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她心里郁结,要寻人撤气,玉指轻扬,随手指到一个宫婢身~上。

“你把这花搬过来给我瞧瞧。”

那小宫女吃了一惊,惶恐下,脚步微跚,撞到了后面一名女子身~上。

哐啷一声,泥土飞扬,却是那女子把被撞之下把手中盆栽摔碎。

两人连忙跪倒。

“这是藩王的贡品,你们也敢打破,莫不是反了?”慧妃一腔怒气正没处宣泄,冷笑道:“拖下去,各杖一百。”

“娘娘,盆栽是奴婢打破的,与他人无关,这二百杖便由奴婢来领吧。”女子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

这话叫所有人大吃一惊。

宫里的板子不比寻常,这百板,莫说小小女子,便是汉子也生受不了,更别说两百板,那不啻是把命也搭了。

华妃与慧妃夙怨早深,心想偏不如她意,遂道:“你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正文009莫问君心(3)

闻言,那女子缓缓抬了头。/

有人倒抽了气。

竟然是不久前被皇帝废为宫婢的年璇玑。

璇玑未落魄以前,华妃虽受宠爱,却远不及她,这下虽有心与慧妃杠上,嫉~妒愤怒之心终究占了上风,道:“慧meimei所言在理,来人,把这两个婢子拖下去。”

座中妃嫔十多个虽不比皇后与四妃尊贵,也都薄有名位,往日荣宠却教年妃尽占去,雨露不均,这下看到璇玑要受刑,莫不满心叫好。

慧妃也是一惊,不想点个名儿正点着这冤家。

她暗暗看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后与他说着什么,似乎正说到高兴处,龙非离嘴角含笑,越发的俊秀朗逸,对眼前的一切并未多加理会。

“慢着。”

女声柔和带急,慧妃还以为是皇后出声制止,看去却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温如意。

“如意,两个主子在教训奴才,你这丫头插什么嘴?”太后皱眉道。

温如意急忙出列,往帝后的方向匆匆扫了一眼,又跪下禀道:“太后娘娘,这杖刑,奴婢窃以为万万不可。您凤体抱恙,众主子为您参神祈福,责罚重了,若伤及性命,两个婢子事小,奴婢恐损了您的福荫,这可使不得。”

她说完,咬唇看着太后。

太后眯眸而笑,慢慢道:“哀家就还怕因两个贱~婢折了福不成?”又转向龙非离,“皇上,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话,轻瞥了璇玑一眼,眉间黑气沉深。璇玑只是低着头。

龙非离敛眉轻笑,“此事母后做主便好。”

“应了如意丫头的话,今日也是个好日子,也罢,这罚就免了吧。”太后缓缓道。

太后说了话,慧妃不敢再说什么,华妃却不忿,嘴唇蠕动,那温如意察言观色,立刻道:“太后皇上大恩,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给太后娘娘,皇上和各位主子奉茶赔礼道歉去?”

“是,谢如意姑姑。”璇玑轻声道,又把一旁早吓得簌簌发抖的小宫女扶起来。

温如意也不怠慢,立即让人沏了茶,递到璇玑手中。

华妃被如意抢了话茬,心里正不悦,冷笑,“年璇玑,你手背上那一团团红红肿肿的是什么?”

她这一说,众妃便立刻往璇玑手上看去,璇玑刚搬过盆栽,手指沾了尘泥,手背上又布满水疱、有些地方已经溃烂成脓。有些妃子掩了鼻子,很快就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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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0君心似铁

“回华妃娘娘,这是冻疮。/”璇玑福了一福,不卑不亢道。

她的态度让华妃顿时火冒三丈,冷声道:“真恶心!这茶,不必给我了。”

“是啊,你看她的手,还有脸上的脏污,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妃子间窃语四起,那片讥诮的笑声越发的喧闹。

“指不定这头发也落了虱子,我要是华妃jiejie,也不喝这茶。”慧妃笑道。

“如意,就让那贱~婢给皇帝和皇后敬茶吧。”太后掂了一颗糖莲子进口,眼梢不抬。

“也罢,朕正好有些口渴。”龙非离眸光犀利,落到璇玑手上,又轻侧过头,似乎极为厌恶。

“奴婢遵旨。”如意应了,把璇玑手中的茶杯接过,又掏出手绢递给她。

年璇玑眼圈泛红,却只微微一笑,把眼角那瓣泪湿阖去,道了谢将帕子接过。

她仿佛当了那手是别人的,也不惜力,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感觉疼痛。拣那脏污的地方使劲擦拭起来,疱子不经揉按,一下便破了,脓水鲜血硬生生把一块白帕浸红。

“已经不是主子了,这脾气却比主子还金贵,我算是长了见识。”慧妃嗤了一声,又道:“璇玑meimei莫急,那手绢不够用,jiejie这里还有。”

“谢娘娘。”璇玑欠身谢了,低声对如意道:“如意姑姑,这帕子我洗净了再还你。”

如意刚想说不用,随即又点点头。

一个妃子笑道:“你就别难为如意姑姑了,这东西谁还敢要?”

璇玑苦笑,走到龙非离面前,屈膝跪了,把那印花白玉茶盏递给他。

纤手衬白玉,雪肤已再也无迹可寻,那末人呢?

也许,人同此理,像那旋绕在盏子上方的云烟,不消片刻,便可烟消云散。

没有去看他,自己痛恨,他也厌恶。

那又何必两看生厌。

只是,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阿离,相府女眷无辜,她们甚至不知道她们的男人在外面做什么事,我的小弟今年还只有六岁,你不也抱过他么?”

他甚至没有回答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他还只是个孩子,用我的命来换,行不行?”

“小七,你的命从来就不是你的,既然这样,这个交易又怎能成立?”

烛影明灭,男人的凤目拉过狭长的笑,霭霭柔柔,似乎他在说着的不过是往日在床榻入睡前爱怜的软侬细语。

是了,连她的命都是他的,她又该拿什么与他去换。

所以在杀尽年家三百余口后,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