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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自家孩子自己领回去骂。辛书华当时把辛赏叫到一边让她站在那,辛赏觉得委屈就开始掉眼泪。辛书华问她为什么哭。辛赏说道:“因为你骂我。”“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叫你过来。”辛书华说道。“我知道你要骂我了。”辛赏扁嘴。“那说明你感觉自己也有错。”“但是,是阿良先错的——”辛赏说道。“的确是的,是阿良先错的。”辛书华肯定她的想法。辛赏止住了眼泪含在眼里,抬头看着辛书华,她看到父亲在微笑。辛书华弯下身问辛赏:“悉悉,你知道一个人的心有多大吗?”小孩子很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知道,听说过什么就觉得那是真的,比如辛赏,她说她知道,她在学校里听说别人说过,一个人的心和他捏起来的拳头一样大。辛赏也这么告诉辛书华:“就拳头那么大。”“真的吗?真的只有那么大吗?”辛书华问辛赏。辛赏有点迟疑点点头,不太确定了。然后辛书华就给她讲了那么一个寓言故事。寓言故事是这么说的:在万国交界的森林里,有一个猎人和一把(猎)枪,猎人造了一间小木屋,不大不小,刚好住一个猎人和一把(猎)枪。有一天森林里起了暴风雨,有路人来敲门,是位老奶奶求避雨,猎人让进了。隔了会,又来一个小女孩,之后还来了一个军官带着十来个士兵,所有人都进屋躲雨。在这个雨夜,小木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天亮雨停之后,众人又纷纷离去。小木屋依旧是那间小木屋,仅容一个猎人和一把(猎)枪。(1)辛赏听不太懂,她问:“那小木屋到底有多大?”“就你的拳头那么大。”辛书华笑说道。辛赏好像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觉得辛书华很逗,她笑说道:“就我拳头那么大,能住进去那么多人?”“事实上还可以住更多的人,是不是很神奇很有趣?”辛书华始终在笑。辛赏被辛书华带的好像这真的是个很好笑的笑话,她开始一直笑说的确很有趣,她还捏着拳头问辛书华:“爸爸,你要不要住进我的拳头里面来?”“我相信我已经在你的拳头里面了。”辛书华说道。那天辛书华没有特别教育辛赏和许致良抢高跷的事情,他和她说完故事,两个人笑完之后,辛赏就开心了,后来再没有跟许致良抢过高跷。那个寓言故事一直在辛赏的记忆里,她现在明白人的心是可以很大,容纳了无数件事还有来来往往的人。每当新年特别热闹的时候,这个故事会带给辛赏些许安慰。辛赏去许家过年,大年三十晚上一起守岁。许家客厅铺着地毯,赵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睡觉,因为零点他们全家要去寺庙烧香,上新年的第一柱香祈福,于是大家聚在电视机面前等十二点。辛赏十点过就开始打哈欠,她和许致良坐在地毯上,许致良在玩游戏机,辛赏觉得节目无聊干脆趴在地上看许致良玩游戏。期间辛赏打了三四个哈欠。“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哈欠了,我都要被你困死了。”许致良眼睛没有离开游戏机屏幕,皱眉不满对辛赏说道。辛赏笑了声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太困了——”“我跟你讲,你去洗个澡,清醒下。”许致良建议辛赏。辛赏闻言环看四周,见赵蓉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在看春晚,她才低声和许致良笑说道:“我告诉你,我中午洗了澡过来的。”许致良笑了声,他说道:“那你完了,以后身上有老人臭的。”这个“典故”是老迷信,人说大年三十不能洗澡,要到初一才能洗,他们小时候赵蓉他们那些大人也都会说给孩子听。“我问了,哥也洗了。”辛赏笑道,“哥说这些话都是以前穷,又没有自来水,洗澡麻烦,大人编出来骗小孩的。”许致良忍不住发笑,说道:“那哥干嘛不回来晚上在家里洗?”辛赏也在笑,她回头去看许钦平,只见许钦平坐在沙发上低头在看手机没有看电视,他显得很远。辛赏忽然觉得越发无聊,她实在困得不得了了,她站起来准备楼上去。“舅妈,我太困了,我先去睡会,你等下叫我哈。”辛赏对赵蓉说。赵蓉点点头,辛赏往楼上走,她时不时在楼梯上看客厅的情况,许钦平一直在看手机,忙着回复信息。辛赏没由来低落,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她外套都没有脱,在被子上面翻来翻去,发现根本没有睡意了,倒想了很多以前有的没的事情。辛赏想起以前看到过女生给许钦平送的礼物和情书,她那时候还很小刚上二年级学了一些字,在许钦平房间玩他送她的乐高,乐高丢了一小块,辛赏趴在地上找,谁知道在书桌地上捡到一张卡片,辛赏好奇打开认真辨认上面的字:许,钦,平,我,喜,欢,你。她还认真读出来,就是觉得上面的字,她都认识。许钦平当时躺靠在床上看书,出声颇威严地教训了她,他说:“悉悉,能不能随便看别人的东西?”辛赏闻言忙合上卡片,回头说:“哥哥,对不起。”现在,辛赏觉得自己很丢人以及羞人,她心想她怎么可以读哥哥的情书,好像是她自己对兄长说了那样的话。辛赏心里有点难过,然后她躺着躺着还是睡着了。叫辛赏起床的是许钦平,他进去看到辛赏连被子都没有盖还睡得很沉,像他感冒发烧时的样子。于是,许钦平没有直接叫辛赏起床,而是伸手先摸了摸她的额头。辛赏转醒,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走廊上透进来的光,辛赏看到许钦平俯身在她床边模糊的轮廓,她喊了一声哥,不禁有种柔情。“人不舒服吗,悉悉?”许钦平也柔声问她话。“没有,就是困。”辛赏说道,“是不是要十二点了,我们要去上香了?”“嗯,起来吧,他们都在楼下等了。”许钦平扶辛赏坐起来,他看她捂脸揉眼睛又是打哈欠,不由也坐下来又伸手捂住辛赏的额头。辛赏笑了,她转过头说道:“我没有生病,哥。”两个人挨坐着挺近的,四目相对,光线半明,心情也是半明的,辛赏庆幸没有开灯,不然她脸红的窘状又会被许钦平看见。“那,下楼吧。”许钦平说道,他弯身给辛赏摆了摆拖鞋,其实没有什么好摆的,因为她本来就脱放地挺整齐的。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许致良站在楼梯下面玩着游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眼辛赏,他随口问道:“悉悉,你是不是发烧了?”赵蓉和许鹏也看了过来,辛赏的脸更红了,她忙说没有。“那你脸那么红——”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