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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江寒问:“你知道摘星宴吗?”越鸣砚点头:“知道,我曾听舅舅提过,说是修真界的大会,每六十年一届,由各派的年轻弟子参与,胜者可得天下至宝。所以方才名为‘摘星’。”一剑江寒微微笑了,他说:“我和秦湛就是上届摘星宴认识的。”“她摘了‘星’,星名‘不知春’。”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是回忆篇章!一剑江寒眼中的五十年前,大家能看到很多现在活在别人台词里的人物出场,还有年少时候的秦湛~第18章不知春01五十年前的事情,一剑江寒现在想起来,似乎仍然历历在目。那一年轮到桃源举办“摘星宴”,又是温晦将燕白锁入剑阁十年,各大宗门刚刚从青城山燕白之争中缓过气,都铆足了心思要在这一次比试中重振威风。桃源更是有意要借此一振桃源气势,为此不惜拿出了数千年前昆仑派掌门赠予桃源的至宝——名剑“不知春”作为此届摘星宴的彩头。不仅如此,桃源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可以看见这一届摘星宴的比试,直接对外开放了太平城。所有人、无论修者还是凡客只要登记在册,不起兵戈,皆可入太平城内,一观此次摘星盛宴。当年的绮澜尘作为坞主最为得意的弟子,众人公认的下一任桃源坞主,负责于太平城内接待几大门派的贵客,将他们由太平城引入桃源内暂居。一剑江寒、秦湛还有绮澜尘的第一面,便是在太平城内的赌坊前见着的。那时候的绮澜尘还不是如今这副冷傲尖锐的模样,她当年在一剑江寒和秦湛的心里,几乎可以算是温柔师姐的典型,人间女性所有美好的具象化。·秦湛原本只是在一旁听着一剑江寒回想当年,直至听见他提到了绮澜尘,眼睫方才动了动,忍不住轻笑道:“她是真的漂亮。”越鸣砚见了秦湛的笑,稍稍怔了一瞬,他心想,秦湛也很漂亮,她还有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剑,对桃源绝色的坞主的并不十分在意。一剑江寒知道现今绮澜尘与秦湛的关系,他顿了一瞬,终结了有关绮澜尘当年形貌的话题,继续去说当年的事。·那一年的绮澜尘修行刚好满三十载,是桃源内部默认的下一任坞主,也是负责这次摘星宴诸多事宜的掌事弟子。她起初是听弟子们说,有人在赌坊前闹事,方才暂搁了诸事匆匆赶至。她刚刚赶到赌坊门前,赌坊前围观的人群已经围了三层,饶是桃源弟子,都是用了些强硬的法子才见着了赌坊前发生的事。一名黑衣的青年握着一柄剑,面容绷紧,直指着对面白衣的公子哥道:“他作弊。”那俊俏的公子哥眉目有些似东境人,瞧着他便呲笑了声,慢条斯理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了,看见了能剜下来作证据吗?”黑衣青年显然是从未遇见过像对方一样混账的人,竟被堵着说不出话。他皱着眉,只能强调:“你用五行术出千,我瞧得很清楚,你改了骰子的点数。”他这话一说,众人哗然。赌坊是俗世爱玩的东西,一般修者者对此都不屑一顾,就是有修真者入赌坊,大家也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赌归赌,你可以听骰,可以摇骰,但绝不能出千。类似于用五行术仗着凡世众人瞧不出而改变出骰的结果,几乎可以说是赌坊里的败类了。那公子哥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被黑衣青年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啧了一声。“他”死死盯着他,语气不善道:“说了半天你也没证据,我看你也是个剑修,怎么学着空口白牙污蔑人?”那青年皱着眉:“你也用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绮澜尘看到这里明白了个大概,她对唤她的弟子道:“两个人纠缠罢了,让城令去处置,唤我做什么。”那弟子低声道:“师姐,你且看看那公子哥身上的衣服。那是南境天蚕丝,只供皇室。他怕是南境的皇子,城令处置不来的。”绮澜尘自然也看见了。她倒是不怕什么南境皇室。只是摘星宴在即,太平城作为容纳众多来客的落脚处,决不能乱起来。她略思考了一瞬,便走出了人群,对两人道:“若是行五行术出千,骰子上必会残留术后的灵力。这位公子是否被污蔑,只需看一看那枚骰子便真相大白。这位公子,那枚骰子可还在?”黑衣青年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说话,尤其是站出来说话的,还是这样美的一位姑娘。他一时看呆,竟忘了说话。莫说是他,连白衣的公子哥都看愣了一瞬。直到绮澜尘微微抿起了嘴角,白衣公子方才缓过神,对她说:“有的,就在里面。”话一说完,他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忙闭上了嘴。绮澜尘早已见怪不怪了,那白衣公子竟然看着她又问了一句:“姑娘……是桃源的弟子吗?”绮澜尘微微一笑,她身旁的弟子回答:“这是我们的二师姐。”白衣公子想了想,笑道:“那就是绮澜尘了!”绮澜尘的师妹听他如此不在意地直呼其名,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如此轻薄,我师姐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吗?”那白衣公子被这么一呛,不由摸了摸鼻子,乖乖道:“那,绮师姐?”绮澜尘当时并不会因此觉得冒犯,她对白衣公子笑了笑,便从赌坊主人的手里接过了那枚骰子。她原以为黑衣青年既说的这样真切,骰子上必然有白衣公子残留的灵力,可她将那枚骰子翻来覆去的看,却什么也瞧不见。她不由问:“真的是这枚吗?”赌坊主人哪里敢瞒桃源的人:“是啊,大家都看见的,他们就是在那张桌子上赌的。”绮澜尘一时不知该如何说,那白衣公子反而像是早就知道这结果,勾着嘴角懒洋洋笑道:“绮师姐,真相大白了吗?”绮澜尘只能道:“……这骰子没有问题,这位公子应是没有出千。”白衣公子强调:“不是应是,就是没有。”他说着瞥了黑衣青年一眼:“喂穷鬼,听见没?”那黑衣青年显然也觉得困惑极了:“我明明看见……”白衣公子道:“傻子,眼睛是会骗人的。”·黑衣的青年自然就是当年的一剑江寒,而白衣公子则是图方便女扮男装的秦湛。越鸣砚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师尊到底作弊了没有?”一剑江寒看向秦湛。秦湛顿了一瞬说:“作弊了啊,一剑江寒眼力好得惊人。”越鸣砚:“那……?”秦湛笑道:“眼力好,不代表眼睛不会骗人,谁说出千一定要用法术,尘世的赌徒难道就不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