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沉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长教训小毛孩一样,一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她晚上做梦都是他掀她被子,绝对是那一整个寒假循环次数最多的噩梦。

    她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可说到底也是被父母娇惯大的女孩子,性子里难免有些娇纵,冬天就喜欢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哪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人清梦,寒假最后那几天,他一如既往地来喊她起床,她积攒了一个寒假的怨气突然爆发,自己掀了被子冲他怒吼:“我今天就是不起床!你以后再来吵我!大不了就分手!我烦死你了!”

    话说完,手一拉扯被子,蒙头继续睡了。

    他沉默不语,应该在她床边站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掩门的动静。

    终于没人来打扰,她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却再也睡不着,脑子越来越清醒,猛地一掀被子起身跑出房间,餐桌上放着凉透的一屉小笼包和一杯豆浆,他已不知去向。

    其实,的确是她错了,他九点钟到这边喊她,已经不早,可她寒假总看电子书到深夜,第二天当然起不来。

    她掂量着手机,最终还是拉不下脸,没打过去认错。

    那一晚,她忍住没看电子书,睡前定了好几个早起的闹钟,第二天他却没过来,直到寒假结束,两个人都没再见面。

    新学期开学有一回课间cao上,他目不斜视从她旁边经过,把她当空气一样彻底无视,那是她第一次从这段感情里尝到了难过的滋味,回到教室趴在桌上一整天,连郑悦悦都察觉到了她情绪低落过问怎么回事,她大致把过程讲了,后者抡起课本一连抽她几下。

    “你就作吧,迟早给你作没了。”

    她表情蔫蔫的:“那怎么办啊?”

    “废话!去道歉啊!”

    单善想了想课间cao时他的冷漠疏离,心虚地一摇头:“我觉得他会直接无视我……”

    “那也要道歉,谁让你嘴贱的,分手是能随便说的吗?”

    她鼓着脸,缓缓地点头,冥思苦想了一整个晚自习,终于想到了一个迂回的方法。

    冬春交替的季节,一个不留神就患上感冒,几天之后的早晨,她面色苍白无精打采地来上课,往常碰到学习就头疼的人,郑悦悦赶她回家养病都不肯,吃过几片感冒药后坚持要出早cao,快结束时药效发作困意袭来,眼睛一闭没了知觉。

    再醒来,是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他坐在一边,右手拿着一支笔在做题,左手扣着她的。

    单善动了动手指挠他的掌心,他看过来,皱着眉面露不悦,似乎是想训斥她,她急忙开口:“对不起……”

    怕他抽手,她紧扣他的五指:“你别不理我…我是病人……”

    他观察她的表情,语气中有怒气:“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故意折腾出这通感冒。

    她有些委屈地抱怨:“你都不理我……”

    她只能这样了。

    他胸膛起伏,训斥她:“平常会耍小聪明,不知道装吗!”

    “怕你说我骗你……”

    他捏紧拳头,似乎又要发怒,最后却只深呼吸一下,狠狠地揉她头顶。

    她顿时像个没事人一样扑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撒娇:“别生气,不准生气了。”

    “笨蛋。”

    “以后学聪明点。”

    她暗暗分析自己的臭脾气,决定先打个预防针:“我以后如果提分手,那你也要学聪明点。”

    “我们阿瑄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舍得跟他分手呢。”

    她蹭他的颈窝,乖顺柔软:“我肯定是一时口快嘴巴贱,你务必当场拆穿我,这样我们就不用冷战了。”

    “没有瑄瑄小公主陪伴的这段时间,人家好难受的。”

    话音未落,一个爆栗敲打她头顶。

    “闭嘴,别乱给我安外号。”

    她暗暗地一撇嘴,应了声“哦”,心里却腹诽:生个气还要她一个女生去哄,比她还娇气,不就是小公主嘛。

    她要学更多的情话,说给她的小公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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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无事,傍晚六点整,单善准时打卡下班。

    回到家一推开门,罕见地陆敛竟然在家,披着件浴袍从楼梯下来,边走边擦头发,单善一看他这副模样生理性地腿软,举着手包挡在身前,一脸防备地盯着他:“不许乱来哈,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的。”

    吹空调玩手机,无聊到极点当然累。

    陆敛淡淡暼过去一眼,擦过头发的毛巾盖她脸上,淡声吩咐:“洗手吃饭。”

    她拍着胸脯放下心来,扒拉头上的毛巾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心里骂了句不要脸,偷用她的洗发水。

    去二楼洗手晾完毛巾,换了身宽松的白裙下楼,陆敛坐在餐桌边看报,饭菜已经摆好,她去消毒柜里拿餐具,问他:“喝不喝汤?”

    她就拿了两个汤碗。

    吃饭的时候,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报纸,嘀咕了几句话,他问道:“说什么呢?”

    单善没想到说得这么小声他还能听到,脸上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您听岔了哈哈。”

    他掀了掀眼皮还没朝她看过来,后者立马一本正经老实交代:“我说现在已经没人看报纸都刷手机了。”

    她没敢说原话,怕他一怒而起捶自己。

    “老古董?”

    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叔叔听力真好……”

    他面无波澜,放下了筷子,她赶紧胡诌:“老古董是好东西可值钱了,在我心里这就是个褒义词,我经常用它来夸我爸的,在我心里叔叔您就跟我爸一样伟大。”

    她瞎几把胡扯,心里给单伯尧磕头,老爹您在天之灵千万当做没听见。

    他斜睨着她,唇角似乎上扬了一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用餐。

    逃过一劫,单善缓缓吐了口气,也顾不得食不言的规矩了,继续没边地扯:“我记得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人,还是在青州本地的报纸上呢,十五岁还是十六岁来着?就是那篇你的人物专访。”

    一整个人物报道的版面只写他一个,洋洋洒洒地叙述他的经历成就。

    她第一次说起这个,他颇感兴趣地反问:“写了什么?”

    为了提升中远的企业形象,他接过几家报社的采访。

    “就是你的生平身家啊之类,把你夸得不是人了。”

    她咽下一口米饭,啊了一声,补充道:“还说你坐过牢,出狱后非但没落魄还飞黄腾达……”

    她挪了挪椅挨近他,一脸的八卦:“你为什么坐牢啊?”

    提起往事,他无甚所谓:“你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跟他混在一起后,她有去打听过,说是持枪袭警,具体为什么袭警不得而知。

    她胡乱猜测:“不会是喝醉了撒酒疯吧……”

    “我不是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你答应过要送我一把枪的。”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