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一等家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1

    够了。

那可是陈家村的大少爷啊,一个连知府老爷的头都敢砍的人物,一个能吓退雨南三万驻军的妖怪,一个连王爷和公主都要亲自来拜见的神话,谢小飞有他这么一个朋友,还有什么还配不上他张光政的女儿?

消息传到张府,那栋精美的阁楼上,小丫鬟眉飞色舞的讲着这件如今风靡蜀州的事情,张扮云坐在梳妆台前,峨眉微蹙,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深情了几分,她的声音很平淡,好像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小飞本来就这么厉害,又何须别人来说…”

这一日,蜀州尽谈拿竹剑的年轻人—谢小飞……

......(这章4千多字哈,二合一哦!)

☆、第223章进京(九)

第二百二三章进京(九)

蜀州城往东五十里,便是雨南第一雄关—锁阴山,山高入云,积雪如盖,栈道悬空,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常言道,得锁阴山便得五千里雨南之地,这可不是开玩笑胡说的,据这个世界的史料记载,历史上曾经有三位帝王退守蜀州,而后过出锁阴山,取隆中之地,以得天下,是以当日许杰劝陈平称霸蜀州的时候,第一步就是要夺取锁阴山。

冬日渐寒,锁阴山这里的积雪尤其的厚,杜学易和武平钊等人早已经在峡谷口的长亭处等了好久。

差不多已经过了申时左右,从两边高山的峡谷里延伸出去的官道上,这才缓缓的看见两个年龄不大的少年郎缓缓走来。

为首的人自然不用说,青衣长衫,面相憨厚,步履当中,少了些读书人应该有的儒雅,到是多些劳苦百姓的粗狂不羁,大家都认识,正是等了好久的陈平。

至于陈平身后那人,罩着一件满是破洞的棉袄,肩上扛着一把粗糙的竹剑,正是杜学易他们四天之前在醉仙酒楼里见到的那个乞丐—谢小飞。

不过此刻的谢小飞和四天之前见到的那个乞丐稍稍有些不同,那张刻意打理过的脸干净不说,更多了几分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乞丐脸上的自信。

“送君千里,终须有一别,不用送了,我走了…”

一路无话,来到那个挤满了人的长亭外,陈平冲谢小飞说道。

“好…”

谢小飞驻足,不过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雪地里,没有不舍,没有悲伤,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他的眼睛依旧漆黑而清澈。

“陈家大少爷,喝了这碗践行酒,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我蜀州百姓都记得你陈平还了咱们一个太平的蜀州…”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长亭里传了出来,陈平转身,才发现拥挤的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摇摇晃晃的端着一碗烈酒正向他走来。

“老丈,这如何使得?我陈平踏入蜀州不过几个月而已,何德何能能喝这碗酒…”

陈平看得心里一暖,赶忙迎了上去,他特意连老爹老娘都没告诉今天会走,就是怕离别的时候弄得太煽情,会让他舍不得离开,不曾想竟然还有蜀州城里的长辈特意来给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送行。

这个礼,不可谓不重…

“如何使不得?”

身后又一个老人走了上来,看着陈平的目光里,全是慈祥之色:“你陈平带三千村民斩杀两千地痞恶霸,最少让我蜀州百姓五年之内不会受到恶霸欺凌,这碗酒为何喝不得?

如今的蜀州城里所有的地痞帮派,只要一提到陈家村,无不为之色变,这碗酒你如何喝不得?”

又一个老人从长亭里走了出来,不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就凭你陈平砍了乔如咎那个狗官的人头,别说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来敬酒,就是全蜀州城里的百姓来敬你这碗酒,你也当得下,这碗酒你又如何喝不得?”

“就凭你伏住了那三千不可一世的雨南骑兵,震退了一直祸害我蜀州的雨南驻军,让他们知道,咱们百姓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辱的,你就当得下这碗酒,这碗酒你又如何喝不得?”

“陈家大少爷,喝下这碗酒…”

“陈家大少爷,喝下这碗酒,早去早回…”

……

众人言真意切,有的甚至眼睛都红了,虽然他们不知道陈平这一去是不是送上断头台,不过一介草民杀了一个五品知府,即便有这么多的大官为他陈平做保,想来陈平这一去也不会好过。

“好…”

陈平也不再扭捏,接过酒碗仰头喝下,不再停留,当先迈步向白雪覆盖的栈道深处走去。

他摇着手:“回吧,都回了吧…”

送行的人没有一个人离开,所有的人全都目视着陈平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处,这时候才听见有人长长的叹息:“陈家大少爷,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恐怕这才是他们的心里话,只有送上断头台的人,才会有人说一路走好…

栈道是生生在崖上凿出来的,脚下云雾翻腾,一行人走得很慢,差不多酉时左右,陈平一行人才到了锁阴山下。

这时候,身后的一个护卫拿着一把木枷走了过来:“陈家大少爷,出了蜀州了,带上吧…”

带上?

陈平的目光在那如寒铁般漆黑沉重的木枷上看了一眼,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王爷,谢了,没有让我在蜀州的百姓面前丢了面子,这个恩情我陈平记你的…”

“哥…可以让他不戴吗?”

武袖雅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失声哀求。

武平钊一脸的为难,看了一眼陈平,似乎是询问的意思,接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杜学易和余厚德,随后无力的叹了一声说道:“袖雅,别闹,让他戴上也是为了他好,他这一行毕竟是去认罪的,一路上人多眼杂,要是就不做做样子,到时候皇兄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

“不…不…”

武袖雅固执的拉住哪个手拿木枷的护卫:“不能戴,他不能戴这个木枷,戴了木枷就是犯人了啊,他不是犯人,小流氓他是好人,好人为什么要戴木枷,皇兄,你告诉袖雅,好人为什么要戴木枷,他凭什么就要戴木枷?

就在刚才,刚才啊,锁阴山上,你们都看见了吗?蜀州城里那么多的长辈都来为他送行,可曾有一个人说他做错了什么?可曾有一个说他陈平是坏人?百姓都说他没错,凭什么你们就要让他戴这个犯人才戴的木枷?”

“袖雅,这是律法,不是人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武平钊重呵一声。

“呵呵…我懂的,不让王爷为难…公主的好意我陈平心领了。”

陈平苦笑了一下,伸出双手,让那个护卫将木枷给他戴在头上。

然而就在木枷戴在陈平头上的那一刻,视线有些朦胧的半山腰上,突兀的响起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老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