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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上。 他显然不太正常,赤红的眼中酝酿着骇人风暴。 盛娇颐全身汗毛立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默默吞了吞口水,尽量平和的叫一声,“康宜表哥?” 男人身体抖了一下,嘴唇紧紧抿成了线,他眼中的风暴沉淀了下去,倏然出手,扯着她的领口布料便要撕。 盛娇颐几乎是本能的,在他一有动作时便死死护住领口,拼命扭动身体躲闪。 男人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指甲抓得她手背血rou模糊,口中念念有词,“他也别想好过,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短短几秒钟,盛娇颐身上已被汗浸透了。她力气所剩无几,男人却纹丝不动。灭顶的绝望终于叫她哭出来,拽着就快脱手 的布料哭喊,“表哥,我是小颐,小颐啊——” 嘶哑变调的声音划破夜空,悲凉而无助。 杜康宜像是冻住了,忽然停下动作,在女孩压抑的抽泣声中,颓然垂下头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好似被人压住撕衣 服的人是他才对。 盛娇颐大概也被传染,只觉心口空荡荡漏风,眼泪汹涌没有尽头。 这场诡异至极的相对哭泣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女孩两只眼红肿如桃,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眼泪鼻涕早已 分不清,脸上、领口倶是狼藉。 杜康宜胡乱擦一把眼睛,翻身下床。盛娇颐立刻缩起身体,离他远远的,余光瞄着房门。 他一只脚迈出门,身形一顿,背对着床上惊恐戒备的一团开口,“你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就下来。”声音疲惫却温和, 终于同盛娇颐记忆中的小表哥重叠起来。 她抱紧自己,等待身体不再发抖,穿好外衣走出去。门外,杜康宜已经坐在小桌旁等她。 ******************* 还要再走两章剧情,65章fg又没立住…… 都是命(1700珠珠) 两人分坐两边,不约而同看向窗外,树叶被点点晨光照得斑驳,有勤快的鸟儿跳跃着叽叽喳喳。 “你知道盛文成并不是贺衍第一个下手的人么。”杜康宜听着欢快的鸟鸣声陷入回忆,“第一个死的人是杜玄同。” “姨夫?” 盛娇颐颦眉,既是为他说的话,也是为他这般不客气的称呼自己父亲。她记得,表哥很敬重姨夫,怎么会直呼姓名…… 杜康宜神情有一瞬间狰狞,牙齿咬得紧紧的,许久,艰涩挤出几个字,“他不是你姨夫,他是个畜生。”深重的呼吸之 后,男人勉强拾回平静,“贺衍在你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杀了他,然后,在你生日之后才对盛文成和其他人出手。” 盛娇颐心跳乱了节奏,全身血管突突的涨。 杜康宜却突然转了话题,声音柔然而缥缈,“你知道我娘怎么会嫁给那个畜生吗?”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继续,“其实 他一开始看上的是你娘,但是……你娘十四了,太大了,这才退而求其次娶了我娘。”杜康宜转过头来看她,嘴角扯了几次, 似乎想笑,却怎么也不成功。 “你又知道我娘嫁给他的时候多大?十一岁,那个畜生已经三十三岁了。” 盛娇颐竭力的喘息,如离水的鱼,对于不可知的未来早早感到恐惧。 “很早之前瓜尔佳氏就已经是个空壳子,看着繁盛其实负债累累,他替他们还了债,一点点将瓜尔佳的祖业变成自己的。 呵,在外风光无限的瓜尔佳氏,其实就是他的棋子。 他要娶我娘,所有人都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殊不知他、他就是个畜生!他不是人,人怎么可能只喜欢十岁的小丫头……” 杜康宜说不下去,不得不再次停下调整呼吸。 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蓦然清晰起来,她想起来了。姨夫每次给糖,都要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摩挲她后背。而小姨总 是蜡黄着脸,神色恹恹,见到姨夫便如惊弓之鸟。姨夫一给糖,小姨就会喊她过去帮忙做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有一次午休起得早,撞见小姨躲在娘亲怀中哭,“他怎么下得去手,造孽、造孽啊,阿姐,我死后是不是还要和他一起 下地狱……阿姐,我好怕……” 她那时候根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当小姨心情不好,转头找表哥玩去了。 自以为美好的记忆,竟是最丑恶的…… “后来,你娘嫁给了盛文成,在盛文成欠了赌债的时候,他又以大恩人的姿态出现,替你爹填上了。 他一直遗憾没能早点认识你娘,后来有了你,你与你娘足有七分像……他本想你八岁就娶回来做妾,是你娘和我娘一齐哀 求,才拖到了十二岁。” 盛娇颐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嘴唇嗫喏,怕惊扰到空气般气若游丝,“那我爹……” 杜康宜冷笑,“呵,在那些人眼里,只要能保得住荣华富贵,儿女又算得了什么。” 盛娇颐还在挣扎,问出毫无意义的问题,“我娘她,她早知道……” 杜康宜抿唇,沉默片刻,道,“本来你十二岁生日一过,就该被接来南京。但那畜生死在了去上海的路上,再后来的事, 你也知道。哈,贺衍下手真是快,竟然一个月就把这滩烂泥清得差不多了。 我不怨他杀那个畜生,可当时我娘也在,他就连她也…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苦了半辈子还要和那个畜生死在一起?!”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猛然转过头来盯着她,“看贺衍出手速度就知道他谋划商会不是一天两天,以他本事,本可以做得神 不知鬼不觉。 盛文成好赌又贪鸦片,坚持不了几年,到时候他站出来主持大局,再认了你那便宜弟弟做侄子,教他不学无术就是,任谁 都挑不出刺来。 我都能想到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盛娇颐惶恐的神情取悦了他,杜康宜咧出阴森笑容,“刚开始我无论如何想不通,贺衍怎么会第一个对那畜生下手,他虽 然与你爹有些瓜葛,但又不是商会的人。后来,我听说贺衍唯独留了你的命,这些年一直好吃好喝养着。” 盛娇颐身体抖个不停,她想捂住耳朵,手却不听使唤。这幅模样激出杜康宜心底最深处的恶意,他幽幽紧逼,“表妹,你 说,他为什么要在你生日的前一晚仓促下手,搞得人尽皆知?” 杜康宜清楚这一切与盛娇颐无关,可他需要一个人来恨一恨。贺衍害他家破人亡,固然可恨,但他的恨太多了,只有一个 人怎么够。 还有……如果没有盛娇颐,他永远不会知道杜玄同真面目。若是可以选,他宁愿不知,宁愿他在自己心目中永远是个和善慷 慨的父亲。真像那样猝不及防,他还来不及恨,杜玄同就死了,毁天灭地的情绪无处宣泄,压的他疯癫。他须要拖一个人一 起,在这无边无际的绝望中作伴。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割她血rou的刀。盛娇颐遍体鳞伤,死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