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阁老继妹不好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放到了柳条篮子里面,外面用粗白布搭起来,以防有灰尘进去。

然后她就提着篮子去打谷场给孙杏花送饭。

孙杏花掀开粗白布看了看篮子里面,然后问薛嘉月:“你午饭统共就做了这么多,没有偷吃偷拿?”

薛嘉月还没有回答,倒是旁边也坐着在吃中饭的一个农妇笑着说道:“永福家的,二丫不是你亲生的?我怎么听着你防她倒像是在防贼?”

薛嘉月觉得这个人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话,所以就没有作声,只看着孙杏花的反应。

孙杏花心中自然是生气的。不过她也就是个窝里横的主,没啥大出息。在家的时候泼辣,出来的时候则是软如鼻涕虫。所以就算她心里再生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说道:“赵嫂子,你不知道,我家这二丫惯会偷嘴。也懒,所以我这也是在教导她。”

言下之意一就是,我教导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就别插嘴了。

“这是你这样想。”赵嫂子又笑着说道,“我就觉得二丫最近很好。勤快,和气,浑身上下拾掇的也干净。”

又指给周边歇息的农妇看:“你们看二丫这眉眼,生的齐整着呢。等她往后大了,怕不是求亲的就要踏破门槛?永福家的,你好福气啊。”

有人夸自己的女儿长的好,孙杏花心中总是高兴的。不过她面上的笑容才刚挂上,就听到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说道:“姑娘家生的再齐整又有什么用?自古养儿人家热腾腾,养女人家冷清清,闺女说到底不还是别人家的人?依着我说,生的再齐整的闺女,那也不如生一个带把儿的。这样在家里说话也要硬实些。”

薛嘉月知道这个妇人嫁到夫家五年就生了三个儿子,平常跟人说话的时候但凡逮着机会她就要炫耀一两句的。

不提防这里坐了十几位农妇,总有那么一两家暂且只生了闺女的。这人一杆子撂倒了一船人,总会有人心里不舒服。当下那些人也都开始阴阳怪气的怼起那个妇人来。

趁着这空隙,孙杏花给自己逼了一碗干硬的稠水饭出来,又拿了两张饼,拨了一些拌黄瓜和豆角干出来,然后指着篮子吩咐薛嘉月:“将这些都送去给你爹吃。”

又叫她:“给你爹的水饭要稠稠的,给你那个短命鬼大哥的水饭要稀稀的。饼也最多只给他一张。”

薛嘉月口中答应着,提了篮子转身就走。

走出了一段路,回过头一看,就见有一位农妇正站起来,激动和先前讥讽生闺女无用的那位农妇在吵架,险些都要冲上去打架了,被旁边的农妇拉开。

薛嘉月不由的摇了摇头。

乡下这样的事总是特别多。婆婆不喜欢自己的孙女,只喜欢孙子。做母亲的也不喜欢自己的闺女,只喜欢儿子,认为女儿只是个赔钱货,打骂是很经常的事。但她们自己何尝不是女人?女人自己都看不起女人,这该叫人怎么说呢?多悲哀。

村里的打谷场在南边,地则在西边,中间很有些路的。薛嘉月这会儿就右胳膊挽着柳条篮往村西边走。

因为正是农忙的时候,村民都在田里地里做活,村子里基本家家锁门,安静的很。不过自然也有人例外。就譬如说薛老三。

薛老三是村子里的一个闲汉。早年他家里也有几亩地,虽然他好吃懒做,但有父母耕种田地,他家的日子也还勉强过的下去。但后来他父母相继死了,这薛老三懒的都快生虫了,如何会自己去耕地?索性就将那几亩地卖了供自己挥霍。甚至后来家里但凡值钱些的东西他都拿到镇上去当了换rou心包子吃。结果现在好了,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现在薛老三就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晒太阳。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不说,看着还油浸浸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

看到薛嘉月走过来,他一双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口黄牙笑道:“这不是二丫?几天不见,你就出落的这样的水灵了?”

又问她:“你提着篮子要到哪里去?你三哥家里刚做了又白又软的rou心包子,正要出笼呢。你进来,我给你两个吃。”

说着,他就起身站了起来,竟然是想要过来拉薛嘉月进屋的意思。

薛嘉月知道这个薛老三在村子里面的风评不好。而且他都穷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能在家做rou包子?可见就是在扯谎。谁知道哄骗了她进屋会做什么勾当?

于是当下一见薛老三过来,薛嘉月也不说话,连忙撒腿就往前跑。跑出好长一段路之后她回过头一看,就见薛老三还在对她挥手:“二丫妹子,你跑什么啊?快到三哥家里来吃rou心包子啊。”

对于乡下的孩子而言,一年不说rou了,白麦面也见不了几次,rou心包子就极具诱、惑力。这若是以前的二丫,听到薛老三说这样的话,指不定的就真的会进他家

薛嘉月不说话,急速往前面跑。直等跑到他们家的麦地那里,她才停下来。

缓一缓气之后,她就将胳膊上提着的柳条篮子放到地头,叫薛永福和薛元敬过来吃中饭。

叫薛永福一声爹她还能勉强的叫出口,但叫薛元敬为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叫不出口。通常和他说话的时候她也只是哎一声就算了事。

第10章变化无常

听到薛嘉月的叫喊声,薛永福就手中拿了镰刀往地头这里走。经过旁边一块菜地的时候他还顺便用镰刀割了两只菜瓜拿过来。

薛嘉月已经在给他盛绿豆大米水饭了。

不过她可没有听孙杏花的话给薛永福盛一碗稠稠的。绿豆大米都给薛永福吃了,那待会儿真让薛元敬喝水啊?

她就盛了一碗不稠不干的水饭递给薛永福,又递了双筷子过去。

薛永福接过碗和筷子,然后低头开始吃饭。又拿了一张烙饼卷着黄瓜和豆角干吃。

薛元敬这时候才拿着镰刀走到地头上来。不过他并没有立时就过来吃饭,而是走到旁边的一方小池塘旁边去洗了手洗了脸才过来。也没有如同薛永福那样直接在地头上随便哪个地方就大刺刺的坐了,而是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草地才坐下来。

薛永福见状就说他:“我就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那么爱干净做什么?吃个饭也要先洗手?没的娘里娘气的,旁人看到了都要笑话你。”

说完他咬了一大口烙饼,口中又含含糊糊的说道:“总是你娘太爱干净,教的你跟她也一个样。往后别再这样了。”

薛元敬不说话,只伸手接过薛嘉月递过来的粗瓷碗。

碗一拿到手他就楞了一下,因为碗里的水饭很稠。

这里的乡村流行吃水饭。因为一来他们觉得吃水饭养出来的人很水灵,二来,水饭总比干饭要节省粮食。而自从孙杏花嫁给薛永福之后,薛元敬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