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这城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她在惩罚自己,却将东地秀树一起惩罚。

    眼看着璃奈越来越瘦弱,正月过后,得不到回应的东地秀树把累积到无所适从的挫折发泄在穿衣镜上,他控制不了情绪的把拳头击向镜面。

    碰!──

    玻璃闷收了一声后出现了裂痕,东地秀树从破裂的碎片看到了璃奈的心疼与……恐惧。

    立场对换,感受到璃奈夜以继日的自责与害怕,东地秀树恍然大悟,就算她是家族间的联姻而嫁给自己,就算是由夏树手中将她夺取,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开心底的愧疚,而自己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空气极为冰冷,但天气却很好。

    第三十三年的人生,东地秀树在那一瞬间感到解脱。

    他不管手掌流着血,他走近床铺,把璃奈揽进怀里。

    那时,东地秀树明明脆弱到想哭,却又告诉自己,自己若倒下,这个家、这个家族都会跟着破碎。

    隔天清晨,璃奈起床为东地秀树做早餐,东地秀树起床看不到璃奈,很怕她会出什么事,因为昨天的情绪太过激动。

    没想到一下楼就闻到培根的香味,几个月不曾开口说话的璃奈象是刚学语的小孩,怯怯懦懦的:冰……冰箱,只……只有这些……

    那一刻,东地秀树热泪盈眶。

    她服药那一天,最快速到达医院的方法是要叫救护车,可那时的他,考虑了两家族的面子,以及自己正面临升迁选拔,自私的选择开车送到私人医院。

    他欠她太多。

    璃奈心疼东地秀树的眼泪,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哭泣;她脱下围裙随手放在流理台上,绕过餐桌,用很瘦的手臂把东地秀树环抱,轻抚他的背:没……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我好好的……别担心喔……

    *

    就在璃奈逐渐好转之际,东地家再受一次的打击。

    夏树在新宿的风俗酒店喝到要醉不醉,在门口大声囔囔、叫嚣,蓄意跟其他酒客起争执。

    东地夏树个性上有些懦弱却爱出风头,藉几分酒意与人斗殴;只会装腔作势的人吶,一但脱离家族的保护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是。

    当时酒店的保镳出面解决,可是架打输的夏树吞不下自己懦弱的事实,不听友人劝阻执意去找对方理论。

    三分酒意七分冲动,接过泊车小弟的钥匙,夏树一握到方向盘已经听不到友人在后面慌张的拍打车尾阻止他酒后驾车。

    但一心只想扳回自己颜面的夏树哪听得进去?

    就在夏树加速往前冲时,夏树的友人急忙的打电话给东地秀树;对于一再帮他善后,东地秀树虽然感到厌倦,但他还是赶到新宿的风俗店。

    东地秀树很了解夏树的个性,会发生这样的争执事件,东地秀树并不觉得意外。

    结果,没等到东地秀树到达新宿,街口的车祸让东地秀树有不好的预感。

    东地秀树再啜饮一口失了热度的咖啡,把自己的思绪拉回至眼前。

    窗外飘着霏霏细雨,窗景也开始黏腻模糊。

    怕被雨淋湿的行人,纷纷小碎步的往附近店家躲雨或是走进地铁的行人地下道。

    在屋内听不到窗外的雨声,但行人匆促的来来回回彼此交错的影像,像极了夏树出事的那个夜晚。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夜空,东地秀树彷若到现在都还记得。

    因死亡人数只有夏树一人、没有其他受害者,结果这件事故在东地跟上原两大家族交涉下,隐瞒了东地夏树酒驾的事实,而是以一般交通事故结案。

    在丧礼那天,父母亲虽然面色凝重且哀戚,但在丧礼过后,东地秀树的父母亲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让东地秀树错愕。

    这也难怪,父母亲已经厌倦疲于奔命,也因父亲跟璃奈的父亲因公共工程需要,涉足政治太深,以至于选举在既的敏感时刻,做出他们认为对选举影响不大的选择。

    终究,两家的孩子都背负着相同的命运,所以就让夏树安息吧。

    时间过的比东地秀树想的还要快,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到傍晚。

    他知道璃奈会等他,若是超过预定的时间她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慌,所以他付了帐,想要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回家。

    东地秀树想和璃奈重新来过。

    虽然他背负的责任依然是那样的沉重且无法摆脱,可是当你心中有所决定时,那就是生命回应与你的答案了。

    ───     各自缠绕的思念。【完】   ───

    第一次知道现今安眠药的剂量不会致死,是在日剧

    为了确定剧中描述是否属实,当时有上网查过一次;此次为了剧情须要,再上网查了一次。

    因目前安眠药已到第四代,药物毒性低且药性专一度高。

    只要身体健康没有特殊疾病,以目前的剂量是不会危害生命安全,但会有副作用。

    但请务必记住:若伴随饮酒及混了其他的药物,安眠药的安全性会大打折扣、并且难以预料。

    所以服用任何药物之前,除了咨询专业医生与药师之外,还要详阅说明书及有效期限。

    时已立春乎。风继续吹,<1>

    春天来临之前,二阶堂静子生了一场大病。

    急性肺炎让她在医院里住了好些时日。

    在医院的那段期间,状况时好时坏的她都会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虽然医师觉得她只是需要时间休息就能康复,但几许豁达的二阶堂静子认为生死只是一个闭眼的瞬间。

    在某个清醒的午后,窗外雪落无声,窗内书页寂寂。

    有书写日记习惯的二阶堂静子,伸手拿起静躺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