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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祁甄开口,嗓音淡漠的仿似凛冬的霜雪,“把她送回去。” 王远面不改色的应了声是。 纤纤这才回过神来,如遭雷劈一般,面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她不敢置信的跑过来,哭喊着抱住了祁甄的一条胳膊,哀哀戚戚:“爷,爷,纤纤哪里做错了,纤纤可以改,爷不要赶纤纤走。” 她哭的梨花带雨,精致的妆容模糊成一团。 祁甄平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不含丝毫感情的瞥了她一眼:“你没错,只是爷腻味了。” 说罢,便对着王远点点头。 王远心领神会,拍拍手,立刻就有两个高大的士官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垂着头,恭敬的唤了祁甄一声九爷。 祁甄应了一声。 两个士官也不多话,上前就抓住了不停抽噎的纤纤,一左一右的将她从祁甄身上扒拉下来,架着走了出去。 她的哀鸣响彻了整个小洋楼。 纤纤走后,佣人们鱼贯而入,开始熟练的整理着房间里的物什,拿走属于她的一切。 一刻钟的光景,这里再也没有了半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即便是空气中残余的浓烈香水味,都被幽幽的冷香所取代。 祁甄敛目,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要去看看娘。”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第二更) 黎莘那天为祁蘅弹了一首,他听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黎莘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实话,这段日子下来,她是极为压抑的。 王沛蓉过了头的热切,祁蘅的沉默,秦妈的欲言又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整日里心事重重,时间一久,倒还真有几分如容貌一般的愁态。 小柴是个心大的丫头,整日里疯玩,半天见不着人。 黎莘愈发的忧心忡忡了。 后来的时间,莫名的,她遇见祁蘅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多到黎莘都开始怀疑了。 每次见面,祁蘅只一句话。 “弹一曲我听听。听完就走。” 黎莘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祁蘅这人,情绪忍的厉害,全不表现在脸上,不管她弹的好弹的坏,眉毛都不见动。 她真的要憋死了。 似乎是从纱厂出来后,又进了一个更深的,更无法脱离的牢笼。 她有心提点小柴几句,但是小柴满心满眼的都是祁家的好,压根听不进她的话。 黎莘无可奈何。 这般的日子,她掐着时间过,随着王沛蓉越来越亲昵的态度,她的心情也愈发的忐忑。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极为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她问系统,系统却如何都不说。 只回答一句。 [即将开启玩家选择剧情] 然后再次匿了。 黎莘恨的牙痒痒的,只得不停的戳着那些送来的糕点泄愤。 她发觉她最近的胃口也不好,本来她身子就弱,近日不怎么吃东西,整个人也都昏昏沉沉的。 可是小柴吃的和她一样,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黎莘只得归结于是这副身子太差劲了。 如此这般又过了小半个月,祁蘅找她时终于不止是弹琴了,时不时的还会问她功课如何。 两个人的尴尬多少缓解一些。 这样了解了,黎莘就知晓了一些祁蘅的为人。 他很爱书,从他的言谈中,也能听得出他是个胸有丘壑的男人。 虽然为人沉默,但极细心,从一些小事上颇为照顾她,倒不像一开始那样的拒人千里之外。 但黎莘也仅仅是从戒备他,到小心他而已。 因着他时常会用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望着黎莘,里头暗暗沉沉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意味深长。 幽深,沉敛,宛若无底深渊,捉摸不透。 黎莘会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 那样的压抑感,令她几近窒息。 然而祁甄除了盯着她以外,并没有做别的,黎莘也不好多言,只得平日少出房门,免得撞着他。 至于攻略,还是再等等吧。 后来有一天,王沛蓉突然找到了她。 彼时的黎莘正歪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翻着书页,臻首低垂,朦胧的暖阳打在她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上,恬静而美好。 事实上,她早已魂游天外。 王沛蓉站在门口细细的看了她片刻,眼中滑过一抹复杂。 但很快的,她把这复杂收了起来,转而换上了寻常的神色。 “小莘,做什么呢?” 黎莘不愿自己一直被叫小花,就干脆说自己的本名是黎莘,索性原身姓黎,并不会招人怀疑。 她温婉的嗓音打破了黎莘的沉思,黎莘如梦初醒,连忙从榻上起身:“夫人来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一】(第三更) 王沛蓉走进来,先问她看的什么书,待黎莘回了,又夸奖她兰质蕙心,越发的知书达礼了。 黎莘讪讪的推辞,心中惊疑不定。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王沛蓉就吩咐了两个佣人出门,留她自己和黎莘独处。 黎莘一时有些忐忑。 王沛蓉拉着她坐下,拍拍她的手,示意让她不必拘泥:“都相处这么久了,还同我客气?”她掩着唇笑嗔道。 黎莘只得垂了头,腼腆的不说话,用羞涩笑意回复她。 多说多错,再者说了,她总觉得王沛蓉这次并不是单纯的来找她聊天的。 王沛蓉等了等,见黎莘没有回话的意思,心头无奈,就自己接了下去:“你如今,也快十七了吧?” 黎莘心里咯噔一声,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 “过了生日,就十七了。” 她按捺着情绪,轻声回道。 王沛蓉立时笑开了,颇为欣慰的望着她:“是个大姑娘了。” 黎莘但笑不语。 王沛蓉有些恼她不接话,可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当下就咽了火,温和道:年纪不小了,小莘可有意中人,让我参详参详?” 来了! 黎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两个字。 她神智一凛,蓄意不去看王沛蓉的神情,双颊略略泛红,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一旁:“还不曾想这些,也不愿去想。” 王沛蓉口中发紧,忙捏了捏她手掌,佯怒道:“这话怎说的,你这般如花似玉的人儿,还要终身不嫁了不成?” 她说的快,一句接一句,黎莘刚想插嘴,就被她挡了回去:“只外头那些年少不知事的,嫁过去倒是枉费了你。” 王沛蓉说着,突然话音一转,隐隐约约的带了丝试探:“你觉着…我们五爷如何。” 她话音刚落,黎莘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