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蚀骨宠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6

分卷阅读1196

    柯脸上的笑容只是为了逗她开心,而垂眸片刻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笑意,眼下听了她这话之后,那笑意里头满是真实。

是了就是这样的笑容,带着他真心实意的情绪,那样的眼睛简直像是个引力巨大的黑洞。

程柯的头慢慢朝着她过去,她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讷讷的,就已经被他轻轻含住了嘴唇。

吮吻片刻,松开了她的唇,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凝视她的眸子。

“我原谅你和我说离婚的事,但是,以后你也必须原谅我一件事情,一件就好。”

程柯的目光有些深沉,目光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言初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定,狐疑地说了一句,“比如呢?哪方面的?”

原则上的问题不能妥协的还是不能随便妥协的,所以她觉得还是需要问得稍微清楚一些。

只见程柯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为难,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他知道,再瞒恐怕也是瞒不住的事情了,索性还是先自行坦白得好。

只是,应该怎么开口,这是一个问题。

温言初目光更加狐疑,定定地看着程柯,追问了一句,“比如呢?”

就在这个时候,抢救室的门口忽然就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恭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程少爷,您的吩咐我已经告诉邵特助了,他那边已经开始落实着手去查,欧秘书在给太太办理入院手续,还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说话的是欧唯圣的助理,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按照规矩这么汇报一声罢了,说完这句就听到里头没有动静,停顿了片刻从里头传来程柯的一句,“走开。”

程柯抬起眸子,就看到了言初愕然得近乎惊惧的眼神,她的确是迟钝,但是……眼下再迟钝,门外传来的这些话,都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了。

程少爷。不是陆,是程。著名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是他的至交老友,他出现在嘉禾总部的顶楼……处理着嘉禾总部权限很高的文件,他身上那种从来就无畏无惧的气质,他淡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态度……

整个嘉禾集团……都姓程!

程柯知道,她就算再笨也全明白了。

于是对于她刚才那个‘比如呢?’的回答,也就找到了突破口。

“比如,现在这个事情。”程柯嘴唇轻轻抿了抿,静静地看着她。

第66章于你而言

言初觉得自己有好半天都没有找回言语的功能,就那么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才动了动嘴唇,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出一句,“你不姓陆……”

“我mama姓陆。”程柯声音似乎都势微了几分,像是种微弱的辩解……

言初眼睛眨了眨,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似乎刚才自己所有瞬间捋清了的思绪,都那么不真实,天呐……自己究竟知道了什么!!

她眼睛就那么大大地睁着,“你姓程……”

程柯点了点头,老实地答了,“嗯,已经姓了二十七年了,最近才改的。”

“为什么?”温言初不解,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与其说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砸得自己太懵懂,还不如说是从天而降一千吨重的一瞬间难以接受的事实……

程柯抿了抿嘴唇,“我想,是为了遇见你吧。”

这根本就不科学!真要说温言初迟钝的话,可就这么短短时间,她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地捋了好几遍了,不通啊!怎么样都不通啊!

他有什么理由……出现在婚介所那样的地方,又有什么理由,在那么短时间内……和她领证结婚?

不通啊!

温言初眉头终于是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当然是算不通的,因为她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陆曼那么个变数,她那条程家家规……这些是言初不可能算得到的。

“景苑的房子?”

“临时租的。”

“电动车?”

“邵擎买的。”

“婚介所?”

“母命在身。”

“和我结婚?”

“看对眼了。”

她开始一件件地捋,试图理清楚思绪,程柯也一五一十地回答。

“本名?”

“程柯。”

“学历?”

“哈佛金融法律双硕士。”

温言初觉得有些头疼,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程柯,和我见面时那些信息,你给婚介所的那些资料,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听了他这问题,程柯认真地想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才答道,“性别男,二十七,属羊。”

其他的,全是伪造的……温言初只觉得更加头疼,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现在回想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事情,她愣了愣,然后就一字一句慢慢的僵硬地问道,“那……那天,你父亲的电话……我接的那个……电话那头的男人……该不会……”

她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想问的是该不会就是嘉禾集团的主人吧……

可是程柯却是被前头的问题代入了,于是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答道,“喔,那个的确是我父亲,如假包换。”

言初没有做声,眼睛大大地睁着。

程柯像是怕她受到的这些隐瞒所造成的打击太大,所以为了以示自己这句话绝对是真话,他又补充道,“是真的,我父亲程嘉泱,整个嘉禾都认识他。”

言初觉得他似乎理解错了问题的重点,可是听到程嘉泱的名字时,还是有种如雷贯耳的震惊。

嘉禾集团的主人,程嘉泱。

而自己当时就这么毫不知情地在电话中和他对话了,现在回想一下他当时的声音和语气,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程柯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只觉得她像是被关了开关的机器一样,一下子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他手上还抓着药膏和棉签,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此刻或许什么都别说比较好,让她缓一缓。

于是就只是继续默默地动作轻柔地涂着药膏,一句话都没再说了。

温言初脑子里头乱哄哄的,只觉得缓不过劲来。

人就是这样,当你忽然发现,你原本以为的以为,都不是那么回事,一下子就觉得好像被颠覆了一样,根本回不过神来,好像什么都不对了,要重新在脑子里头扭转自己对一个男人的所有了解。

更何况,这男人还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

他不再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不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三无青年,无房无车无家底。

他是程家的少爷程柯,程嘉泱的儿子。坐拥亿万身家的高学历年轻男人。

而自己……相比之下那么自惭形秽,她只不过是个孤立无援的孤女罢了。

脑子里头不由得想到了程柯对自己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