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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久到沈悦微以为对方挂断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怎么不说话?” “悦微姐,我是谢逸晨。” 沈悦微一个走神,“啪嗒”一声把精华胶囊挤破了。 “你最近有空吗?我来L市念大学了,想见见你。” “你,一个人来L市念书吗?” “是的,我爸在这边买了一套别墅,偶尔他来谈生意也会住在这里。”谢逸晨想了想,告诉她说,“其实,当初你走得急,还有些东西落在谢家,这次我都给你带来了。” 谢逸晨是谢彦诚的儿子,当年沈悦微在谢家的时候他还上初中,没想到一眨眼已经上大学了。 说起两个人关系其实算不上很亲密,毕竟那时候沈悦微和谢彦诚一心忙着谢氏集团的事情,很少和谢彦诚的儿子打交道,而她与谢逸晨年纪相差不大,正是叛逆期的谢逸晨没喊过她一声“妈”,一直叫她jiejie。 但两人也说不上是针锋相对,不然不会在沈悦微离开一年多之后,谢逸晨还主动联系她要还东西。 你和那个他重归于好了吗? “周六学校没课,我们周六见个面怎么样?顺便把东西还给你。” 沈悦微想了想,点头答应说,“就这么决定吧,你学校在哪,我开车去接你。” 谢逸晨报了个地址给她,然后又问,“会不会太麻烦你?” 能听的出来他语气很生疏,而沈悦微也同样有些尴尬,于是两人又是一番寒暄客套,之后才挂了电话。 说来也巧,刚挂断电话楚景承就进了卧室,沈悦微没由来的一阵心虚,手一紧又挤破了一个精华胶囊,而后心不在焉地扔进垃圾桶里。 楚景承看了看她,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不心疼你的胶囊了?” 沈悦微用的精华胶囊听说是从法国代购来的,一粒就要好几百块钱,于是沈悦微每用一个都要哀嚎好几声,难得今天这么反常。 “啊?没,也没必要天天那样,太幼稚了……” “对了,奶奶八十大寿下月就办,周末有空的话陪我去选个礼物?” “周末?周六不行,我有约了。” “周六有事?” 楚景承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却让沈悦微一下子愣住了。 她下意识的想隐瞒和谢逸晨的这次见面,于是忙着解释险些闪到舌头,“没什么,是公司的事情,还挺重要的……”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不过楚景承并未多想,于是松口道,“那就周日吧。” 沈悦微忙答应,“好。” 说这也奇怪,她干嘛要这么心虚呢?明明只是和谢逸晨见个面,拿点东西而已,她大可不必瞒着楚景承。 可谁又知道楚景承会不会多想,甚至一气之下迁怒到谢逸晨身上? 况且,她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谢家客房的床头柜里,如果谢逸晨一并拿来最好,如果没有拿来……那文件现在还不能让楚景承看见。 周六中午沈悦微便开车去大学城接谢逸晨,谢逸晨读的是动画专业,恰好也是了L市的电影学院。 谢逸晨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找到,像是经常健身的缘故,和那些青春期抽条之后暴瘦的男孩子不同,他身材健壮,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咧嘴一笑时沈悦微差点没认出来是他。 确实和从前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不同了。 谢逸晨随手把音乐书丢在后座上,坐进了副驾驶,“姐你来的正巧,我们刚好下课。” 沈悦微扫了一眼后座的书,问他,“不是说周六没课吗?” “乐理课是知名教授讲,我想去学学,就报了个选修,忘记告诉你了。” “不碍事,我带你去吃午饭吧。” 因为刚刚下课,教学楼附近全是赶去吃饭的师生,车子好进不好出,两人足足花了十几分钟才从羊肠小道开出来。 虽然沈悦微开的是bmw,但是在电影学院这并不惹人注目,来来往往的尽是接送学生的豪车,没人会单独注意这一辆白色bmw,但不巧的是,宋芳兰恰好就注意到了它。 宋芳兰就是谢逸晨口中那位“知名教授”,下课铃响时她正好走出来,把谢逸晨和沈悦微的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拍下照片做证据。 那一刻她激动得手有些抖,近来沈悦微嚣张成性,宋芳兰正愁抓不到她什么把柄灭一灭她的威风,现在可好了,她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宋芳兰就是学校教授,当然知道艺术学校会有些不好的风气,那么外形俊朗的谢逸晨为什么会坐上沈悦微的车呢?谢逸晨和沈悦微非亲非故的,两人勾搭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有了这几张照片,想编造什么还不是全凭她宋芳兰的一张嘴吗? 有一半避嫌的心思在里面,沈悦微带谢逸晨去了市区外的一个购物小镇吃午饭,这里主营奢侈品,在刚刚建成的时候沈悦微和楚景承来过一次,印象还算不错。 “这里做的法国菜还算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带朋友来吃。” “……其实这里就是我家的产业。”谢逸晨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沈悦微嚼着嚼着一愣,后知后觉的笑了,但两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饭后沈悦微先提了拿东西的事,不过谢逸晨似乎有话想问她,放下刀叉后没有立刻起身的打算。 “怎么?”一开始沈悦微就感觉到了谢逸晨不辞辛苦联系她,肯定不会只是还个东西那么简单。 “……你和那个他重归于好了吗?” “算是吧。” “他没有追问你当年离开的原因?也没问你我爸的事?” 沈悦微略微皱了皱眉,回答他,“问了,但我没说。” 谢逸晨又问,“你从前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什么也不打听吗?也不肯帮你报仇?” 毕竟年幼,谢逸晨心里想什么事全都写在了脸上,言辞也变得激烈起来,直觉告诉沈悦微,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于是沈悦微问他,“你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 谢逸晨愣了一下,而后羞赧地低下了头,“抱歉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因为我无意看到了你在床头柜留下的文件,所以想问问你。” 当年沈悦微离开楚家的时候和宋芳兰签过一份协议,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就是楚景承,沈悦微也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 “那种东西你都肯签,难道不是他们楚家欺人太甚吗!”谢逸晨义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满是不解,“那个叫楚景承的人什么也不肯问,就让你受这天大的委屈?” 虽然他表现得很激动,但沈悦微认为,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让谢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