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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药,你们给娘娘熬过没有?”月嬷嬷福了福身:“回殿下,汤药是前日送来的,那日娘娘晨起已喝下您亲自熬的药,奴婢担心药喝多了对娘娘身子不好,便拦住了……”“……到现在是一次也未喝的。”苏皎月虽痛着,但有他一直揉,舒坦了不少,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呻.吟了几句,宋景年听见了,以为她不舒服,动作一停,低下头问。“怎么了?”“…那…药……不对……”她说的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一字一顿。但宋景年听明白了。当即,他转头吩咐月嬷嬷:“去将王太医前日送的药熬一份,再取一份药包过来,放在外头桌上,注意着别跟瑞香的弄混了。”他没吩咐其他人,单单叮嘱她。月嬷嬷应下,急急就下去了。其余宫人候在外头,内室没什么人。“你可曾喝过那药?”宋景年一直俯着身,声音格外地温柔,“不必说话,眨眨眼告诉我便是。”苏皎月先眨了眨眼,过会,又突然摇头。其实她腹痛较在马场时已经好很多,方才又有宫人端来热水喂她,能说话,只是说不清。但她还是认真地道:“不算喝过,但……那药……能用……”能用?宋景年沉吟片刻,没再问了,反正等待会汤药端上来,便知道了。瑞香很快回了屋子,直奔内室,宋景年接过她手里的药,没立刻就喂她,以防万一,先放在鼻间嗅了嗅。确认是他准备的那份无疑了,这才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喂她。瑞香轻轻将苏皎月扶起来,又拿软枕抵在床头,伺候她靠着,方便喝药。药有些苦亦有些烫,宋景年每一勺都仔细吹着,再递到自己唇间感知了温度,才敢喂给她。只是苦,就得她自己先忍着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卡文,有些负面情绪,更的时间慢了,抱歉。不过大家放心,不会弃坑,会努力写到结局的。第49章不一会儿,月嬷嬷端着药过来了。苏皎月这边刚喝下药,宋景年拿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药虽苦,她已然觉得疼痛好些了。王太医还没过来,宋景年吩咐嬷嬷把药端来,放在小杌子上,又遣了她们去门上候着。苏皎月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眉目淡泊,他似乎做什么都能格外平静,也不需要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抗下所有的事。“你说这药有用?”宋景年目光扫过汤药,问。苏皎月点点头,照以往,她也许会顾忌些事而搪塞他,但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她实话实说:“原先我也以为,这当真只是普普通通的汤药。”苏皎月顿了下,取出塞在床缝里的手帕,递给他:“第一次喝这药的时候,太苦,我吐了些出来,正好用这手帕遮掩……”她话没说完,宋景年摊开手帕一看,上面有两个字,比较浅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伯言?”苏皎月点点头,说:“我不认识这人。”宋景年抬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他知道这人是谁。但她继续说道:“这药怪就怪在这里,似乎这药水一上去,在特定的纸和手帕上,描摹而过,就留下痕迹。”“就像火烤水浸,从前传机密的信件,就差不多这种方式。”她说的有些含糊,便举了例容易他理解。宋景年笑了笑,她认真说话时,眼眸里很亮,似有星光晃动,让人移不开视线。“接着呢?”他问。苏皎月没说话,用手指了指月嬷嬷一并带来的药包。“外面这一层,拆开,用药水浸上,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字。”宋景年依言动手,按她说的方式。以银勺底沾药,再往纸上一片片涂开。苏皎月就静静看他的动作,想起她沾药时,还是用食指一点一点涂,手上留下特别大的苦味,洗也洗不掉,等了好几日才散去了。她瘪了瘪嘴。宋景年这边涂完了,纸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一片空白,下头才留了寥寥几个小字:月夕戌时。“上面可有字?”苏皎月见他顿住,凑近了些问。宋景年将纸条递给她。她看清了。月夕,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戌时,这人莫不是约她戌时会面?“你可知道伯言是谁?”宋景年突然问。“我有怀疑,但一直未敢确认——”她挪挪唇。“宋如澜。”他坦明道。苏皎月蓦地愣住。是了,果然是他。“我知道你没有,但月儿,你要明白,原先的太子妃,同宋如澜,很有些牵扯。”他声音压低,提醒道。苏皎月抿了抿唇,这个她自是了然,若没有牵扯,他也不会在尚书府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你从什么时候起发现了这个?”宋景年低头盯着她眼眸,轻声问。“从……第一次腹痛开始。”她试着回忆,记不大清当时是从哪里出来,模糊着像是在回屋子的路上,突如其来的痛,顷刻席卷全身。那是第一次,月嬷嬷端来药给她。“……从前的药纸我试着找过,兴许被烧了也不一定。因为房间各个角落我尽量摸索了,终是没有。”但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宋如澜和原身,一直都利用汤药来传信。婉转到这种程度,真让人防不胜防。***月嬷嬷站在门上通传,说是王太医过来了。苏皎月招手想让瑞香将汤药藏起来,宋景年轻轻拉住她:“不必,你歇着。”说完起身出了内室。王太医亲自煎了药,等太子殿下出来了,就说:“殿下,这药得吩咐娘娘趁热喝,喝下就妥了。”宋景年淡淡一笑,吩咐月嬷嬷将它端进内室,月嬷嬷应诺走过来,心里头明镜似的,自然不会真给娘娘喝。王太医还拿了药包来,站在一旁跟瑞香说清楚了每日的剂量,宋景年则坐在桌边喝茶,但笑不语。等到他说完了,他才突然出声道:“前几日送来的药,依王太医看,怎么处置最妥?”王太医跟瑞香说完都准备告退了,听殿下冷不丁一句发问,心里一跳,拱了拱手:“这……微臣现在给娘娘开的药,自然是最适宜娘娘目前身子的,至于之前的药……随娘娘怎么处置都行。”宋景年笑容更甚,眼眸暗地深不见底:“若是随意处置了,药没能尽到作用,该如何为好?”王太医发际上开始冒汗,直觉太子殿下这是话里有话,他偏偏又笑着,更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他迅速回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