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清说出来,他便不能继续。

越鸣砚抬眼看向了眼前的秦湛。

白衣的剑修眉目清淡,周身除却腰间黑色长剑,唯有发间一抹玉簪——是他挑的。

越鸣砚笑着对秦湛说:“或许是吧。”

秦湛总觉得越鸣砚心里有些郁郁,并不痛快。可有些事情徒弟不说,她也不好问的太细。都是成年人了,需要隐私空间,问得太多,反而大概会被嫌弃烦。

越鸣砚第二日的比试遇上了妖族的高手,眠冬倒是出了鞘,赢得也是痛快。秦湛原本想要寻他问两句心得,越鸣砚却是下了台便去云水宫的试剑台自行悟剑,秦湛不便打扰,也只得令寻去处。

她碰上一剑江寒,问他:“阿晚也嫌你多事?”

一剑江寒:“她不是越鸣砚,不过是要陪花语。”

秦湛:“……”

秦湛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早出晚归的。”

一剑江寒说:“你摘星宴的时候,有几天回去休息的?”

秦湛:“……”

秦湛想了想那时的自己竟顾着和一剑江寒争长短,还真没太在意过温晦那时一个人呆着无不无聊。

秦湛道:“小越交朋友了?”

一剑江寒说:“云松也常去,大约是交朋友了。”

交朋友秦湛便也放心。

一剑江寒见她心下稍安,便也说:“阙如言调来了更多的药阁弟子,是你授意?”

秦湛点头:“温晦离开了炼狱窟,我想你也从云松的剑意里察觉了。况且枯叶宫和司幽府这么久没大动作,这次摘星宴,他们也该忍不住了。”

一剑江寒握着了剑柄,他对秦湛说:“我猜也是,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这些弟子大多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比斗,我担心魔道阴险,会先伤他们。”

秦湛说:“这一点我也和阙师姐商量过,药阁的力量应该够,所以只要你我速度够快,应该就能护下这场摘星宴。”

一剑江寒:“看来你准备好了。”

秦湛握住了燕白,她说:“我从五十年前起,就从未松过。”

一剑江寒站在秦湛的身旁,不知春于他背上。他未多言,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第三日比试,胧月清对上了云松,败。

第四日比试,明珠对上了越鸣砚,败。

许是连云水宫的水幕都不想云松和越鸣砚有一人提前败了。

到了第五日,终于决出了最后逐星之人,而这人选也一如众人所料。

第五日。

云松对上了越鸣砚。

第50章摘星12

因为是最后决战,云水宫连场地都另备了一处。

云水宫四面环水,以正殿中心四方池为中轴核心。原本浮出了所有参赛名单以及比赛名录的水幕退之池沿处,从池中升出一块约莫十丈长宽的石台,说是石台,却也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四方池的池水遇石台仿若无物,依然能掠水流而过。可开在四方池里的睡莲却被石台拨开,贴黏在石台上,有些干脆直接便被石台折弯压底了。

秦湛在上方,看的更清楚些,这石台下隐着金色纹路恰似一朵佛莲,自下而上的承起了这石台,好似非从四方池中浮了这石台,而是从独独弯曲了这处空间,将本不属于四方池的石台从别处拉了来。

大莲华寺的和尚一眼便看了明白,对云水宫惊疑道:“这可是云水宫传闻中的‘东流水’?”

东流水是云水宫曾经的圣物,是由云水宫初代宫主并大莲华寺昔年迦若圣僧所造法器,因为其身由琉璃造,无论白日黑夜只要有光流转,便似清河东流,方名“东流水”。根据传闻,东流水若是运至极致,可造一界,可辟时空。但这些都是传闻,它留在人们心中更多的记忆,是于青城山下笼处绝杀境。

东流水第一次于世人眼中造界,造的便是绝杀界。

界内酷日高照,却滴水凝冰。土壤皆为刺骨荆棘,河中全为化骨毒水。莫说要过东流水,便是稍微接近了它,能力若是不够,反倒会被此境强行拉入其中,皮rou焦灼白骨化血,成其养料。

当然这都是曾经了。

世人皆知,“东流水”在数年前已被温晦所破,如今这四方池内看着再像,也绝不会是东流水了。

云水宫的宫主苦笑答:“‘东流水’难以复制,自然不再是‘东流水’。这是‘流云’,与‘东流水’同出一脉,却远比不得‘东流水’,能作用的范围也就不过只是这一方池水罢了。”

当年温晦取剑,折的远不止是云水宫的“东流水”,他这么简单一提掠过,自然也不会有人详问。不过为了这场比试,云水宫竟然也拿出了与“东流水”同源的“流云”造界,可见对于这一战也颇为期待。

既有“流云”作界,台上的两人自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数出招比试,观战者也能看个痛快。

在昆仑崩散之后,阆风出温晦之前,剑道一直以祁连剑派为尊。如今数十年过去,曾经的剑道巅峰对上现今的剑道巅峰,剑比剑,祁连之剑对阆风之剑,就算是最不关心世事的人,也会想要知道下一辈中将是谁胜败。

秦湛在台上坐着,她作为越鸣砚的师父,自然不会被人问起。所以一剑江寒这个同样走剑道的修者便少不得被提问——一剑江寒冷着脸,也不说半个字,被问多了,也就拿秦湛当时说过的话来搪塞,说上一句“剑未出,我不知”。

他被问烦了,也会看秦湛,想知道这事明明和秦湛关系才最多,怎么都没有人去问她。

可秦湛却盯着四方池中的石台,神色有些凝重。

她问云水宫宫主:“‘流云’造界,这石台是界中还是界外?”

云水宫宫主答:“‘流云’虽与‘东流水’同源,但到底有所不同。‘流云’的造界归根结底是连接另一界,所以越鸣砚和云松现在看似仍在云水宫之中,其实连着那石台在内,都远在云水宫百里之外,远在清河尽头。”

秦湛颔首,表示了解。可她看着以石台为界笼出的比试场所,却总觉得有哪儿显得违和,令人困惑不解。

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缘故,“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台下比试已开始,越鸣砚同云松两人互相行礼后,皆极为郑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剑。

云松的流月剑身似月涌,而越鸣砚手里的眠冬,则一出鞘便在台上凝出了冰霜。

云松见了,笑着说:“以越师弟如今的修为,对于眠冬的寒意自然早已收放自如。如今却纵眠冬于地表结霜,想来是已经考虑好要怎么对付我的剑了。”

越鸣砚恭谨答:“云师兄十年前便可凭手中寸铁夺赏剑会头名,越鸣砚不敢大意。”

云松感慨:“你是剑主的徒弟,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