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惜花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1

分卷阅读441

    我就说她。”花芷顺着应下,然后才抬头看向神情缓过来了些的外祖母,“娘许久未出门了,明儿我送她回娘家住几天您觉得可好?”

“当然好,若非今儿不合适,我都想一会直接将人带回去省了你的事。”朱老夫人心下一暖,都是明白人,岂会不明白芷儿是不想因柏林的婚事两家生隔阂,明明她才是最该气恼的,此时却仍在周全,真是……

想到刚才的事,朱老夫人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上升之势,这么拎不清,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朱氏愣神过后反应过来,欢喜之余又有些迟疑,“我回去没问题吗?若是几房妯娌都想回你就不好拦着了。”

花芷笑,她娘虽然简单却不愚笨,“若她们的娘家都有朱家同花家的亲近我自是同意,可是显然她们没有您的福气。”

朱氏笑得如同沾了蜜,“娘不给你添麻烦,住一天就回来。”

“您是想让外人以为娘家不欢迎您回去不成。”

朱家二夫人立刻掩嘴笑,“就是,这许久未回哪能住一天就走,我今儿回去就把你的院子好好收拾一番,把屋子烘得热热的,让你住了就舍不得回,最好是住到过年去,让娘高兴高兴。”

被抢了话的大夫人暗恨,此时却只能按捺下来,接过话头道:“你院子里的东西都没动,平日里我就有让人打扫,什么时候都可住人,娘就盼着你能多回去几趟,可不能匆匆忙忙就走,娘您说是不是。”

朱老夫人懒得理会两个媳妇明里暗里的机锋,看向外孙女道:“住上几天我就让子文送她回来,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如今快过年了她就算再不能干也得在家里呆着,没的让人心里不平衡。”

“是,都听您的。”本就是临时起意,花芷自是没有意见,看着外祖母鬓角新增的白发,再看了眼互别苗头的两位舅母,她也无可奈何,晚辈不能说长辈的不是,更何况她们还不是花家人。

去祖坟祭拜的一众人近午才回转,在家中再做了一场法事后事情才算结束。

吃了一顿依旧素多荤少的席面,众人陆续告辞,花芷向徐管家交待一句,走向般若大师。

“再次劳烦您了。”

大师宣了声佛号,“老纳很高兴能为故人送最后一程,倒是花施主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乃一切之根本,需珍重。”

花芷双手合什应下,外人只道她是cao劳亏损了身体,她也无需去解释是因为受伤,有芍药看顾,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今儿冬天是不好过,可只要这个冬天好好调理便能养回来,所以她也不是很着急。

亲自送走大师,花芷去往书房,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在被徐管家带来这里后秦恭阳心里隐隐就有着喜意,该下的面子早已经下完了,特意将他留下总不会是还要单独再扒他一顿脸皮。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看向门口,帘子打起,花芷走了过来。

“表叔。”

“快免礼。”秦恭阳虚扶一把,想到之前其他人所说便不着痕迹的观察起来,果然如他们所言,便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花芷依旧没有解下大氅,并且还捂上了汤婆子。

“表叔之前说要谈一谈,那我们便谈一谈。”

秦恭阳心下一喜,当即摆正了神情道:“你可能不信,其实从始至终父亲都不曾想过要疏远花家,父亲和姑母一母同胞,自小要好,得知姑母去世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夜,后来更是亲自领着我们前来吊唁,秦家上下戴孝足有四十九天,芷儿,你不能因为母亲做的糊涂事就否定我们两家之间的情份。”

“正因为记着这些情份,我才会留下表叔。”花芷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汤婆子,眼神落在虚处,“秦家所为我并没有太多想法,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谁亲近我我就亲近谁,不过如此而已,知晓秦家的打算我也不过是替祖母伤心了一下,然后该如何还如何,表叔知道的,我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些,可祖母,大概是不想两家疏远至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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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秦家破冰

闻言秦恭阳心下一定,便是两家仍不可避免的有隔阂,可总算不会更坏。

“来时父亲曾说不要勉强,不过我却觉得有些事还是需得说开,子女不言父母之过,这件事上却着实是母亲行事太过伤人。”秦恭阳将腰间玉佩握在手心把玩,“秦家擦着边的讲勉强也算皇室姻亲,母亲出身皇室旁支,将皇家那一套规矩全带到了秦家来,因着花家清贵,她平素对姑母也高看几分,便是后来花家倒了她也没有轻看,她看不起的,是商人,在她眼里,商人乃贱藉。”

花芷笑,有些了解那个平素没什么来往的舅母了,若她清高穷苦的活着,最后高风亮节的死了大概能得她一句赞赏,可是她为何要去得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称赞?

秦恭阳岂会看不出她的不屑,叹了口气,道:“母亲行事自有她的一套规矩,平时也少有出错的时候,父亲信任于她,以为她在和花家来往之事上也会处理妥当,却没想到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今儿父亲本想亲自过来,只是实在觉得没脸面对姑母才让我带着家中子侄过来,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父亲对母亲这般疾言厉色。”

花芷不欲探究其中真假,既然对方给出了这样一个非常说得过去的解释,她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说来说去她要的也就是秦家的这个态度,祖母在时和娘家亲厚,但凡有可能,她也不想在她刚走就断了两家往来。

“改天我登门向舅公请罪,是我做小辈的小气了。”

过去了!

秦恭阳心下一松,笑容都轻松了几分,“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是秦家有错在先岂能怪你,不过你若能登门父亲定然高兴,就是母亲的病也能好了。”

“舅婆病了?”

“心病罢了。”不想花芷以为他拿此事说事,秦恭阳一句话带了过去,不欲细说。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花芷多了分好感,她表达好感的方式也直接,当即说起了秦家最关心的事,“秦家现在再想从第七部分一杯羹已经迟了。”

“京城这边确实是迟了,可下边还有机会。”

花芷摇摇头,“以我对大庆官场的了解,下边的人必是京城这边已经把持住第七部的各方角力,秦家如今想下场只会引来那几方势力的联手,没必要。”

秦恭阳自是知晓这些,他在家时和父亲已经商讨过许多回,他们想的也不是单打独斗,自成一派,“和蔡家不能合作?”

花芷看他一眼。

秦恭阳笑,“你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便是有人有所怀疑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