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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怠,奴婢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此番劫难娘娘可以度过的。”秦染兮低头看她一眼,笑笑:“不错,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与我无干。”她抬眼看向一角,眸色迷离,她道:“今日一过,我与那慕子忱已是无半点瓜葛,我尽力保着你,当初我就说过,在我能保住的时候,我一定要保住你曾经居住过的宫殿。”风雪是又大了些,两人在长廊上立了许久,秦染兮不动,眠心也就不说话,只静静陪着她,过了许久,秦染兮才稍稍一动,转身道:“走罢,回寝宫。”而慕修与苏璃离了这长廊,却没有立刻出宫,而是走向偏道,苏璃正疑惑,随即了然,她道:“你贸然这样出来,被旁人瞧见了可不好。”慕修笑笑:“无事,我既敢如此出来,定然是事先做好了打算。”苏璃道:“可是那元叶见到了你的腿是无事的。”慕修扭头看她:“怎的阿璃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说着他将自己厚厚的外衫解下来递给苏璃:“披上,可别受凉了。”苏璃摇摇头:“我不要,你自己穿,要是你受凉了怎么办?”说着却是也感受到一阵寒冷,不觉吸了吸鼻子。慕修轻声笑了笑,将外衫披在她身上,道:“你忘了我本体是什么?我如何会怕冷?”苏璃“喔”了一声,转而想到他原本可是个猫,毛皮那样厚,是不怎么怕冷的。慕修见她不再反驳,是矮身将她抱了起来,苏璃突然双脚离地被人横着抱在半空,吓得赶紧抱住慕修的脖颈,她下意识扭头看慕修,却与他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是可以清楚得感受到,不觉小脸一红,别开眼去:“你……你干嘛……”慕修道:“你也知道,不能给人瞧了去,所以我们不走正道,我们走偏道,你抱紧我了,虽说我不怕冷,可是我不喜欢冷,万一一个哆嗦,你跌下去,就了不得了。”苏璃双眼一瞪:“你敢把我摔下去吗?”慕修笑笑:“不敢不敢,当然不敢,我还等着娶阿璃,怎么舍得摔你?摔出毛病可怎么办。”苏璃听得他这话,不由得又是有些羞,把脸埋到他肩膀处,闷声道:“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再考虑这件事好不好?”成亲这件事情,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可苏璃还是觉得有些害羞,总是想推。慕修抱着苏璃,翻身借力旁边的柱子越上城墙,他轻轻道:“你说甚么就是甚么,都依你。”说罢就是轻轻跃下城墙。苏璃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感觉到他好久没有说话,她不觉抬眼看他,却是险些亲着他,苏璃脸颊又是开始发烫,说话都是有些磕巴:“你,你放我下来。”慕修将她放下来,道:“此刻雪下得很大了,你要不要去我府中坐一坐?”苏璃摇摇头,道:“不了,我听得那慕子忱的话,他已然是晓得我是苏璃,我不知道他到底接下来会怎么办,他为何会知道我是苏璃?当初你告诉我,有两个人是当初云破军所属,逃出来并且逃到了四方城,此时在燕府中,我想去瞧一瞧。”慕修思虑片刻,点点头:“也着实是该去瞧一瞧了。”他顿了片刻,道:“这样,燕灸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也好些时候没去过燕府了,我先送你回医馆,然后等会我去医馆寻你,我们再去燕府。”苏璃不觉笑出来:“旁人都晓得你之前在皇宫中了,你这么做一番模样是要做甚么?”慕修道:“不然,除了皇帝跟皇后,可没其他人瞧见我入宫了。”苏璃惊讶道:“出门时元叶可是瞧见了呀。”她话未说完就是一怔,随即笑笑:“原来你是动了术法,所以旁人瞧不见你。”慕修笑笑,却没有说话。随后两个人是真的演了一出戏,醒烛与诸颜坐在医馆里,看着苏璃与慕修二人耍把戏,看得一愣一愣得,其实苏璃与慕修也晓得这样做戏很无聊,但是却不能不做戏,就算没有其他人,可是慕奚却是肯定派了人在这医馆附近盯着。而两个人到燕府的时候,燕灸竟是亲自出来迎接,看着像是老早就站在燕府门口,巴巴得等着,见到慕修二人是眼前一亮,赶忙迎上来。苏璃震惊扭头看慕修,道:“你不是说燕大人病了吗?”这哪是一个病人该有的模样?慕修摸摸下巴,还没考虑好该如何说,燕灸已经是看着苏璃道:“不不不,我的确是病了,可是病的不是身体,只是我的小儿子失踪多年一直寻不到,心病罢了。”苏璃讶异道:“失踪多年?”燕灸神色黯淡下来,轻轻道:“还请进屋去细说了。”苏璃看看他又看看慕修,了然,跟着他一起进屋。进屋之后,燕灸关上门转身看着苏璃,道:“不知道你可还记得苏绝这个人?”苏璃一怔,她看着慕修神色,随即晓得这燕灸可能已经是晓得她到底是谁,她轻轻道:“当然记得。”燕灸严肃道:“那你可知道他在哪?他把我儿子燕卿久拐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那小儿子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哪里离开过家这么久?他娘都急坏了。”苏璃目瞪口呆:“这……这我也不晓得呀。”燕灸道:“你是他meimei你怎么会不晓得?!”苏璃:“额……”慕修咳了一声,道:“燕大人,当初燕公子是自己离家出走,与苏绝着实是没有甚么干系,叶姑娘时间宝贵,大人还是赶紧讨论正事了。”燕灸听得慕修的话,这才正经起来,仔细看着眼前的苏璃,突然叹了口气,道:“你们随我来罢,他们说不见到你,是甚么也不会说的。”苏璃心中不由得一沉,她看看慕修,而慕修伸手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二人跟在燕灸身后,看着他打开房中机关,走进那暗道,三人背影消失,这暗道又是自行关闭。此刻屋外已经是大雪纷飞,宫中的某一处,是不合周遭景色的一片废墟,一砖一瓦都是灰暗,蒙着薄薄雪色,则是更添荒凉。可如今那片废墟之中却静静站了一个人,那人披着厚重斗篷,身形佝偻,甚至于还拄着拐杖,他静静立在这片废墟中,抬头望着被焚烧过已经是半倾倒的阁楼,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