徒刑。”后来一目连偷偷摸摸缩在角落里盯着荒看了很久,可惜荒没有时间再来吊他胃口了,接了个姑获鸟的电话,就坐在书桌前草拟了新的作战计划,就算意识到了他热切的目光也没再回头。直到昨日联邦提出了休战和谈,荒又跟他提起了这茬,讲真,荒的坚持令他有些意外。“昨晚太累了?”一目连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