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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罢了。”宣于璟目光平视,人在向前,可心却一个劲往后飘。沉静了一会儿,引文才又开口:“听说崇弟身边的人出事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牵连。”“我想,十一他不至于不知道轻重。”宣于璟平声答道,并未过多表露自己的心迹。但是,他的心中也充斥着不安。尹妃娘娘的死祭才过去不久,林奎的死讯又刚至,这两人,随便牵扯上任何一个,都足以让十一失去理智!再者,无论十一是否真的办了糊涂事,朝内宫中想拿此事做文章的人不在少数。而身为勤王的他,只能许一个“但愿”罢了。————行宫当中,秋戈是最后一个听到噩耗的。虽然开斋宴在即,她还是做了一桌子西疆才有的小菜与点心。林奎的死讯,对主子与修予而言,绝对是大喜讯。又逢了年关刚过,主子还与乔姑娘有约,也不知道会不会带好消息回来。谁能料到,前一刻还哼着小调忙里忙外的秋戈,此刻竟如一个没有呼吸的人偶一般。“秋戈……”同为昌琪宫的丫鬟,夏时紧紧拥住秋戈垂下的肩头,除了念着她的名字之外,说什么都好像是多余无用的。不仅仅是修予,就连主子都被蒋真派人押去面圣了!凡是昌琪宫的人,都被看守在住处,哪里都去不得!一向开朗的秋戈,反常地一言不发,只是流泪。她看着满桌的食物,不禁想起来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个梦。当时的梦境中,修予丢下了主子,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宫而去。梦里的她,同样是做了满桌的酒菜。记得那个时候,她为了梦中的“莫须有”,还撒娇似的与修予闹别扭。谁能想到,有一天噩梦竟然成真,而且还是以最可怕的形式。而她,却连看一眼尸体的权利都没有。秋戈的胸口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了,所有的心疼与不舍都化作了战栗。她伸出手,描绘着空气中幻想出的轮廓。煞白的手掌轻轻拂过他的脸,他的肩,一直到他的手……秋戈双眼的睫毛一扇,泪水似开闸一样,刷刷地往下落。无论夏时说什么,她都好像听不见一样。直到湿透了前襟的时候,秋戈才仰面向天,用尽嗓音,却也只喊出一遍:“修——予——”其声是何其嘶哑,何其悲恸。————谁能想到,新年伊始,蔚山下的最后一夜,竟成为漫长无眠的一夜。————垣墙老,一览宫闱万人小。柳灯照,月去星浅几见朝。树下池前旧时忆,青原驭马昔日好。音残调,石影斑驳彤砂耀。凄风潇,泪比陈茶苦作涛。执手白鬓哽中记,沉水檀香咽难消。花易落,人堪笑,蜷指怀中夜长熬。————宣于崇在侍卫的看守之下独坐屋内。他堂堂王爷之身,在未定罪之前,仍然保有着体面。蒋真受宣于嶙的指使,已经前来问话好几回了。可宣于崇就是一言不答,反倒是一个劲地问着修予!人虽死了,但哪怕只是冰冷的尸体,甚至灰烬,他也不可能就此不闻不问!至于祭拜一事——他当然不可能自投罗网,却也无言以对。痛心配上悔恨,正如最猛烈的毒药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身心。就是那一刻的糊涂大意,竟然断送了修予的性命!宣于崇后悔,后悔至极!他一拳一拳敲打着墙面,任由拳面鲜血模糊!那是他对于修予的歉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何面目辩驳?要他当着蒋真的面,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修予?!这等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沉默了!颓然的静默,锥心的痛楚,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宣于崇变得冰冷!悔意逐渐转成了恨意!沛都之内,令他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事,又多了一桩!第一百九十八章真够大意的与羽洛、秋戈等人的哀伤与担忧相反,此刻的宣于嶙却正对着葵妃,不满于自己身为君王,却不能随意处置西岐王!“哎——”宣于嶙长叹一声,叹他不能随心所愿。“王上,可是为了西岐王的事烦心?”葵妃轻言柔语,腰肢一扭,走到宣于嶙身后,为他捶背捏肩。“可不是嘛。”宣于嶙道,“爱妃,你是不知道,为了宣于崇的事,那些迂腐的文武官员不说,就连芮涵那丫头,都吵得寡人两耳嗡嗡直响,非要当什么证人,替西岐王撇罪!”葵妃闻言,盈盈一笑:“长公主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宣于嶙听了,一把拉过葵妃的柔荑,将她拉至自己跟前:“芮涵都快把寡人烦死了,爱妃竟然还夸她?”“臣妾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葵妃不改笑意,“长公主为了替自己的兄长说话,不惜烦扰圣驾,也算得果敢。设身处地的,葵儿也有一个弟弟,如果将来越儿出了什么事,臣妾也是断然无法坐视不理的。”“你呀,就是心太善。”宣于嶙对着葵妃面露宠溺,“什么事叫你一说,都没个错了。”“依臣妾看,这事儿呀长公主本就没错。王上若是心烦,不听就是了。”葵妃语速不快,悦耳聆声,给听者一种舒缓的感觉。“爱妃说的也是。寡人就是烦了。这不,刚叫人打发她回去,不准她再来进言。”宣于嶙喝了一口茶,不满之气才从芮涵身上转开,又落到了蒋真头上。“这蒋真也是,怎么办的差?大好的机会,竟然只抓到了修予这么个小角色,还让他自尽了!”在宣于嶙心里,多少还是念着林奎的。虽然林奎贪心不小,可至少他懂得伺君,察言观色,桩桩件件都合着君王的意思办。有办不齐的,凑也凑齐了!哪像这个蒋真,呆头呆脑的!葵妃见状,依旧徐徐而言:“听说这个蒋大人是戎马出身,朝上朝下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也难怪他顾不周全了。”葵妃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谁料宣于嶙听后竟有些许不悦:“葵儿!你替芮涵说好话也就罢了,何故还要替蒋真开脱?”一句话,问得江葵当场一愣。“王上,这君朝之事,臣妾哪敢替谁开脱,不过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