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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但是后来因为骄越的血凰血脉觉醒爆发,在那传承大典上创下尸山血海,死了很多人,那一代族长原本可以将这位置安心交给骄越,然后他就能够跟家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或者是隐居安享余年。因为血凰的爆发,上一代的族长为了抑制血凰血脉的破坏力,在那一战中以燃烧生命的代价,将血凰血脉的破坏降低到了最低点,但是他却也因此而死去,这是凤凰一族中人心中永远的痛。至于上一代族长,跟林鸠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知道了自己兄弟培养出了一个前景极好的小子,是高兴得很,就等着他成长到足以继承凤王之位。谁知道最后竟会变成那个样子?而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无论是林鸠,还是凤于天,都没有再找到他们。看着附身于朱凤身上的骄越,凤于天和林鸠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在听到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说出那些话之后,凤于天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微微眯眼,竟也是笑道:“看来你是很想知道当初因为你身上那血脉缘故而失去的东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年之事,怪不得谁,骄越除了血脉中还有血凰之力,而又在那个时候觉醒之外,他没有甚么错的地方,血凰血脉也不是他知道且愿意的,但是尸山血海如何就是一个不知情不愿意可以磨灭得去,不管如何,他就是凤族的罪人。凤于天当初只是凑巧与凤夜儿路过此处,听说凤族的下一代族长是要在此地接受传承,本想来看个热闹,没想到遇上了那种事,饶是他全力出手,助那上一代族长以及几位长老合力抑制并制服了那因血脉觉醒而失去理智的骄越。凤族族长在临死之前,将凤王之位转托给了凤于天,在场众人都听到了,因为是族长的承认,和亲自转交,还有凤于天在那一大劫中所付出的并不少,他之前在那片地域中所闻名的一些事迹也被人给挖了出来,他理所当然,代替骄越成为了凤王。其实他并不看好骄越这个人,以为在他体内些血凰血脉被压制恢复理智后,他心中所想竟不是对于造下尸山血海的愧疚和惶恐,而是想到自己还能不能继承凤王之位,自己能不能不死,那个时候凤于天是跟长老们一起去牢中看骄越的。林鸠本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那毕竟是自己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弟子,可以说他大半辈子都在为骄越而cao心,且cao碎了心,好不容易到了最终的一步,却出现了这样大的纰漏,仿佛开玩笑一般。骄越见凤于天如此,倒也是止住了笑,转而阴恻恻得瞧着凤于天,他道:“我不知道你有甚么资本在我面前骄傲,你坐着的那个位置,是我不要的位置,因为我不要了,所以才能轮到你来坐。”苏璃听得那骄越如此,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有些异样,不知为何竟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是她本应该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才是,想了片刻,脑壳竟是有些微发疼,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身旁的慕修注意到苏璃的异样,微微低头轻声道:“怎么了?”苏璃放下手摇摇头,想了片刻却又是道:“我总觉得我瞧着这骄越,有些眼熟,可是我不该见过他的,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那血凰血脉?所以我才会觉得熟悉吗?”慕修听得苏璃的话,垂眸略略思索片刻,道:“许是没有直接见过,间接见到过也说不准,只是你不记得了,却仍旧觉得有些熟悉。”苏璃微微讶异:“间接?”慕修点头道:“不错,就好像有时候一些事情你做梦梦到过,然而现实并没有做过,有时候一旦遇到,总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其实是梦到过。”他沉吟片刻,眸中紫芒一闪,又是道:“你见到他之后,可曾还有想到过甚么东西?”苏璃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特别是他刚刚发出那笑声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竟也出现一个身影,与他吻合,只是说的话却不是那样......”慕修沉默片刻,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低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会再次出现,还会更加清晰。”苏璃点点头,她转而又想到甚么似的,道:“对了,那五凰池底的钥匙,我记得你守着,刚才你与骄越交手,说不准他有所感知,他选择在此处现身,必然是有着甚么企图,你把那钥匙先给我。”慕修即是伸手紧紧握住苏璃的手,看起来倒像是有情人之间的常态,实则是已经将那把钥匙传到了苏璃的手中,苏璃悄无声息收起那钥匙,想了想,还是藏在了蔷薇玉中。这个骄越总是给她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听得骄越的话,凤于天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罢看着骄越,眸中尽是嗤笑:“我当初是觉得你是林鸠长老费心费力培养出来的人,再怎么窝囊,也该是条好汉子,没想到竟是如此德行,你可知道你师父们此刻就在这里,在他们面前如此无赖,可曾觉得羞耻?”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鸠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有些许不好看了。当时不觉得,哪知过了这几百年,虽然依旧存着回忆和牵挂,却莫名发现记忆中的那个人与面前这个人极不符合,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当初费尽心力,挖空心思救出来的人,竟是丝毫不知悔改,心中是如此想的。林鸠面色更难看,他不觉又是想起当初自己在事后忍不住去牢中探望骄越的时候。那个时候骄越手脚被束缚,全身经脉都被妖力死死封住,不得大幅度动弹,全身是伤,其实林鸠当初是喜欢那一代凤王的妻子的,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同一个女子,他们同样优秀,也同样聪明,自然不会叫那个女子知晓,只要她自然选择。当然,最后如愿以偿,得到相伴白头的人的,并不是林鸠,但他忘不了那个女子,终生再没有过情爱之事,更没有子嗣,他是把骄越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对待,他又如何狠得下心?骄越在牢中,逐渐清醒过来,他也渐渐回想起了之前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在林鸠去看他的时候,他扯着林鸠的衣角,哭着求他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不想死,那些都不是他愿意的,他也不想那么做。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那些死去的人同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