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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他伸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微肿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阮清梦感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阮清梦,我爱你。” 她听见了。 她想,这实在太不像样了。 但转你又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就已经很足够。 抬起眼,对上了他的目光,阮清梦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疯了。 不然她怎么会对这个贺星河笑,去牵他的手,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然后对他说: “贺星河,我也……爱你。” * 阮清梦回寝室,穿的是贺星河的运动装。 贺星河对运动装特别偏爱,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装了一个箱子,要走的时候她才发现在酒店房间的角落还放着他的行李箱。 “你没回家吗?” 贺星河摇头,“回了,昨晚刚回来。”然后就收到了邹庆庆发来的短信,寝室也不去了,直接去KTV抓人。 阮清梦疑惑不解:“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带我来宾馆,不送我回寝室?”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阮清梦脸爆红,扭过头不去看他。 贺星河嘴角勾起,弯腰替她整理了下身上过大的运动装,昨晚丝袜被他扯破了,一条单薄的连衣裙根本没办法御寒,只能先穿他的衣服。 身上的外套是他今早去车里拿来她的大衣,烟灰色大衣搭配黑色运动套装,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贺星河提着行李箱下楼,房卡往前台一放,带着她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阮清梦走过去,“你为什么不用退房?” 他把行李箱放进黑色卡宴后备箱,回答简明利落。 “这里是贺氏名下的产业。” 阮清梦无言。 差点忘记贺星河还有另一个身份,叫做富二代。 目光往前头一瞥,看到了卡宴的标志,她莫名地心里犯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走到车门边打开,猫着腰一骨碌钻进副驾驶座。 贺星河关上按下后备箱开关,进了驾驶座,车子发出低鸣,缓缓开出车库,向S大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黑色卡宴在S大女寝某栋楼边缓缓停下。 校园里静悄悄的,元旦还有两天才放完,偌大的校园没有几个人,现在的时间也很早,走在去寝室的小道上能听到鞋面轻踩石阶的声音。 阮清梦咬着唇不开口,双手插着口袋走在前面,贺星河也没说话,安静地紧随其后。 清晨阳光还算和煦,带着点儿冷意洒满走道。 走了没几步,寝室楼门口就出现在眼前,阮清梦停下步子,转过身对贺星河说:“我到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目光太火热了,看得她后背都出来层汗。 阮清梦抬手挥了挥算是道别,扭头往寝室门里走,她的着装实在诡异,大衣运动装短靴,没有洗澡,身上一股情欲的味,配合这身衣服一看就知道她昨晚干了些什么。 大学对恋爱行为已经很宽容,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模样,加快了脚步往门内走。 靴子的鞋跟击打在白色瓷砖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阮清梦走进门,马上就要走到拐角上楼梯,一转头却发现贺星河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静静地看着她。 清晨的光从他背后照来,他站在逆光的那个点,发上金色光芒微闪。 见到她回头,对她笑了笑。 阮清梦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她没有犹豫,从拐角处跑了出来,几步就跑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 耳朵边隔着衣服好像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美好的不可思议。 “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阮清梦承认,声音沉闷:“是舍不得。” 他拥住她,低声说:“我也是。” 天空突然亮起了璀璨烟火。 因为是白天,天光太亮,烟火的艳丽被削弱了好几分,但仍不掩绚烂。 烟花在空中炸开成各种花样,每一声都是对旧年的道别,同时也是对新一年的期待。 待它上升到最高点,寂静的校园里发出清脆响声,他们站寝室楼下,两个交织的身影相拥,被烟火照出的影子很淡,时明时暗。 耳边依稀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欢呼庆祝新一年的来临,不远处是学校的湖畔,烟火璀璨缤纷,倒映在湖面上,水面无波,粼粼辉映。 阮清梦侧脸贴近贺星河的胸膛,鼻尖是他专属的薄荷清香,眼眸一抬,就是漫天灿烂。 “贺星河,我舍不得你。”她声音软下来,糯糯地撒娇,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心事。 胸腔起伏震动了下,他更用力地环抱住她,在她额头前落下浅浅的吻。 “明天就能见了。”他说,“晚上也能见,只要你想,我就来见你。” 阮清梦眯着眼睛笑了笑,视线定格在青天白日的焰火下,轻声说:“好,一言为定。” 冷风拂过,烟花绚丽。 此刻的白日焰火多美好,就有多么虚幻。 有人说心里太苦的人用一丝甜就可以填满,她抓住这一丝甜蜜,就像抓住一场白日的焰火,等灿烂过后,剩下的到底是残骸还是灰烬都不去计较。 阮清梦私心里只想这个梦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 炖五碗红烧rou~ <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炖五碗红烧rou~ 大一上学期的期末考在元旦过后如约而至,图书馆在空旷了大半个学期以后迎来了它的人流高峰期。 管理员可能难得见到图书馆里这么爆满的场景,一兴奋,把中央空调温度全体调高到了34℃。 阮清梦看着一整个自习室里各色各样的短袖,惊讶到觉得自己可能还在过夏天。 她干站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到了贺星河身边的椅子上去。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她拿了本毛概课本给自己扇风,手里拿着的奶茶杯在刚进来时还是暖手杯,现在烫得她都喝不下。 “早知道买冰的了。” 贺星河拿着本更大的计算机基础替她扇扇子,闻言,皱眉道:“冬天不许喝冰的,对胃不好。” “我就喝。”阮清梦才不听他的。 贺星河:“这样影响健康。” 阮清梦戳破奶茶塑封,吸管插进去嘬了一口,说:“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讲,吃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 贺星河噎了一下,惊呆了,一口气憋着上不来,说不出话。 很少看他这种一脸懵的表情,还持续了两秒,阮清梦没眨眼盯着看了会,得意地冲他笑。 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