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琉霞瓷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至露骨之至,差点现场直播她和老爷私底下的恩爱了。

这些话莫说曾做为一个现代人的顾春衣听了都觉得不堪,何况当事人顾夫人。可怜她在病塌上一遍一遍地被潘丽莲凌辱着,尽管后来顾春衣叫来顾老爷禁止她进去顾夫人的房间,可是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已经全知道了,而且潘丽莲不能进去房间后,却还一直在外面采取任何方式刷着存在感,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顾夫人不是吐血就是晕了过去,从这点来说顾夫人是被她害死的也不为过。

可若是顾夫人自己争气一点,若是有一点点现代的自强自立的精神,她能看开养好身体,又有古代主母的绝对权力,区区一个潘丽莲能蹦达到哪里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无能为力改变她。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同人有不同答案。有些人三餐不继衣物无着,依然努力生存乐观不已;有些人锦衣玉食却食不下咽怨天忧人。

古今中外,衡量一个女人幸福与否,不是她取得多么辉煌的成就,日子过得多么舒坦如意,而是身边有没有一个爱人。

即使是真正的女汉子,也会有如此的潜意识。没有一个女人认为,我能一个人过得很幸福,周围的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而对于顾夫人这样的痴情女子,爱情没有了,心也死了,生命也就没有存在必要。

也许也没错,人有活着的自由,也许也有选择如何死的权利。

但至少得把自己在世上的责任尽了,至少,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虽说死者为大,可对于顾夫人就这样扔下顾炯新一个人,顾春衣认为她同样自私凉薄。想想这世顾春衣的生身母亲,虽说是病终,但何尝不是如此,为母则强在她身上也同样没有体现过。

记得前世她打了那么多抚养权的官司,经常感叹的那句话: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和男人,就是父亲母亲了。

人一死百了,活着的人只能争取更好的地活着。

从现在的情形看,顾老爷的心都已在潘丽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所以顾炯新不能失去舅家的支持,不然他在顾家会被潘丽莲压得死死的,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有些事顾炯新想不到也不能做更不方便做,一想到这,顾春衣只能站了出来,“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你们太放肆了,没有经过外家同意,你们谁敢收殓?”顾春衣站起来大声呵叱,尽管已经换了一个小女孩子的身体,但多年的律师生涯的锐气还是一下子全散发出来。

刘婆子见状,脸色也是忍不住一白,她呆住了。随后她便尖声叫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只不过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哪轮到你来做主?”说完转向那些呆住的人:“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快快将这个臭丫头给我拉开!”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家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拜堂行礼了,就当自己是夫人了?也是,若是要脸的,谁会无名无份住在别人家里呀。”顾春衣实在忍不住,也顾不上什么女子修养,大声骂道。

奴才肖主,这么奇葩的女人也有,还没进门就收拢一切权利当家做主了,连前人的殡葬仪式也要插手,难怪现代的高祖父后来会发誓,子子孙孙男不得娶潘家女,女不得嫁潘家郎。

只是这个顾老爷渣的程度让顾春衣侧目,连顾夫人的葬礼他也不闻不问,任凭潘丽莲折腾。

好在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当时顾老爷收顾春衣为养女,并没有办正式的收养手续。

这次拼着得罪这两个狗男女,大不了结束后被赶走,从此天高路长任我行走,顾春衣自我安慰一下。

刘婆子听了一愣,大约是没想到顾春衣会这样不管不顾把那层遮羞布撕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旋即她的心头就是一阵恼怒。她这半生收拾过多少不听话奴婢呀,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怎么会被这个小女娃吓着了。

“还愣着干什么?潘夫人怪罪下来你们吃罪的起吗?还不快将他们两个给拉开!”这种阴私之事在众人眼下不能说不能辩,只能暴力解决了。

“不要,别碰我娘……你们这群天杀的小人,你们不能碰我的娘......娘,混蛋,我要杀了你们,全部都把你们杀了!”顾炯新无助的挣扎着,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象一只被人攥着脖子的小鸡,翅膀无力地扑腾着。

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

婆子冷哼一声,捂着鼻子快步离开了房间,“晦气,快点抬进去盖上棺盖,都快发臭了还留着干什么?早点埋了了事,这鬼天气,雨可千万不要来的那么快。”

顾春衣无声地挣扎着,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发红的眼眶中滚落而出,她双手捏成拳头紧紧地握着,任凭指甲刺进rou里,看着手上的血慢慢渗出,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垂下了眼皮遮住了满心的恨意。

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看客,没有感觉发生的事与自己相关,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如果不是顾炯新和自己年少无力,如果不是怕惊扰养母的在天之灵,这事绝对不会这样完了。

她在心里发誓:潘丽莲,以后我无论用尽何种手段,也要让你下地狱。

第十三章沈家舅舅

“住手,放开他,你们谁敢动我的外甥?我扒了你们的皮。”这时一道男声象雷鸣突然响起,大家都呆住了,下意识地转向大门口。

只见有十几个人急急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有男有女,领头的一个就是发声的那个人,近四十岁样子,身穿青色直裰,个子很高,身挺背直,因为走得急的缘故,袍角翻飞,露出白色的膝裤有点发黄,一看就知道一路风尘的缘故。

顾炯新奔了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哽咽地叫了声:“舅舅”,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泪如雨下。

男子着急愤怒的脸色缓了下来,他伸手搂住了顾炯新,安抚了拍了拍他的背。

后面一个年纪相仿的中年女子也上来,一把搂住顾炯新,心肝宝贝地叫着,脸上的眼泪从进来就没停过。

三个人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

有两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的男年青人默默地披上孝服,头上系上孝帕,跪在灵床前,开始烧金银纸钱,边烧边用手背默默拭去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