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天才神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7

分卷阅读517

    口,再甩两下。咬了十七八口之后,似乎是吞完了,便把人往地上一吐,尾巴狠狠一砸!

只听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头顶一团巨大的黑云飘过来。夏芍一抬头,把金玉玲珑塔拿出来,本想说句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心思,便先把金蟒收回去,先让它塔中休息,待回去给它供奉些好吃的,日后再看看它修为涨没涨。

夏芍的目光落去远处地上,余九志深中阴煞之毒,身子已然僵直。夜里看不出他青黑的脸色,却能看见他七窍开始流出血来。他眼珠竟然还能动,慢悠悠地转过来,目光却已经散漫没有焦距。

余九志,就快不行了。

他已经看不清前方站着的人,眼前对他来说是黑暗,唯有一点点的光亮,里面却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荒草。

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破出,但已经不怎么能感觉出痛来。或者说,他的身体早已痛得分出哪里再痛,痛到麻木的感觉,或许就是指此时的感受。

在这明显感觉到生命在流逝的时刻,思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已不在死亡上。

余九志看着远处那一点光亮,感觉光亮越来越强,渐渐扩散。他努力想看看那光亮里除了荒草以外的风景,这是他现在所能看见的最清楚的景色。然而,他什么也看不见,那光亮里除了耀眼的亮,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啊……

他的人生就是这样,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抢来的一切,到头来还是要还回去。他这一辈子,到底还是输给唐宗伯了……

可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输。

当年,祖师要挑选入室弟子。

唐宗伯、他和冷师弟,三人是同年入的门派。论天赋,他和唐宗伯两人不相上下,冷师弟天赋稍逊,但贵在用功、为人谦和,祖师便将他们三人传唤至跟前。

“我只打算收一名入室弟子,你们三人我都很看重。我会对你们重点考校,赢了的人便是玄门最优秀的弟子。我会收他为嫡传,并且将孙女嫁给他。”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祖师说完,便转身对他们三人摆摆手,只说了一句,“为期一年,各自努力吧。有多少能耐,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拿出来看?

怎么拿?

论天赋,他跟唐宗伯不相上下。论能力,他自觉也不输他。

一年的时间里,唐宗伯没什么变化。他照样练功,照样喜欢广交好友,外头到处都是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他的人脉显然比他要好。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黑白两道,三教九流,没有不称他声“唐爷”的。

但他就是看不惯他这点!走到哪里都好像很吃得开的样子。玄门的风水师,向来都是别人来巴结结交,何需自己降低格调?闹得像街头摆摊骗人的神棍,还要自己走人脉。

与其这么做,不如把小师妹抓在手上。祖师不是说了么?赢了的人收为嫡传弟子,还把小师妹下嫁为妻。说到底,只要小师妹愿意,嫡传弟子岂不等于内定了?

这个社会,永远不要谈什么公平,只有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人上人。

只要小师妹倾心了,成为祖师的嫡传弟子,得到玄门之后,什么名利、人脉不是自动送上门来?任你之前费再大的力气、结交再多的人脉,到头来别人还是会冲着玄门掌门的名头去,谁理你一个别脉的弟子?

唐宗伯必然不会是他的对手!论看透本质,论纵观大局,唐宗伯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冷师弟,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冷师弟性子太温吞,太好说话,做事魄力不够,不堪为一派掌门。

从一开始,他的对手就只有唐宗伯。

一年的时间里,祖师对他们在术法上的考校果然严苛了许多,但平时他们依旧做着各自的事。

而时间不过才过了半年,祖师便又将他们三人叫到了跟前,问了他们一个问题,“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女了,之前说想让她嫁给我的入室弟子,但你们的意愿我还是会考虑的。不然将来我不在了,谁对我的孙女不好,我无颜去下面见她的父母。所以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一问,假如你们成为我的入室弟子,愿不愿意娶我的孙女为妻。”

祖师没有说,不愿意会不会影响到入室弟子人选问题。

三人对此,答案各有不同。

唐宗伯说,他已有心上人,倘若祖师不在,他定会善待小师妹,将她当做妹子对待。

余九志记得他当时听到这句话,心中嗤笑。他说,他愿意。

而冷师弟,他说,两位师兄的天赋比他高,论天赋论能力,他都有不及,不敢相比。

祖师听了他们三人的回答,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三人下去了。

半年后,到了约定选嫡传弟子的那一天。余九志记得自己一夜未眠,少有的紧张,他知道今日必有一场严苛的考校。

但他错了。

什么考校也没有,祖师甚至没有叫他们三人过去,而是直接召集门派长老和弟子,当众宣布收唐宗伯为嫡传弟子。

余九志懵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想不通,他觉得一定是唐宗伯在背后耍了什么花招。他不服气,想去找唐宗伯问个清楚,却被祖师单独叫到了跟前。

祖师问他,是否还愿意娶小师妹为妻,如果他还愿意,他就对门派宣布两人的婚事。

余九志当时有些懵愣。他不明白祖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初说好的嫡传弟子会娶小师妹的约定呢?为什么唐宗伯成了嫡传弟子,而祖师却要将小师妹嫁给他?

他不懂,只记得当时他没有立刻回答。他看见祖师叹了口气,摆手便叫他下去了。

从这以后,祖师再也没有提起婚事的事。

他失意,从未有过的失意。只记得有一天喝得酩酊大醉,在后院看见了习武打桩回来的师妹。她脸蛋儿在夕阳下红扑扑,香汗淋漓,手里提着把小柳叶刀,刀把上的红缨随风飘展。他看得有些失神,脚步不稳,跌坐在地,看着她笑着走过来,却不扶他,只是拿走了他的酒瓶子。

“师兄,你还想不通吗?”她笑容很柔,话语很轻,比那天下午吹过的风还轻,但她的话,却重重地印在了他心里。

“这说明,你根本就不理解玄门是什么。玄门历代祖师,有哪一代是将掌门之位传给至亲后辈的?掌门之位,立能不立亲。正因为这样,每一代掌门才是当世高人,门派传承千年不落。”

“我爷爷是真心想为我寻一段好姻缘的。”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