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清宫佞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再审呢?”李棠卿反唇相讥。

陈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时罗巴哈纳派人将李棠卿送来的时候,他单纯的以为这名女子只是无意间得罪了罗巴哈纳,并未多想。

如果他知晓李棠卿身后有大阿哥撑腰,又如此难缠,定然不会接收。

大阿哥再无权无势,始终是皇上宠爱的儿子。罗巴哈纳虽然没有大阿哥身份尊贵,可他的衙门就座落在罗巴哈纳的地盘上。

一左一右,再加上下方那个难缠头,这让陈彝犯了难,愁的头皮发痒。

“陈彝,你给劳资掂量掂量!你当真要信那个黄口小儿的,将劳资关进牢房?”罗巴哈纳额头青筋直跳,奈何自己口拙,争辩不过。

“纳大人,难不成你真像李棠卿说的那样,滥用职权威胁朝廷命官不成?”大阿哥沉冷开口,“几日之后,宫中有百花宴,本皇子可是要面见皇阿玛的!”大阿哥和气的威胁。

“大人!请为民女做主啊!纳大人以权谋私,把民女打伤不说,还把民女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民女请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李棠卿扮柔哭诉,揪着她被关牢房一宿不放。

“老子今日管不了那么多,老子的儿子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就是证据!陈彝!你快给那黄口小儿定罪,此案就算了了!”罗巴哈纳一想起自己儿子躺在床上的样子,心头一口老血憋闷的紧。

“二位稍安勿躁,容下官想一想……想一想……”陈彝双手撑着额头,后背冷汗淋淋。

“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当真昏庸不成?纳大人无凭无证您却反将有证据的民女关进牢房!天子脚下,民人们年年上税,难不成全喂了硕鼠?”李棠卿言语激烈,咄咄逼人。

“滚他娘的证据!你把老子的儿子打进池塘,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个娘们,竟然反咬老子一口!”罗巴哈纳气急。

陈彝听二人争吵,手握惊堂木,想到几人的身份,只得轻轻放下。

站在两旁的衙役互相对视一眼,都为自家大人捏了一把汗。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大人审案如此畏首畏尾,竟然连惊堂木都不敢拍。

李棠卿听闻罗巴哈纳所言,邪佞一笑,“打进池塘?纳大人,如果民女说,不是民女所为,您有能如何?您有证据吗?”她见罗巴哈纳脸色青紫,心情甚好,“民女承认,民女是将贵公子打下池塘了!但是民女是为了脱身,难不成贵公子身子娇弱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犯法不成?”

李棠卿冷哼一声,“那么,纳大人身强体健,打伤民女又怎么说?”

李棠卿忽然伏在地上,声音悲愤欲绝道,“大人,民女请求大人将纳大人关进牢房一宿,以此偿还对民女的不公!”

罗巴哈纳闻言,面色青紫交加,几近吐血。

陈彝则揉着额头,低头看着文案上的笔墨,心下暗叹: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大阿哥就坐在他身旁,纳大人又无凭无据,他怎敢当着大阿哥的面,假公近私判李棠卿谋杀罪!

而李棠卿手握证据,要求把罗巴哈纳关进牢房一宿。如若是普通人,这样的惩罚无关痛痒,可偏偏是罗巴哈纳!他又怎敢把罗巴哈纳关进牢房中去?

陈彝低着头,苦着脸,半响无言。二人争辩的声音,如同通过耳膜直接灌进他的脑中,让他头痛欲裂,几次欲摸惊堂木。

大阿哥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棠卿不卑不亢,不胆怯,不慌乱的和罗巴哈纳争执,眼见着她把罗巴哈纳气的几欲吐血。

他看着看着,心中忽然就有些苦涩。卿儿跪在下方,虽然不显势弱,却与站在上方的罗巴哈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如果他有滔天的权势,能够保全卿儿,又怎会让她跪在下方,低人一等?

第六十章麻烦

罗巴哈纳瞪着台下的李棠卿,心口的气血一波一波的往头上涌。

他平日里为所欲为惯了,第一次遇到这种难缠的主。

他与李棠卿目光相接,一个如要吃人,一个好整以暇眉眼间尽是邪笑。

二人经过方才白热化的争执,一时间都不在开口,等待着陈彝的判决。

陈彝见此,头疼欲裂。场上气氛霎时僵局不下。

“二位听我一言,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没有直接证据,不如二位私了如何?”陈彝沉吟半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左右顾全。

“不可能!”李棠卿、罗巴哈纳齐齐开口。

“大人!民女身上的伤不是证据吗?民女被关押牢房一宿,不是证据吗?”李棠卿紧咬不放。

“我儿现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就是证据!”罗巴哈纳气极。

陈彝不觉又揉了揉额头。

大阿哥端正的坐在一旁,手扣着文案发出声响,无声胜有声的给陈彝施加压力。

这时,坐在上方的三人忽然看向公堂大门外,眼眸齐齐一亮。

只见阿难答被两名丫鬟搀扶着,虚弱不堪的与索尔和一起出现在大门之外。

几人跨过门口高高的门槛,来到公堂之上。

“阿玛……”阿难答无力的开口。“您这是在做什么?”

罗巴哈纳转怒为乐的面色,闻言忽然有些懵了。

这孩子是烧傻了吗?

他大步从台上走到阿难答身旁,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见他除了大病初愈的孱弱之外,体温不见异常。

“儿啊!你老子我在为你报仇啊!”罗巴哈纳微愕道。

罗巴哈纳虽是满人,但阿难答却是一副民人长相。如今面色苍白由婢女搀扶,好似身娇体弱的大小姐。

“您报什么仇哪?”他见李棠卿依旧跪在下方,不满的开口,“jiejie怎地跪在地上?阿玛,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李棠卿闻言,讥讽的看向陈彝,“大人,如今当事人都不知纳大人状告民女为何事!这各种猫腻想必大人已经看明白了吧!”

“这……”陈彝被如此一闹,竟无话可说。他看向下方的索尔和,希望他能够为他解围,奈何索尔和今日打定主意一般,愣是不开口。

“纳大人冤枉民女,将民女打伤后关进牢房一宿,民女无辜蒙冤!请求大人做主将纳大人关进牢房一日!”李棠卿言之凿凿说出她的诉求。

“这……”陈彝揉了揉眉心,“阿难答,本官且问你,是否是李棠卿将你打下池塘的?”陈彝转开头,看向下方的阿难答,将烫手山芋暂时抛给了他。

“不啊!是我与jiejie打闹才掉进锦鲤池的啊!况且jiejie不知我身子不好啊!”阿难答疑惑不解的开口,至今不明白本是一件小事,怎么就对铺公堂了?怪不得他刚清醒,索尔和就拉着他来到了这里。

罗巴哈纳还没从儿子醒过来的喜悦中回过神,就听到阿难答胳膊肘朝外拐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