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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语顾不上告诉导员她和陶星宇是怎么扯上渊源的,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老师,那您跟他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导员:“我告诉他你是个骗子。”谷妙语:“……”导员:“专骗男人的心。”谷妙语:“…………”她现在耍大刀欺师灭祖还来得及吗!导员听到她的呼吸逐渐沉重,很开心:“嗨呀,逗你呢。我说你是个傻货,别人能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似的,你却能把真话整得跟假的似的。不过好在你这傻货心思纯粹,乐于助人,所以总的来说,是个虽然傻但暖暖的小姑娘。”谷妙语哈哈哈地笑咧了嘴:“老师你别停,你再夸我俩小时,回头我给你充电话费!”“傻货。”电话挂断了。谷妙语:“………………”她收起手机。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陶星宇看起来对自己友善了许多。导员一定没少给她讲好话。一扭头间,她发现邵远正站在她旁边斜眼看她。“再斜眼看我我可要抠你眼珠了。”她放话。邵远不畏威胁,继续斜眼瞥着她,开了口。“你们导员真有正事,你没毕业就盯上你了。”满嘴的戏谑。谷妙语哈哈哈哈地笑:“别逗了,贺嫣然说的话能信?我们导员一向没正行儿,他就瞎逗呢。”顿了顿,她学邵远的样子斜瞥着他,也是满嘴戏谑,“一个学生思想怎么那么复杂,啧。”啧完她还送他一个教科书般的翻白眼。随后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凶:“你怎么老听我顺风电话?”邵远最爱看她凶。她越凶其实越不凶,跟网络上超凶的猫咪图似的,一副自以为超凶的样子,其实看在人类眼里满满都是萌以及可爱。“我根本站着没动,是你自己手机漏音漏进我耳朵里的,怪我了?”邵远学她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他睫毛又长又密,一个白眼翻得像行为艺术似的充满美感。谷妙语看着他真是哭不得笑不得气不得。“你个倒霉孩子!”邵远抬手比量着谷妙语的个头。他从她头顶平切到自己下巴下面,嗤地一声笑:“咱俩谁孩子?”谷妙语:“比个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俩比年龄!”邵远扭身就走了。他最不愿意和她比的就是这个。没劲。******临下班前,谷妙语告诉邵远,她明天会去陶大爷别墅那里,修改一下合同,顺便看看怎么帮他软装。她问邵远:“一起去吗?”邵远摇摇头:“我明天要去老师那里改毕业论文。”谷妙语说:“这是正事,那你忙你的去。”说完两人告别。邵远打了车回学校。路上有点堵,堵得他心里也跟着攒气,血都给那团气给堵心里了似的,浑身哪哪都感觉瘀滞不通。他其实明天可以不必去找老师改论文。可他既不想去她不在的公司,又不想去她在的陶氏别墅。但他不去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别扭,因为那终归是件无意义的事情。回到宿舍,周书奇也在,他正在哗啦哗啦地翻法律条款整理资料。邵远从桌面拿起一个苹果,放在鼻下闻。心里那种瘀滞堵塞的感觉渐渐被苹果的香气疏通了。他看着翻材料翻到头大的周书奇,随口问:“在律所实习很忙?”周书奇点头:“可不,我都顾不上sao扰我美丽的楚学姐和她打屁了。我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抽空给她打通电话,刚聊没两句和她合作那个券商的保代就开始吼她,吼得我都心疼!啊我的学姐,我的白月光!”邵远挑一挑眉,问他:“你是真喜欢你学姐,还是撩闲?”周书奇把笔往资料上一摔:“怎么说话呢?我当然是真喜欢我学姐!要不我能削尖了脑袋非拱进她工作的律所实习么。但是可惜啊,我以为我到了她的律所,就能制造出很多和她花前月下的机会,结果可真他妈失策,学姐她到IPO项目上去了。”邵远随口问了句:“什么公司啊?”周书奇说:“嘉乐远装饰公司,一个准备上市的公司。”邵远笑一笑。“那你学姐对你什么态度?”他问周书奇。周书奇唉声连天:“唉!她嫌我小,说我俩不合适,唉!我恨我生迟啊!!!”邵远讥讽他:“你为什么就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呢?缺母爱?”周书奇非常地不乐意,拍着桌子和邵远叫板:“你笑话我是吧?行,我歃血诅咒你这辈子一定栽在姐弟恋上!”******下班前谷妙语问邵远明天和她一起去陶大爷家的别墅吗,邵远说不去了,他要去找老师改毕业论文。谷妙语觉得这是正事,邵远去办正事比安抚作大爷要要紧。直到挤上了地铁,谷妙语才后反劲地通过邵远改毕业论文的事回味出那么一丢丢的伤感。他改论文,答辩,毕业,出国。这条时间线无声向前推进着,推到顶点时他就离开了。或者其实推不倒顶点时,他就得离开了。她和他认识得那么乌龙,后来的相处也不甚愉快,可是到了今天,她居然在预演他将离别时有了不舍的情绪。甚至之前和他有多不愉快,分别后她就将会反转出十倍相反的情绪去不舍。反差感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似乎由始至终欣赏一个人,比不过从讨厌到欣赏一个人的感情来得刺激强烈。谷妙语挤在地铁里,给两个陌生人当夹心一路夹回了家。回到家时她想和楚千淼分享一下圆满解决陶氏父子问题的喜悦。可一到家她就看到客厅里一地的纸巾团。沙发上楚千淼一边捧着电脑打字一边抽搭着。她惊呆了。楚千淼一年能哭一次都很了不得,哭的那一次,出水量也低得可怜,能把面巾纸洇湿一个角都费劲。所以眼前满地擦鼻涕眼泪的面巾纸,在谷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