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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他又俯下身贴在她耳畔,低声道: “是我,莫怕。” 黎莘的心便落下了。 崔子瞻松开捂着她唇的手,却没有将她放开,而是贴着她的背,将她满满的揽在怀里。 黎莘轻哼一声,拿手推了推他: “每回都来唬我,你看我下回还理不理你。” 崔子瞻笑了笑,将她转过身,轻抚她细嫩面颊: “卿卿又恼我?” 他温柔时,眉眼便尽数的沉淀下来,眸中一池幽潭,唯独清晰映着她身影,缱绻至极。 但凡是个女子,都要被看的酥了骨头。 黎莘心口又是一颤,暗道这人实在是祸害,怎么能凭着一双眼睛,就叫人半点没有抵抗呢? 她咬了唇,别开视线,嘟囔道: “也不知看了多少人……” 虽然说的不清不楚,却也叫崔子瞻听的明白。 他捏了捏她鼻尖,挑眉道: “这便醋了?” 黎莘忿忿剜他一眼。 两人歪缠一阵,崔子瞻在她唇上偷了几口香,就停了手,同她说起正事。 “你可有个丫鬟,唤兰熏的?” 院子里的人都被禀退了,桂馥又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黎莘索性将他拉进了屋子里,总归没人发觉。 彼时,崔子瞻将她搂在怀里,她正正坐在他腿上,亲昵的揽着他脖颈。 “兰熏?” 黎莘眨了眨眼,想起桂馥同她说的话: “她又作妖了?” 头先那事还没找她算账,眨眼的功夫,又到崔子瞻这里来寻事,当真是叫人烦的很。 崔子瞻摇摇头: “我只是觉着,她有些古怪。” 方才他拉了崔君实离开,二人分开之后,他就在路上撞着了这丫鬟。头先他还没什么感觉,但他本就敏感,见她神色慌张,心里就起了思量。 黎莘身边的大丫鬟,怎么着,也不该出现在他院子前头。 然而兰熏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飞快的告了罪,便匆匆跑了。 崔子瞻思忖一番,决定还是来和黎莘说一声。 黎莘听着他说,指尖缠了一缕他的发丝把玩。到了歇息的时刻,他不曾束冠,青丝如绸,将那张俊逸侧脸衬的益发柔和。 “丢了什么东西不曾?” 黎莘垂了眸问他。 兰熏行事古怪,但她本就不亲近她,一时半会分不清她的想法,只得寻摸那些蛛丝马迹。 崔子瞻想了想,再度摇头: “现在不曾发觉。” 他环了黎莘腰肢,好让她坐的更舒服些。 黎莘伏在他怀里,掩嘴打了个哈欠: “待她回来,我再盘问她,” 她说着,半掀了眼皮去看崔子瞻: “你怎么进来的?” 上回她就想问了,她小院外的丫鬟婆子不少,小门也有人看着,他来了两回,竟然无人发觉。 崔子瞻笑了一声,故作神秘道: “自有妙计。” 音落,便将她轻松的抱了起来,向着床榻走去。 黎莘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崔子瞻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她额际蜻蜓点水的吻了吻: “早些歇息。” 现在,他还不能真正的碰她。 某亘:emmmm小丫鬟要作妖了,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点rou~ 土豪小家碧玉Xsao气伪渣书生【三十一】暗潮涌动(第二更) 兰熏匆匆的回了屋,掩上门。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仔细的看完,便将信放在了烛火上燃成灰烬。 做完这事,她又起身来到了床榻边,在床榻的角落里细细的摸索着, 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 她忐忑的咬了咬唇,缓缓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着几块散碎银子,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另有一些小首饰,虽不贵重,却精致小巧。 可兰熏却发觉里头玉佩不见了。 没错,玉佩,准确的来说,是崔子瞻的玉佩。 崔家兄弟各有一块,并不相同,是当初黎老爷送上的贺礼。 兰熏心下大骇,将盒子放在一边,又去床榻上寻摸。她躬着身子,面上浮起一层薄汗,连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 “你在寻这个么?” 兀的,一道男声从屋子的角落响起,宛如炸雷一般,将兰熏唬的面色煞白。 她才发觉,这房间里竟还有一人,就隐在帘子后头。方才她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发觉。 男人撩开帘子,身形修长,清矍萧疏。他手里捏着一块翠色玉佩,玉质温润细腻,一看便知成色上乘。 他的面庞从黑暗中渐渐清晰,似笑非笑,含情风流。 ——正是崔子瞻。 兰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着嗓音道: “公,公子。” 崔子瞻应一声,径直走到了她面前,步履悠然,倒像是闲庭信步。 “这玉佩,缘何在你这里?” 他信手把玩着玉佩上的络子,神色平静,不辨喜怒。 兰熏几乎将头伏在地上,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密密的冷汗,混了她的脂粉,缓缓的落在地面。 “婢,婢子……” 她哆嗦着,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她没有法子,她不是家生子,只是买进来的婢女。家中老小的性命,全捏在那位大人的手上。 “你是陈河村人罢?” 见兰熏吞吞吐吐的不语,崔子瞻冷笑一声,开口道, “家中还有幼弟幼妹,我说的可对?” 兰熏猛然抬头,双目瞠大,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崔子瞻俯下身,素来温柔含情的双眸冰冰凉凉的一片,宛如结了寒霜,让人从脚底冷进了心肺: “他能寻着的人,我自然也能。”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兰熏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把长命锁,做工粗糙,看的出来是旧物,戴了有些年头了。 兰熏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家弟弟的东西,当下,才升起少许的底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瘫坐下来,面如死灰。 ———— 黎莘一觉睡醒,便唤了桂馥进来伺候。 她怕热,一到暑夏就爱困,每日中午都要小憩,不然接下来的半天都没有精神。 桂馥端了梳洗的物什进来,放置在一旁,上前在黎莘耳旁说了几句。 “赎身?” 她有些莫名, “兰熏的爹娘将她赎回去了?” 前天晚上,她还同崔子瞻讨论兰熏的事儿,怎么不过是两天的光景,她便让人赎了回去。 黎家的奴仆,一多半是家生子,只是黎家根基不深,也有很多是外头买来的。作为黎莘的大丫鬟,原本该是签了死契的,可原身是个心底善良的,特许那兰熏和朱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