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你一眼,便会叫你觉得此生无憾。她对你笑,则是三生有幸......”

老先生口中是一个美艳四方又玲珑剔透的蔻丹,她一字不识却能探知人心底,性情潇洒坦荡不似一般弱女子。可惜红颜薄命,是个不该承深情的驱壳,早早凋零在状元府。

“她若不曾嫁入状元府,或许......”老先生欲言又止。

虞子衿丈二摸不着头脑。

无论红姨口中的蔻丹还是老先生口里的蔻丹,好似都与他亲眼所见的蔻丹有几分瓜葛,又有难以跨越的距离。

蔻丹究竟是什么样?

或许只有过去的时日知道。

虞子衿依稀摸到一个理:人人眼里口里的蔻丹,皆是他们看到的蔻丹。而蔻丹就是蔻丹,别人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是她蔻丹。

他是别想从他人身上寻到蔻丹的影了。

那么——

权当是个好蔻丹吧。

虞子衿心满意足地想:蔻丹是好蔻丹,他与蔻丹那般相像,他也是个好虞子衿。

好得很。

老先生看不出虞子衿丢了一个问题寻到了另一个答案,他絮絮叨叨地,仿佛难得抓住一个人好好谈一谈蔻丹,巴不得将蔻丹一颦一笑都说到天上去。

外头暮色四合,是时候回宫了。

宫里有玄北呢。

虞子衿不自觉就喜滋滋起来,忙不迭告别要走。没走两步,察觉手中不知何时捏住了那个小小福包。

他掉头走回来,将福包放在牯夏拉手心里。

“你是不信我,还是过分信任玄北?”牯夏拉笑眯眯地,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狐狸。

“还你吧。”虞子衿摸摸鼻子,“玄北见着了也会丢了。”

“你可以藏起来。”牯夏拉好心好意提议:“人人都要藏些退路的。”

虞子衿摇摇头,“不要了,给你吧。我走了。”

走出小厢房时,门外把手的武将分明松了一口气,又狠狠瞪一眼牯夏拉的守卫。

“送客吧,婴尘。”里头传出牯夏拉的声,隐隐带笑意,心情格外愉悦似的。

名为婴尘的男子身子又瘦又长,黑乎乎的头发也长长盖住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透着阴冷。他整个人像绕着浓郁黑气,能无形令人退避三舍。

“再让我看到你——”他一边走,瞥一眼虞子衿,低声道:“就杀了你!”

武将抽出一截宝剑,锋利刀锋闪着银光。

“哼。”婴尘不屑哼一声,转身又走进满堂楼。

虞子衿努努嘴,只顾着回宫。

这冷冷清清堆积政务卷轴如山的正清宫现下与他也熟,一砖一瓦红彤彤的,在晚霞映照下俏丽的像个豆蔻少女,风华不少。

虞子衿风风火火跑进去,轻车熟路地挤到玄北身旁去。

玄北执笔,一只手掌上有厚厚的茧,手指长,关节很大,浅粉色的指甲坚硬整齐。牯夏拉说这双手早晚要他的命。

他笑嘻嘻从玄北抬起的手臂下钻过一个头,扭来动去阻碍他落笔。

“做什么这么高兴?”玄北口气是假凶,深处实质为宠溺。

“我跟你说。”

虞子衿神秘兮兮爬到玄北身上,双手捂住他耳朵,悄咪咪说:“我娘亲可好啦。人人都说我与她一模一样,那我也是顶好的了。”

玄北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子弄得好笑,“是么?你有那般好?”

“是啊。”虞子衿胸有成竹,“老好了。”

玄北一手从下捏住他rou嘟嘟的双颊,“成,知道你好。自个儿玩去,一会儿再陪你。”

“亲一下吗?”虞子衿像只鱼一样噘着嘴,黑溜溜的眼珠子闪动微光。

玄北搂住他重重久久亲一下,才放喘不过气的他到一旁玩去。

虞子衿万分得意。

瞧吧。

玄北分明是巴心巴肝的宝贝他呢。

他才不信牯夏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不是一个fg

不虐他们我不虐

_(:з」∠)_好像该拉花山娜和贵妃出来溜溜了

再10w我能完结吗??

能的吧!!

我可以的!

第35章贵妃呀贵妃真哀愁

玄北返京第二日,婴贵妃邀玄北来如梦阁用膳。

日暮西山,婴贵妃怔怔端坐,心不在焉地凝望着铜镜里渐渐老去的一张容颜。

“娘娘不必多想。”贴心侍女开口:“娘娘您识大体的名气是无人不知的,难得主动邀一次大王驾临如梦阁,定能如愿。”

婴贵妃扯平嘴角,虚笑一下,“你说,是否不识大体还来得讨人喜欢些?”

侍女心一动便知道贵妃话有所指。

“娘娘这是说哪的话。”侍女凑上前来替她捏捏肩膀,“那小子没名没分的,一时半伙得宠又如何?指不定大王打什么心思呢。当初花山娜也是盛宠一时,如今还不是无人问津。”

“她好歹是有孕在身了。”婴贵妃眉梢垂下。

“若不是她花山娜不知礼数在春熙园逗猫玩冲撞到您,您如今也该有个三岁的小殿下了。”侍女愤愤不平的撇嘴,“娘娘怎么能叫她平安无恙地诞下龙子?”

“当心言语。”婴贵妃呵止。

“可——”

“走投无路才生害人之心。现下大王心思本不在后宫,花山娜这身孕合不合龙心尚且不定,我何必在意?你这般随口妄言,万一叫人捉住把柄真真是百口莫辩。”婴贵妃镇定回答。

子嗣。玄北可曾想要过子嗣?

当初她痛失一子,入宫不过短短几月的花山娜却单单禁足三月。这样轻的刑罚一度冷了她的心。论到花山娜有孕,玄北是欣喜,或是无谓?

他身边再添一个虞子衿,大约全然不将后宫这些孤寂的女子放在眼里了罢?

男人啊,个个无情,喜新厌旧。

越是权势滔天就越是如此。

婴贵妃与镜中她互投颜色,一时犯迷糊:你已不是未出阁的小女子,怎的还能抱有半凉的心情深那样久?宫中女子一人一人增,她人侍寝夜一回又一回,你心里怎还抹不去个玄北?

有小公公回报玄北再过一个时辰来用晚膳。

“娘娘!”侍女眉飞色舞比她亢奋多倍,乐颠颠道:“奴婢替娘娘梳理梳理发髻吧?娘娘可要换一身衣裳?这身未免太素净了些。”

“夫妻多年,何必费心思打扮?”婴贵妃自以为淡然,偏头却瞧见不知何时嘴角浅浅扬,露出一个诚心的笑来。

她楞一下,随即又笑。

不知该不该笑自己死不知悔改,半点恩惠就能叫她续上断掉的情。

婴贵妃重新细细描眉点唇,一点一点将脸色发白的面容装点成淡雅庄重。唯独垂下的一弯眼袋难以消除,这是她一月来担忧玄北安危而难以入睡的铁证。

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