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圣诞季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盒年轻时喜欢却没买到的墨水,也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徐桓司。

    上次温乔的绯闻出来之后,虽然新闻图很快就被删掉,但她的名字变着花样上了三四次热搜,最后是经纪人出来承认,温乔的

    确正在恋爱,等到时机成熟时会公布。后来丛丛是在徐桓易那里听到家里的消息,他说徐桓司和徐廷有过一次不愉快,最后是

    徐廷拂袖而去,大概就是为了温乔的事情。徐家其实很古板,跟斯莱特林似的,格外看重门第血脉,都很少跟人提起家里还有

    徐意丛这个人,自然更看重名声,所以温乔只能是更难。

    外婆不知道这些事情,嗔怪地拧着眉头,“你怎么也瘦成这个样子?”

    杜集还没有见过徐桓易的大哥,站起来跟他握手。徐桓易冲丛丛抬了抬眉毛,促狭地挤兑她,可是丛丛一直在低头吃东西,只

    是抬了抬头,叫了一声:“哥哥。”

    徐桓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秒,也只是说:“你回来了。”

    他上楼去换了衣服,坐下来一起吃饭。徐廷问他:“上次的事处理好了?”

    徐桓司把餐巾折好,慢慢放在膝头,仿佛指节里都灌了铅,万般沉重滞涩。他抬眼跟徐廷对视了几秒,面无表情地回答:“非

    得现在聊?”

    徐廷竟然没有责怪他,只是笑了笑,拿公筷把鱼肚子放到外婆碗里。但一有人开了谈公事的头,餐桌上的珍馐就变得索然无

    味,连徐黎都懒得吃了,放下碗箸去找象棋。外婆张罗着外公先去休息,又拉杜集上楼,拿出一枚镶祖母绿宝石的戒指,“是

    家里传下来的老东西,一样的有三个,徐桓司那个家伙心里有事,丛丛又还在读书,所以你是最先戴上的。”

    丛丛陪在旁边,看杜集伸出葱白纤细的手指,把祖母绿戴到指根。那颜色蓊蓊郁郁,在午后阴暗的室内,像老电影里的画面。

    外公睡不着,走过来说:“你怎么准备了礼物也不说一声?我也有礼物,丛丛,去书房拿唱片盒子来。”

    外公有个很大的唱片盒子,里面装的是很多绝版的黑胶唱片。丛丛到书房去,还没找唱片盒子,先搬过椅子来,站上去,在高

    高的书架顶上找到了一只小石头盒子。

    是上次徐桓司放在那里的。那时他们在书房里拿着石头偷偷讨论该刻点什么,舅妈突然上楼走过来了,丛丛赶紧推开他,又急

    着藏石头,可是找不到口袋,这时徐桓司一抬手,就把手里的盒子藏到了顶上。他那么高,没有人可以找到。

    盒子顶上已经落了灰,显然很久没动。丛丛把盒盖掀开,里面是她刻了“司”字的石头,和那块像心头血一样的玉。玉石光洁

    滑润,还没有落笔,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时间。

    她把两块小石头拿出来,攥住回房间去放进包里,又走会书房,找出沉甸甸的唱片盒子,到外公的小会客室去。

    外公在盒子里面找出一张唱片,指指外婆,“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徐桓易小时候最喜欢这一张,走路都

    还不会走,却总是要听这首歌,总也听不腻。”

    杜集接过去,外公笑着说:“那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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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50章了

    终于有人成了

    50 我害怕

    外公和外婆都没能休息多久,午后就有老朋友络绎不绝地登门。丛丛扶外婆下楼,陪她喝了一杯茶,说:“外婆,我先回学校

    了,下周再回来看您。”

    外婆掐掐她的脸,想多叮嘱几句,又忍住了,给她面子,只说:“好好吃饭!”

    丛丛回房间去整理东西,又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因为徐桓易和杜集在外面说话,亲昵又温存,她不想打断。

    她最后还是等到他们离开,才终于叫了车,走下楼去。家里的客人都在会客室,门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徐桓易走出来倒咖啡,

    问她:“学校有事?叫司机送你。”

    她说:“我已经叫车了,他在车库门口等我。”

    徐桓易看着她出门下车库,自己端着咖啡遛回去,“你们俩今天怎么了?异地恋真的有问题,你不能总是不着家。”

    徐桓司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问:“她走了?”

    他还是上楼去,推开丛丛房间的门。

    她没有关窗,但窗帘拢着,一片黑暗静谧。他记得那天也是这样黑暗,凉风习习,她把书盖在脸上,在阳台上睡着了。也有一

    天,她烫伤了小腿,坐在浴缸边打盹,柔软光亮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玲珑陌生的弧线。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可是未必确切。再久远一点,他倒时差睡觉,在睡梦中攥住过她纤细的手腕,当时是恼怒的,没来由地

    恼怒,他心想:“徐意丛,小哭包,病秧子,跟屁虫,她为什么在这里?”

    他抽出一支烟,不想点燃弄出烟味,就衔在唇边。唇齿间没有烟气的烟头是突兀的东西,但这样很好,他嗅得到她的气息,也

    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过了不知道多久,嗡嗡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来。原来丛丛忘记带手机,拿开书桌上的杂物,手机就躺在下面,已经堆了七八个

    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他还是接起来了。电话那边是个焦躁的男人,只剩要骂人,“是去耀诚医院的乘客吧?您到底上不上车?我都绕着圈等了十分

    钟了,门口都没车位,这车库外面又不让停车……”

    车库就在楼下,出去只需要一分钟。可是她去医院做什么?

    他突然推门下楼。家里私人车库的感应门有些迟钝,被他一掌拍上紧急按键,终于后知后觉地打开一条缝。

    玻璃门缓缓滑开,幽暗的地下一个人都没有,丛丛就倒在不远处。他扶她起来,她已经失去意识,脑袋沉沉地搭在他的臂弯。

    他的手心碰到她的裙子,湿滑冰凉,竟然是血。

    他脑中“嗡”的一声,霎时空白,弯腰抱起丛丛,快步到车库门口去。满目空旷,出租车不知道又转圈去了哪里。他喉咙里全

    是甜腻的血腥气,半晌才意识到身后就是自己的车,把丛丛抱进去,他发动车子,一面给认识的医生打电话,医生在那边沉默

    了两秒,高声喊起来:“送急诊!就近!”

    最近的就是耀诚医院,午后的街道也空落寥寥,他打电话叫秘书送现金来,叫陈昂联系专家,只觉得车子慢,恨不得一脚油门

    踩到底。医院门外永远摩肩接踵,有黄牛隔着窗户问他:“挂号吗?”

    他几乎是“砰”地推开车门,抱丛丛出来。丛丛似乎恢复了一些清醒,拧着眉头,微微睁开的眼睛在看着他,牙关微微打抖,

    不知道是冷还是疼,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抱紧丛丛,往急诊走去。医生看了一眼,知道情况严重,劈手去摸她的脉搏,护士问他:“患者姓名?”

    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像锯齿一样划过胸腔,隔了一秒,他猝然开口回答:“徐意丛。心意的意,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