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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 连越书下意识的跟了上去,走了两步 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洗漱,顿时窘的双颊泛红。 他和黎莘说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冲进了小院,飞快的漱口洗脸,又带着一脸水珠子冲了出来。 到黎莘面前时,他有些气喘道: “好,好了。” 黎莘看他面上湿漉漉的,沾的双眉,长睫露珠儿一般,就从袖中掏了一方帕子递给他。 “擦擦。” 说起来,这还是昨晚从连越书身上掉出来的。 当然本来就是她的。 连越书接过了手帕,轻缓的擦拭着面上的水珠,在帕子的遮掩之下,他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这次一定要好好保管青天白日的,黎莘不愿招眼,索性就带着连越书一路走过去。 只她一袭红衣,又拿红缎蒙着眼,本就容易令人侧目,加之身旁有个俊秀清致的连越书,两个人一路上没少被人瞧。 他们在村民们警惕又好奇的视线中,一路来到了村子一隅,一处被矮墙隔断的小院落。 甫一进门,连越书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浓烈的异香,淡淡的腥臭。 糅杂在一起,还是令他有些难受。 黎莘倒是面不改色的,带着他径直推开了门,走入了屋内。 这屋子外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同村民们的没甚不同,里头却是别有洞天,一派绮丽之色。 水红色的纱幔轻若无物的随风曳动,正对着他们的是四扇屏风,雕花的底看着倒也正常,可上头那图样就有些意思了。 那是一个个交媾的男女,或躺或坐,或立或侧,姿势惟妙惟肖,全不相同。 简直就是屏风版的春宫图。 连越书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偷偷觑了觑走在前方的黎莘。 她的红衣基本是不变的,仔细的人才能发觉有丝毫的不同,好比她袖口绣的花,昨日是牡丹,今朝就换成了月季。 她腰带并未刻意束紧,但腰肢仍是盈盈一握。 他那天,要是能睁开眼睛连越书不自觉的想歪了过去,好在他 神志还算清醒,掐了自己一把,又啐了自己一口。 黎莘听到动静,转头来问他 “怎的了?” 连越书忙摇头。 黎莘没有多问,就让开了一步,对着他道: “到了。”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四十九】(第五更) 连越书上前一步,走到黎莘身边,将面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一” 他不由瞠目结舌。 面前的屋子已被改造的彻彻底底的,没了书案这些,反而换上了一张长桌桌上琳琅满目的摆着些小物件。 定晴一看,那却是一些栩栩如生的闺房之物。 欢喜佛,水盂,玉势瞧得人面红耳热。 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正对着床的房梁上,垂下两条绸带,束的紧紧的,不知作何用处。 但同这房中之物一联系,想必也逃不出那一项了。 黎莘在现代见多了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品,如今这些虽说精致细腻,却也不会让她太过惊讶。 她侧头瞥了连越书一眼,见他目光闪躲,不知该看向哪出,紧张的耳根尖直发红。 还是这小傻子好看些。 她抿了抿唇,干脆上前用手遮了他的眼,拉着他往前走: “莫看。” 她在他耳侧低声道。 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进,她一只手挡在他眼上,掌心触到他茸茸睫毛,挠的心里痒酥酥的。 而两人手掌轻轻搭着,虽不是十指紧扣,却也足够让连越书羞赧了。 她撩起床前隔断的珠帘,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床上躺着一人,看不明晰,只身影隐隐绰绰的是个女子。床沿坐着个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生的眉目风流,俊逸非凡。 “你们终于来了。” 男人从床边起身,直直的望着黎莘道。 他面容的确出色,只眉宇间流转着一股佞气,双眸涣散无神,不怎么让人舒服。 他站在黎莘对面,身材尚算匀称,却不大高,只比黎莘略高一点,比连越书还矮了半头。 连越书鼻翼翕动,嗅到了和昨晚女子身上一样的味道。 这两人是一伙的。 黎莘索性拉起了床幔,让床上之人显出了真容。 正是昨晚的女子。 此时此刻,她被折断的胳膊还软软的垂在一边,双眸紧闭,唯眼珠子在不断的转动。 “替她瞧瞧。” 黎莘对连越书道。 连越书心有疑问,但听了黎莘的话,还是暂且压下了,将女子完好的手翻过来,搭在她脉上。 细细辨明之后,他挽了袖口,又掀了她眼皮,看过她口舌和面色。 “如何?” 一旁的男子急切道。 连越书收回手,蹙了眉道: “的确是毒。” 而且,似乎和他尝的药汁里,有几味重叠的。 男子闻言,大惊失色,还想再同他细细询问,却被黎莘拦下了: “我要的东西?” 男子滞了滞,忍不住咬牙道: “明日,明日就给你。” 黎莘平静的点点头,熟门熟路的拉了连越书的手站起来: “明日再来。” 竟是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男子青了脸,对着连越书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只顾低了头瞧自己和黎莘交握的手了,压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他心中忿忿,一时无可奈何。 打又打不过,自己还得求着她,除了乖乖听话,还能做甚? 黎莘一路带着连越书出了门,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渐渐散去,两个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抒了口气。 黎莘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手,想走到他 另一边。 连越书却头脑一热,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她的手一把攥住了。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五十】(第六更) 黎莘一怔,望了望两人紧握的手,并未挣开,只是抬了头瞧他。 连越书不敢直视她面颊,便死命的盯着泥地,仿佛要将这坑坑洼洼的地方瞪出一朵花: “我,我不识路。” 他支吾了半天,艰难的想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黎莘挑高了眉。 然而连越书也是豁出去了,不管她如何,就是握着她不放,就是不看她。 眼看着他头顶都快烧出白烟了,黎莘才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随他拉着,慢悠悠的走在这乡村小径上。 连越书的鼻尖渗了细细的汗珠,被他 拭去后,那沙砾大小的秀气小黑痣就愈见分明。 从这儿回去的路并不算近,连越书却还是觉着太快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