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我的竹马是佞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我,便等着他日我打死你心爱的宠妾。杀母之仇,不报誓不为人!”

秦岳在一旁看得很是着急,想要制止她却又无可奈何,心下酸涩不已,我的傻姑娘,何苦如此。受伤的,只会是你罢了。

冷燕启的手,终是渐渐止住了颤抖,看着眼前决绝而固执的长女,暗中悲痛之色渐浓:“将大小姐带回屋中好生看着,大小姐何时平静下来,便何时让她去给夫人守灵。若大小姐有什么闪失,你们便都不用活了。”

对着阿贞与半夏等大丫鬟吩咐后,冷燕启便大步离去。其余学生目睹了冷世欢挨打一幕,震撼无比,纷纷借口告辞。冷嫣堇上前,想要安抚冷世欢,却是还未靠近之时,冷世欢便冷冷对着她说了一个字:“滚!”

冷扶再宴与秦岳走在最末,要跨步出门之时,身后传来冷世欢的诅咒:“我今日所受的苦,他日总得有人受一次才成。秦岳,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而我,在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出了院子,秦岳便冷冷望着冷扶宴:“少爷为什么要拦下我。”

冷扶宴望着四处来往不停忙活的人,将秦岳拽着到了学堂,此时无人的地方,也就学堂了。

“先前,大伯母给了我两间铺子和五百亩良田,说是给我成家立业用的,当时我便觉着怪异,没收。可大伯母说将来她若有什么闪失,还望我照看嫣儿。并嘱咐我,一旦嫣儿与大伯父有了冲突,任何人都不得在大伯父跟前帮着嫣儿说话。

秦岳,大伯母早早地便将身后之事安排好了,你我能做的,便是竭尽所能安抚嫣儿了。”

夜凉如水,秦岳瞅着冷世欢空空如也的书案,有些怅然。她,定是再不肯让自己安抚她了罢。

第20章见过老爷

当夜,冷世欢叫去了所有服侍冷夫人的下人。不知道她都用了什么方法,那些人出来之时俱是面色苍白,不停呕吐。紧接着,冷夫人院中的人被她发卖的发卖,杖毙的杖毙。还有得,让她叫牙婆子买入了下三滥之地。

对此,冷燕启也是依着她的。她要出气,便由得她撒气,只盼,她能想通才是。

可冷燕启的想法,注定是落空的。翌日一早,冷世欢一身白衣的来替冷夫人守灵之时,见着冷燕启少了往日亲近,多了陌生的疏离:“见过老爷。”

以往,每次见着冷燕启都是从不行礼妾欢喜上前叫着爹爹,而今规规矩矩行礼,唤他老爷,眼睛从始至终不曾看过别处,规规矩矩盯着地面。跪在地上的秦岳觉着呼吸困难,心底一阵一阵的难受。她非但是不亲近冷燕启,连带着自己,也被她推得老远。

大抵,这一世都再无法靠近她了罢。如此也好,趁着如今还早,对她也只是有些缱绻眷恋,早些抽身也好。

冷燕启听得那声老爷,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愣了许久方才明白,那声老爷是在叫自己。放眼冷家,连冷嫣堇那样的庶女都叫父亲,她却叫老爷。终,也只无力点点头,伸手掩住口咳了几声方道:“去替你娘守灵罢。”

来来往往俱是吊唁之人,有真心实意伤心流泪的,也有来走走面子情的,连带着冷世欢一向不喜的田家,也来了。

田露珍如今已不是伴读了,而是正正经经的大小姐,她父亲升了官成了天子近宠,再不用低声下气。是以,见到面容憔悴的冷世欢后便假惺惺洒了几滴泪:“可怜的冷meimei,冷伯母走了后,meimei可得放宽心才是。jiejie原担忧meimei会悲痛过度病倒,好在伯母走后meimei懂事儿了。”

冷世欢跪在地上,眼睛都懒得看她一眼,往火盆里烧着纸钱:“别jiejiemeimei的恶心我,你不配叫本小姐meimei。再有便是,这样的懂事谁爱要谁要,我不要!”

以生母之死换来的懂事,着实是没人肯要的。对于冷世欢在这样的场合也不肯给她半点儿面子,田露珍气得牙痒痒。最终,她也只强行挤出一抹笑随便说了两句,便退下了。

整整一天,冷世欢滴水未进,憔悴跪在灵堂。不论谁来劝,都是不肯吃东西,也不大肯搭理人。夜幕降临之时,冷燕启站在灵堂外许久,静静看着那单薄而固执的背影,随后离去。

秦岳回听雨轩用素斋之时,有些食不下咽。罢了,便是她恨自己,也该记得师娘的嘱托才是。如此想着,便端了饭菜去灵堂,放在冷世欢身旁后,自己也跪下陪她一道烧纸钱。

冷世欢嘴唇早已干枯渗出血丝,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仍旧不肯起身。目光从饭菜与秦岳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又低着头默默地烧纸钱。

“大小姐,你如此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约摸过了一刻钟,冷世欢还是不曾吃,秦岳终是低低出声。冷世欢冷着脸,回他:“我阿娘已经死了,谁还真心的担心我吃不吃东西?说到亲者痛,若我阿娘看见你们如今的这副嘴里,才真正的是痛心。”

秦岳又沉默许久,方才开口:“你不吃饭,不过就是随着师娘去了罢。那样,才是叫师娘痛心,届时,便不上她们抢你的东西,是你将所有一切都拱手让人。也包括,师娘给你的,也是你主动让给了旁人。”

冷世欢没有出声,望着搭着白布的棺材,泪眼朦胧。她也不肯让那些小人太得意,是以,便端起搁在地上的碗,也不夹菜便将白米饭往嘴里扒。扒着扒着,豆大泪珠便滚滚而下,和着那碗白米饭一齐下肚。

冷家老夫人与冷家老太爷从九华山赶回来之时,见着的便是冷世欢泪流满面的往嘴里扒着白米饭。见了二老,手中的碗也滑落再地,随着清脆之声破碎。终是哭出声的冷世欢扑进老夫人怀中:

“奶奶,奶奶,阿娘没了,他不信我,还打我。”

老夫人只轻轻抚着她的背,也哭起来了:“别怕,今后奶奶护着你,谁都别想动你。”

夜幕降临,任谁让她回去歇息她都是不肯。“我想一个人守着阿娘,救我一个人守着阿娘。”

是以,冷燕启也随了她,冷燕启出门之时,咳嗽的更厉害了些,却照旧往书房去了。自打冷夫人去了后,他一向都歇在书房,无人知晓他究竟是为何如此。

秦岳问冷扶宴借了玉笛,复来到了灵堂外的院子里。对着月光吹起了曲子,是冷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说来,当初冷夫人教他吹笛之时,不过是在他来请安之时找些事儿做罢了,未曾想到今日却是秦岳以这首曲子来给她送别。

冷世欢跪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