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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人也就是白唤梅了。豫章王依然是那个豫章王。她呢?她会在做什么?世道如此奇怪,一个变故就将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我从不知道阿姊与凌都王……”白唤梅忙道:“你别误会,我打小就没见过他几次,对他哪有那心思,只是……只是总觉得像是亏欠了他一样,所以希望他能得个良人配了,也就心安了。其实我本来希望你与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又觉得他那般凶神恶煞,你不会喜欢。何况后来你还收了他做学生。”白檀无言以对。回到东山时天早黑了,郗清正在后院廊边唉声叹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哟,一个司马家就够要我小命咯。”若在往常,白檀肯定要笑骂他几句,现在却着实没有心情。无垢再去书房时就见她家师尊在那儿捏着把银剪剪那古琴上的琴弦,一根一根,剪一下,“噔儿”一声。她有点慌,师尊的心烦已经到了最高境界了吗?竟然都开始毁琴了!“师尊冷静,这可是上好的琴,都是钱啊!”白檀看她一眼,陡然跳了起来:“啊啊啊,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无垢看她手里还捏着剪刀,抱着头就跑了。白檀丢开剪刀抱住那把琴,正心疼呢,忽然身前一暗,灯火被罩下一层阴影。她转头一瞧,司马瑨竟然穿戴整齐出来了,只是额上还有汗,看着也知道没好透。他将白檀手里的琴抢下来放好:“恩师是不是听太傅说了谢家的提议?”白檀移开视线。司马瑨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恩师在乎么?”白檀拨开他的手:“这是殿下自己的事。”在乎不在乎又有什么意义?她是师长,教导他出师才是该做的事,他的私事本就与她无关。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六点半起床写,居然到现在才写完,我……orz昨晚看到有菇凉问地名,正好来叨叨几句。其实大家也看的出来,这文是在东晋的基础上架空的。之前看到有读者说丫鬟那边有些东西不合理之类的,其实魏晋时期本就是个“不合理”的时代,在这基础上架空的就更自由些了。举两个栗子,叔叔离家还特地去嫂子屋里道别,居然没被哥哥捶死也没被外人喷;大臣的儿子没官职还敢拦下一品大员让人家给吹个笛子,一品大员还真吹了,吹完俩人一句话没有各自调头就走……这些事情在后世都是不可能的,但在那时候都是真事。要是按照宋明理学之后的标准,这文开篇就不成立,女子无才便是德,怎能做老师?还被男人强掳走?可以回去自尽了。这也是我喜爱这个时代的原因吧,女性的束缚相对来说少很多,不仅仅是困于宅院。然后说说文里提到的几个地址——建康是今天的江苏南京;豫章在今天的江西南昌附近;新安在浙江钱塘江上游;历阳在今天的安徽和县;东海郡这地方是我唯一没有详细考究的,西晋的时候东海郡管辖山东省临沂市南部与江苏省东北部一带,到了东晋肯定就只剩江苏东北部了。今天江苏省连云港市有个东海县,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好像那里产珍珠,产不产玳瑁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就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嘛╮(╯_╰)╭至于女主心中至爱吴郡,在今天的江苏苏州,太湖之东就是苏州了。还有文里提过的练武湖,其实就是今天南京市内的玄武湖。东山在南京也是有的,现在江宁区还有个东山镇呢。谢安有个成语叫做东山再起,指的是会稽郡里的东山,在今天的浙江绍兴市。白檀这个东山,地理位置其实应该是南京的钟山。开善寺在南京东郊,就是今天的灵谷寺,其实在南梁时期才会有开善寺,这里被我搬来用了。这就是架空的好处哇。哦,你们以为我说这么多就表示我以后会做个严谨的考据党了吗?并不,我还是会继续胡说八道的╮(╯_╰)╭唉,作者有话说怎么就那么能侃,写文咋就那么慢,自抽三百鞭退场,嘤……☆、第36章在意白檀的反应在司马瑨的意料之中。说起来,这也的确是他的私事。“本王若要答应,恩师以为如何?”白檀掏出白羽扇扯毛:“殿下想娶王妃就回府去,总不能在为师这里娶。”司马瑨还有复发之兆,浑身都难受,强撑着坐在案席之上:“说的也是,可本王之前好像也说过要娶你,这么一来,岂不是要食言了?”那分明就是他当时说来看她反应的,白檀才没放在心上,口中呵了一声:“说得好像殿下不曾食言过一样。”司马瑨忽然就不再说话了。白檀回神看过去,他正盯着她:“那本王若不愿答应该如何是好呢?谢氏毕竟也有权有势。”白檀被这眼神盯得不自在,嗤了一声:“你是煞神,你说不娶,谁能奈你何?”“本王身上还背着个欺君的罪名,今非昔比,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才是,恩师不妨为本王想想办法。”“与我何干?”白檀直接窝去了屏风后面的小榻上。司马瑨起身,却没走过去,病症已愈演愈烈,他只好强撑着出门回房。白檀听到他出去的声音才又出来,将那把琴好生收了起来,然后算了算这几剪刀下去亏了多少钱,顿时苦了脸。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没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郗清和王焕之的对话:“今日不是时候,你下次再来见殿下吧。”白檀走出门去,就见王焕之从后院沿着回廊往后门走,似乎准备回王家别院去。真是要命,自从司马瑨派人把守了这宅子,他想放谁进来就放谁进来,都把这地方当做是自己家了!不过见到王焕之,她忽然有了主意,于是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王公子,我有一事要告诉你,你听不听?”王焕之停步转头,脸上满是笑:“女郎的话,我自然是要听一听的。”司马烨正在王家的前厅里坐着,对面是王敷,二人面前一方棋盘,正在相对斗棋。贵人们近来喜好此道,有时甚至还要开设一场赌局。王敷手中落下一子,眉头却皱地紧紧的:“历阳王殿下有些古怪啊,你既然要对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