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6
书迷正在阅读:情未殇、巡欢不作乐、唱晚、一等家奴、她从隐世大陆来[重生]、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盛世皇商、[综英美]我的后台有这么大!、我是真心求死的、武将宠妻手簿
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等再缩小一点就砍下它的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手脚也彻底僵住。“快啊!”他依旧不动。四肢里涌动着什么力量催促着他,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甚至迈不动步子——而这样的冲动最后就像是无可宣泄的洪水那样,从血管中奔涌而出——那样骨rou分离般的痛楚让他本能地大喊出声——……马芬醒了,大汗淋漓。当他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时,不算轻薄的袍子已然完全湿透,冷噤噤地贴着皮肤,就像一张粘腻的、带着钩刺的网。——太好了,是梦。他想。虽然梦中的景象很真实,但那毕竟不是真的。他安慰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还在这里?他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明明做完梦以后,他就应该回到学院、回到那个现实了不是吗?可是……他从地上捡起刚刚因起身动作掉落一边的棕皮笔记本,心里有另一种疑惑缓缓升起:为什么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如此真实,在此之前,他从不记得,自己在这个空间里,存在着“痛楚”“难受”这样的感觉。而且此间的一切比他过往的任何印象都要清晰。原本不曾出现过的细节,就像现实一般,分明无比——手中笔记本柔软的皮革触觉,脚下地毯的软陷,面前书架细致的木纹,还有里面书籍那因尘封已久而产生的轻微破损和泛黄痕迹。他抬手,这次,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拿下上面的书籍。稍微实验一下,就可以发现,上面所有的书籍都已经可以轻易拿下。包括基本显然属于“禁咒”级别的秘典——上面一般会设有所有者的诅咒和禁制,但当他试图打开的时候,却和普通书籍一样,很轻易地就翻开了。——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之前一直很希望能够上面的书籍,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多少让他有些惶恐。刚才因为噩梦而遗留的痛楚与昏涨的感觉渐渐散去,头脑也开始变得清明,一些更早以前发生过的事慢慢苏醒了过来——他见到了大贤者!然后……然后他们说了什么?好像是关于分享过去的经历?可是分享以后呢?马芬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笔记本,用有些颤抖的指尖翻开了它:他记得这本本子之前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空白,而现在里面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两种颜色,其中一种是清晰、崭新的笔画——属于他曾经过的部分;另一种则是铁锈色的墨渍,看起来浅淡无比——属于从不曾过的部分……不等等!他赶紧翻到墨渍变化的那一页上,屏住呼吸飞快浏览起来,那里只有短短几行:“果月九日阴陪公主在埃安多尔森林玩耍。它终于答应我,将那个伊格莉丝“特别制造”的礼物,送给那一位,还邀请我过去。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孩子。果月十日雨最后和公主跳一次舞,她说会在原地乖乖等我。当然,我一定会回来找你,马上,很快……”崭新的墨渍在此突然断句,乍看之下,像是写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人抽去了笔一般。但马芬知道不是的。因为后面的内容仍在继续,但却突然变得浅淡。他飞速地翻着——这些笔记虽然不好认,可在快速浏览之下,某些词句依旧触目惊心。(“实验有点棘手……”)(“睡太久了,赶紧让分身带公主找到我吧……”)(“花了点时间找回原本的记忆与人格……”)(“意外之喜,有趣的继承者,非常优秀的容器……很乖顺地就答应了交换……”)(“公主终于变为了无双的利刃,抛弃了属于人类的软弱部分,这样的美丽实在是让人屏息……巴尔德这个愚蠢的叛徒还是跟着这个可恨的地方一起消失吧。”)马芬越翻越是心凉。尤其是后面的内容,什么学院的毁灭,占领永夜之城,继承奔尼萨罗大公之位——以光明之子身份……——简直就像……简直就像……他冲到书架前将所有大贤者传记都翻出来仍在地上,飞速地浏览着,凭借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其中和笔记内容重合的部分。尤其是冒险与发展时期的经历,简直和笔记后续的内容,存在着惊人相似的气息。不同的是,这次“主角”所有的业绩都有了一位帮手,而势力所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深入魔界领地。不,还有一点。里面人做的所有事情,所使用的身份,利用的条件,分明都是属于“马芬”的。——可这不是他。但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马芬几乎是在瞬间就有了可怕的猜测。原本让他觉得充满了宁静气息的藏书室,突然变得难以忍受。他只想马上出去,脱离这个地方。而出去的办法……他强迫自己重新在藤椅上躺下,紧紧闭上眼睛。原本他还担心自己会因为过于焦虑或者紧张而无法入眠,但出乎意料的是,只不过一会儿黑暗就拥抱了他。而当黑暗散尽,睁开眼睛之时,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高耸的黑石堡垒让他彻底怔住。“它在等你。”风中传来冰凉的声音,如同深埋地底的幽灵。明明周围的热气熏得皮肤发烫,马芬却觉得自己冷极了。……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爆纲了,懒得拆,就放在一起了……后面支线要谨慎==待我好好修修。第81章应验(马芬上)浑浑噩噩地,他走过同样的路,来到可可的祖母面前,进行同样的对话,然后呆然立于沉睡的魔王面前。就此,梦境停滞。“快动手——”风中冰凉的声音催促着。“你是谁……”他询问。“你到底是怎么没回事?为何犹豫不决?你真的还是那个人类吗?”不是。他想回答,可是舌尖又像先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