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将军在上,我在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纨绔们虽人多势众,却给他不要命的打法打懵了,缩在家丁后面叫嚣。

“夏玉瑾,你该不是喝晕头了吧?”

“老子骂妖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小子以前还不是一样跟我们骂?!”

“你疯了?”

“那悍妇,凶婆子,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干!别以为你是郡王,世上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再打……再打就还手了啊!”

“我回去告诉姑母!”

“滚!干你娘的废物!”夏玉瑾狠狠又一鞭抽下去,他带着几分醉意,追着骂道,“你们骂的悍妇,凶婆子、妖人……是我女人,我的女人!”说到此处,围观群众发出细小笑声,传入他耳中,他站在大街上,左右四顾,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叶昭是我夏玉瑾的女人!”

一字一顿,字字如雷贯耳,满街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夏要发威了~

感动不感动不?

橘子还在努力治疗码字卡文倦怠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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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难以言喻...

“叶昭是我夏玉瑾的女人!”

“叶昭是我夏玉瑾的女人!”

“叶昭是我夏玉瑾的女人!”

将叶昭想上前相助的脚步凝在原地,耳边只有这句做梦都没听过的话语在一遍又一遍响亮回荡。她武艺高强,英勇无畏,她横刀立马,征战沙场,她巾帼不让须眉,受尽天下非议,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男人站在她身前,冲冠一怒为红颜。

心里是什么感觉?

是首次被父亲夸奖的激动?

是首次披上战甲出征的紧张?

是万军丛中冲杀的亢奋?

是夺取敌将首级快意?

是攻城夺池成功的满足?

不,这些感觉统统都不是。

叶昭轻轻抚上自己胸口,心脏在加速跳动,无法制止,无法控制,越来越疯狂,鼓点般的节奏传达去手心,就好像刀刃碰撞的火星点着枯萎许久的干枝,燃起熊熊烈火。从指尖开始燎原,沸腾的血脉流淌在身体每个角落,卷走被卸职夺权的失落,宛若凤凰浴火,快要将她烧成灰烬。

由始至终,她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好。

可是她发现自己知道的还不够多,不够清楚,不够完整。

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他的动作,他的声音。

眼中满城色彩化作黑白,只有那个柔弱的身影是鲜活。

她直直地走去。

夏玉瑾体力不支,追打半条街,几句咆哮下来,连连气喘,气愤稍平。没过多久,人群中又传来窃笑声,他狠狠瞪向笑声传来的方向,心里却阵阵无力。他不能逆转乾坤,堵不住悠悠众口,他护不住自己的女人,他依旧是个没用的男人。至少他不能任由这些污言秽语在耳边出现。

事发突然,孟太仆家公子被众仆护着,还是挨了几鞭,纵使夏玉瑾的气力有限,鞭子力度有限,依旧身娇rou贵,痛得眼泪汪汪。慌乱过后,终于想起南平郡王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宗室,管大街的小官,就连皇上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背后还有皇太后的宠爱,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己父兄则是在朝高官,哪里需要那么小心翼翼地敬着?便示意豪奴也给他点颜色看看,推揉几下,好好威吓威吓。

豪奴卷起袖子,正要用蛮劲拉开郡王,夺下鞭子,忽见后面叶昭手按宝剑,黑着脸看自己,杀气四溢,仿佛随时就要拔剑砍人,吓得后退两步。

将军卸甲,余威犹在。

夏玉瑾见敌人连连后退,围观者不敢开口偷笑,以为是他们怕了自己,继续甩着马鞭,耀武扬威:“滚!以后不准在爷面前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混账话!否则老子整死你们!”

孟太仆带着手下,一溜烟跑了。

夏玉瑾得意洋洋转过身来,却见叶昭正尴尬地看着他。迟疑片刻,想起刚刚说的话,全身热血向上流,脸热得像火烧似的,不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半晌,方问:“来了多久?”

叶昭:“刚到。”

夏玉瑾更语塞了:“我……我……我没什么……”

自古往今,夫妻之道,含蓄为美,相敬为美。

哪有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丢脸醉话?

酒醒了,两两相望,更觉尴尬。

夏玉瑾知道这件事绝对会再次成为天下笑柄,羞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解释无能,最后他干脆不说了,赶紧握住叶昭的手,匆匆忙忙要把她拖回家去,免得等下嘲笑声起,大家一起丢脸。

细嫩的手和粗糙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相连。手心处,guntang温暖的气息,在彼此间流淌,融为一体,不愿分离。

他用力拖了一下。

拖不动。

他用力再拖了一下。

还是拖不动。

他回过头去,却见叶昭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表情很怪异,淡琉璃色的眸子里没有往日的坚定执著,就如投入石子的池塘,一点点涣散开来,就像清醒着做梦,整个人在梦中游荡。过了一会,她脸上忽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诡异红色,淡淡晕染开去,最终化作火烧似的艳霞,一掠而过,消失不见。

这是夏玉瑾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景色。

害羞?

这是害羞吗?

她也会害羞?

夏玉瑾惊呆了,一时无法确定,脑子反反复复的问题,不敢确定答案。

叶昭迅速清醒,也觉得丢脸大了,赶紧低头,吹声口哨,唤来踏雪,将还在发傻的丈夫丢上去,运起轻功,用最快的撤退速度,消失在人前。

回到府中,两人很有默契地不提在大街上的尴尬事。

夏玉瑾爬下马,讪讪道:“那个,撤职旨意……”

叶昭淡淡道:“嗯,收到了。”

夏玉瑾停下脚步,轻锤石墙,郁闷:“咱们派人去查查那个该死的谣言源头,我就不信那块死了几百年的狗屁阴阳先生石碑是真货。”

“不必了,”叶昭边走边说,回头见他错愕,退回两步,解释,“皇上已为我受了很大非议,上京军营整顿完毕后,撤职是迟早的事,我早有准备,只是石碑把这件事的到来提前了些。”

夏玉瑾怒,小声骂:“都是过河拆桥的混蛋!”

叶昭看看周围,确认没人偷听,给他顺毛:“说话要小心,我最初女扮男装出征沙场是任性,后来担任将军一职也非自愿,是敌强我弱,形势所逼,我才带着必死决心,为统军报仇和收复漠北行事方便挂帅。如今天下暂定,皇上宅心仁厚,不追究欺君大罪,反而替我安排好下半生生活。以后可卸下重担,不用练武练兵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