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独一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黄宝儿双眼发光地看韩梅:“怪不得你一直单着呢,原来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她自动地脑补出来一段被棒打鸳鸯的凄美恋情,有感而发地总结道:“那你正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嘛,反正也不是师生了,趁此机会,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韩梅在心中苦笑,26岁的自己尚且没有胜算,30开外的她,还能期待个怎样的结局?

如果当年和他好上,还能赖自己涉世不深,意乱情迷。那摔过,痛过,还能在同一个坑跌倒第二次,表明的不是她越挫越勇,而是她智商欠费。

年轻时大胆无畏,是因为不知道后面等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苦果。等切肤之痛后,她怎么敢轻易再试。

韩梅低下头:“我好歹过了涉世未深的年龄了,金刚不坏之身没练成,可远远趋利避害还是懂的。”

“你都古墓派‘剩’女了,好不容易十六年后相见,还能避到哪儿去?”这人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韩梅想起逃车时,看见的陈晨手上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心中刺痛:“他都使君有妇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黄宝儿认真地坐下来给她参详:“你看见她女朋友了?”我怎么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就凭我的情报网,不是我自夸,他就是有点小艳遇,那也是绝不能逃过我的法眼。”

“你没看见他左手中指上戴了戒指?”

“切!这个哪说得准的!英语学院之前不是公派了一个女老师去美国读硕士吗?她回来,天天手上顶着巨硕无比一枚戒指,有人上去找她要喜糖吃,恭喜她出国还赚了个洋女婿,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原来外国的大学流行弄个毕业戒指,方便毕业生时刻秀一下学历啥的,她其实还是单身狗。陈晨不是也留洋吗?说不定也是这样。”

韩梅的心思才一动,却立刻想起校庆吃饭时的那通电话来晚的那通电话来。

那通话里提到的那位Ms.Liu呢?也是她听错了?而他明明默认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黄宝儿听得来气,一拍床板:“韩梅!现在你他妈才是原配好吗,不能拿出点糟糠之妻的气概来啊?就算他真有看对眼的,这又还没结婚,你言周教出来的男人,无缘无故凭什么给别的女人坐享其成?网上有句话说得好,放眼望去,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王菲和谢霆锋各自成家生了娃,都还能再次走在一起呢,你们干嘛就不行!”

韩梅本来就心烦,被说了几句,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打开了书本将盖在了脑袋上,用书页遮住耳朵:“天呀!你就放过我吧!”

黄宝儿怒其不争,还想教训她,看看自己午休时间不多了,人已经走到门前,还不忘转身:“我就看你能嘴硬多久。

梅艳芳知道吧,够漂亮够成功了吧,临终遗言也还是后悔自己没结婚呢。

我跟你说,再要强的女人,老病交加都忍不住会肖想男人的。”

她还指了指韩梅说:“就你现在这样的。”

韩梅简直要被她气死了,现在谁老病交加了?

“滚滚滚!”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晨:“我就出来一会会儿啊?就TM一句台词啊?墙裂要求加戏!”

蛋君(挖鼻孔状):“看吧~~~小天使你们怎么说?”

☆、实在不行,你就钱债rou偿吧。

护工阿姨没想自己到饭堂吃个饭的功夫,韩梅的阵仗就摆开了。

病床上,摆开了以各种书本和笔记组成的五行阵。

她坐在阵法中心,用厚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双手在笔记本上运指如风,间或咳嗽一声,近视眼镜就顺着鼻梁往下滑。

她第一时间就要求韩梅停止学习,好好休息,谁知她嘴上答应得好好地,央着让她写完这一段就好,谁知她十分钟后又十分钟,那副德行,简直跟她五岁小孙子耍赖不想关电视去睡觉一个模样。

她治不了韩梅,只好给陈律师发消息打小报告。还以为他正在忙,未必能马上看见短信,不想没到下班时间,就见他本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陈晨穿的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从所里赶过来的。

他对阿姨点点头,示意自己接手。

阿姨收拾东西下班。韩梅只当不见,继续手里的噼里啪啦。

陈晨等人走了,才笑着问:“在床上都这么努力呢,怪不得人家说了‘大学就像青楼,各自在床上施展各自的才华。”

韩梅听得手上一顿,靠着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咽下那口被怄出来的血。

她在心中念过十遍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得意继续投入论文之中。

“还是你多拼这两小时,打算把这几天住院费赚回来?”

韩梅又是一顿,她又念了十句佛经,才成功强迫着自己才将视线调回屏幕上,继续她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陈晨眯起双眼,施施然走到墙边,手里轻轻拽着电脑的电源线,慢悠悠地从十开始开始倒数。

韩梅这才急了,她猛地抬起头,和他狠狠对视。

都说男人三十以前无知,三十以後无耻。这人才三十不到,怎么就提前发作了呢?

看着电源线被越拉越直,她气呼呼地合上笔电的盖子,张嘴想骂人,想起自己是“失声”中,便又气呼呼地躺回床上,用单薄的后背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晨这才好整以暇地坐到床边的陪人凳上,笑眯眯地问:“你这咽炎间歇性发作还挺规律的,平常没事,总在我跟前才说不来话。”

被揭穿的韩梅顿时涨红了脸。

她早几天病情反复,导致声带充血,出不了声,都是靠打手势或者发消息跟别人沟通,歪打正着避免了和陈晨说话,顺带着好了也没让他知道。

她扭头横了他一眼:“明知道我好了,那还硬逼我继续住院?”

激动之下,她声音不自觉大了,喉头一痒,又咳嗽连连。

陈晨慢悠悠地用手点着膝盖:“看你,骂人还没顺溜呢。自己人身安全都照顾不好的人,还嚷嚷什么人身自由。”

“你这是赤裸裸的非法拘禁!违法犯罪。”

“你确定要跟律师讨论定罪量刑的问题?现在有人拦着你离开了吗?只是你出院时,得记得还清我垫付的费用就好。”

提起这个,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早就问过了,VIP房属于特需服务,不仅医保上不能报销,且金额也就超过她的信用卡上限了。“谁让你安排我住这的?我债台高筑也是你害的!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

她激动起来,咳嗽憋在喉咙里又是了一轮闷哼。

陈晨不以为忤地一笑:“你没听说律师就是壁蚤一样的职业吗——只有等客户死了才会停止吸血。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