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白糖纪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机会了。

落款小白,日期是隆安三十八年三月三十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这部分码完了,虽然有点长。

小天使们,请继续用留言和收藏砸作者呗,爱你们~~

第27章有信自帝都来

四月春暖,舒衍下学后照例一个人,身后跟着惯常伺候他的宫人。下学之后他低着头快步回到清心殿。

在大煌,皇子封王之前都住在清心殿,隆安帝一生到目前为止共有六子四女,以一个帝王来说子嗣不算多,其中前太子篡位失败已于十多年前同前皇后林氏一起自刎于宫中,后来又有一个皇子在后宫倾轧中夭折。

所以如今算上舒白,隆安帝有四子四女。

前皇后林氏死后,隆安帝将贤妃顾氏封为皇后,彼时贤妃有一子一女,坐上后位之后,她的儿子舒御成了太子,女儿亦成了颇受宠爱的长公主,封号和悦,只是舒白从禁宫天牢出来后,所有公主的排序顺延,如今和悦是二公主。

皇后之下淑妃也有一子一女,淑妃的儿子比太子小两岁,取名舒彻,时年十八岁,十五岁时获封燕王;三公主比和悦小一岁,封号梨雅。

四公主星月公主为丽妃所出,宁王舒循比燕王小一岁,封王之前是四皇子,为珍婕妤所出,再就是五皇子舒衍为虞美人所出,今天十二岁,还未封王。

舒衍觉得最近的日子没有以往难熬了,哥哥们都陆续封王搬出了清心殿,如今偌大一座殿宇只有他一个人住,清静又自在。虽然在学堂里免不了还要受些欺压,总好过往日整日整日的谩骂和欺辱。

只是又不免担忧,如今哥哥们都封王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也会封王。可是他真的能封王吗?

舒衍一直很怀疑,他已经懂些事了,宫里别的娘娘有了皇子或是公主之后都会升升位份,丽妃娘娘有了四皇姐之后从婕妤升到了妃位,珍婕妤娘娘生下了四哥连升两级,位份虽然不算高但多年来一直恩宠不断。

听身边亲近的宫人说他的母妃说生下他之后,父皇没有什么表示,没有赏赐没有升位份,甚至多年来一直任由他们母子自生自灭。

他并不知道母妃和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如今感到深深的担忧。如果他封王了,有了自己的封地,以后就能把母妃接出去,他很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在冷宫里遇到的那个手戴镣铐的美丽女子,他觉得她和他的母妃很像,说不出是哪里像,但和她在一起时,总能让他感到安心和依赖。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舒衍回到清心殿直接进了书房,他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使在这深宫中根本无人对他寄予厚望,他依然用功读书,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的努力的方式。

走到书桌边刚要坐下去,舒衍看到椅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小包袱,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伸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个包袱,终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他将那个包袱拎到书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檀香木盒子,轻轻掰开锁扣,最上面是一封很厚实的信,盒子里面还有两只在他看来形状颇为粗糙的杯子,他将杯子取出来看到上面的画立即放下,快速的拆开手里的信。

真的是她。

他有些不信,拿起那两只杯子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图画他确信只有他和她知道,可是她竟然会写字?这画也是她画的吗?

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绘画手法和构图,初看十分粗陋却意外的让人丢不开手,总觉得越看越喜欢。

他清晰的记得她在元宵夜宴上亮相后,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

都说舒白公主空有美貌,胸无点墨,实为草包。不仅如此,还是个哑巴。

他在宫中虽然是个小透明,至少还有点耳目,听了这些,怕她难过,从未告诉过她。

一封信读完,舒衍又快速读了一遍,读着读着眼泪就掉出来了。末了又将两只杯子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居然是她亲手做的,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礼物,此时只觉这是世上最好看最精致的杯子。

小心翼翼的将杯子和信收起来,他抹了抹眼泪,端正的坐在桌前写了一封回信,唤来心腹将信送出去后又坐回桌前继续读书。

半月之后,青鹤苑里的那一小片星辰花终于慢慢结出了一小串一小串的小花苞,舒白蹲在院子里,一枝一枝的细细检查,看样子过几天就会开了,心中满意。

这时桃枝手里捏着一封信急冲冲的从外面进来,一看到舒白就使劲挥着手里的信封大声嚷嚷:“公主公主,京里来信了。”

难道是舒衍?舒白心下一喜,接过桃枝手里的信当即便撕开来看,果真是那个爱哭鬼写给她的,信的开头简单的问候了她,然后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最后才拉拉杂杂说了不少他在宫里的生活。其中还有一页信纸上有水渍的痕迹,这家伙一定是边哭边写了这封信。

有些好笑的将信折起来,舒白回到房里随手将信放在了她和陆棠经常摊着的那张小塌上,又偷摸着拿出一个针线篓子,最近她在练习做针线,自以为手还算巧的她在针线一途上惨遭滑铁卢,曾经还雄心勃勃的想要给陆棠缝个独一无二的荷包,好让他惊艳一番。

在看过桃枝她们缝的东西后,舒白改变策略,由简到繁,觉得还是先从里衣做起吧。

看似一套里衣比荷包工程量还大,其实不然,荷包虽小,对于图案的精致度要求颇高,非常考验绣工,里衣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穿在里面,穿着舒适就好,针线要求也不高,缝的流畅美观就好。

饶是如此,舒白还是准备练习好了再做,前世见过太多直男为女票准备的自以为走心的礼物而被吐槽。

此处绝无黑直男的意思,舒白只是觉得要做就要做好,陆棠那样的人,一生什么绫罗绸缎没有穿过?什么样的精致香囊没有戴过?想必也有很多女人送他这些东西。

有些手段虽然老气,依然能作为攻略手段被选择,就说明它仍旧有可取之处,比如横行于世多年的点蜡烛表白法。

舒白的计划里,衣服、荷包依然得送,只是一定要让他看到这些东西就能想起她,这些东西统统都要打上她的标记,所以最近她一直在练习女红,偶尔还会问问桃枝,学习一点技巧,小一月下来也算小有成效,绣个简单的花配叶子已经能看了。

兢兢业业的绣了一下午,看着手里已经有模有样的星辰花,一小串幽深的水晶紫后面坠着一抹翠绿,舒白觉着怎么看怎么喜欢。

绣完一株再绣一株,直到桃枝进来说快到晚膳时间了,舒白才停下手里的针线,将针线篓子收了起来。

晚上陆棠回青鹤苑用晚膳,用完膳两人习惯性的往榻上一瘫,舒白兴冲冲的拿起摆在一边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和陆棠分享舒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