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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得知的真相,很片面,表哥也只能 算一个小小旁观者。 番外内容涉及到白薇的立场,贺衍与娇娇的初遇以及叔的心理,还有两位便宜哥哥到底是怎么来的。 会很长,不看好像也不大影响理解后续,但是为了故事的完整性,还是决定要写(任性作者)。预计需要两天时间,写好 了会直接一大章放出来,就当是个打赏章吧(其实还是按字数收费的,不会加价),小宝贝们按需点阅哦。 爱你们,么么哒~? 病入膏肓 【贺衍剧情番外,7K字,谨慎点阅!】 小丫头不记得了,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盛家大宅,而是在商会小楼门前。 那天他去商会找盛文成商议码头事宜,下了车,一只脚刚迈上楼前台阶,突然听见有个娇声娇气的嗓子低呼,“哎哟,帽 子,我的帽子!” 他根本没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完全出于防备本能,伸手一抓,捏住顶精致布面小帽。 娇气嗓子小跑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仰头费力看他。 小姑娘看着不过六七岁年纪,小圆脸白得好似一碗豆花,穿着鹅黄色小洋装,一看就知是娇生惯养着的,只怕鞋底的灰还 没这顶帽子上蹭的多。 她倒不怕生,就那么直勾勾打量他。忽而小嘴一咧,眼睛登时弯成两道月牙,软绵绵说,“哥哥,那是我的帽子呢,能还 给我吗?谢谢你。” 哥哥? 这一声,硬生生将他从二十四喊成了十四。 看着娇憨,实则胆子大嘴也甜,有点意思。 兴味不过转念之间,他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余给偶然碰见的小姑娘。递出帽子,难得好心嘱咐一句,“这次戴好了。” 小丫头戴好帽子不仅不走,反而眨眨眼,笑容越发灿烂,“哥哥我没见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这是被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丫头搭讪了? 小姑娘看他不出声,不见丝毫尴尬,笑眯眯自我介绍,“哥哥我叫娇——” “小姐!”急切呼唤盖住她声音,佣人打扮的中年女人一脸焦急跑过来,“我转个身的功夫,您怎么就没影儿了,可真是 吓死我了。” 小丫头瞬间忘记他存在,转身便跑,凑近女人身边笑,“刚刚帽子吹飞了,我追来着。” 女人低语几句,偷瞄他几眼,拉着小丫头上车。 她说自己叫什么来着,娇?倒是贴切,确实很娇。 贺衍轻笑,抬脚步入商会。小小插曲,不值当也不足以他记挂。 不曾想,那么快又与小丫头碰面。 因为什么事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随盛文成回盛家大宅,上楼之际,有带笑娇软声音喊,“爹,您回来啦?” 他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哪里听过,直到小圆脸又一次仰起头盯着他看。 是她? 小姑娘还是一样的眨眼,与那天别无二致,眉眼弯弯的亲近,“哥哥你是我爹的朋友吗?我是娇颐。” 眼中满是陌生,看样子全然不记得两人不久前的偶遇。 盛文成摸了摸她头发,和气纠正,“这是你四叔。” 细细的眉毛一拧,似乎疑惑。乌黑澄澈的眼睛在他脸上转几圈,摇摇头,照旧喊,“哥哥。” 盛文成开怀大笑,打趣道,“看来四弟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啊,连我家小丫头都只愿意叫哥哥。” 小丫头不羞也不躲,大大方方跟着一起笑。 果然,胆子大得很。 偏偏生得娇软,只有在盛家这样门第才能活下去。可惜了,盛文成无才也无量,护不住她几年。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世 道如此,弱rou强食,她有她的命,轮不到他cao心。 见识过她忘性有多大,贺衍不大当回事,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记住他了。小丫头这声哥哥,一喊就是五年。 五年,他从四弟变成了四爷。如今不管心服不服,人人见他至少口服,恭恭敬敬叫四爷,唯有她,照旧甜糯喊哥哥。 浦华商会会长千金的哥哥,可不是谁都当得。她叫她的,他依旧没怎么放在心上,没人陪的小孩子想玩过家家游戏而已。 一日来得早些,进门没听见那声哥哥,一时之间竟觉少了点什么。细碎的声音自客厅传来,是小丫头在问话。 “湘如,你为什么管司机李叔叫阿强哥?他三十多了呢,而且我记得他的名字是李四强啊,不是应该叫四强哥?” 脚步微顿,贺衍失笑,胆子大的小丫头又在给人出难题。 另一道声音嘿嘿笑,“小姐这您就不知道啦,李叔在湘如心里不一样哩。” “你跟小姐瞎说什么呢!” “怎么个不一样?”小丫头不依不饶。 “这个嘛,就是她一见到李叔就欢喜。” “有多欢喜?” 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他没兴趣偷听,特意加重脚步。 年轻女佣一见他立刻规矩起来,垂首喊“四爷”迅速离去。小丫头登时忘了刚才自己还和两人相谈甚欢,看也不看便跳下 沙发凑过来,眼珠亮晶晶闪烁,像第一次见面一般打量。这几年她长高不少,看人总算不那么费劲。小脸距离近了些,他也能 看清楚些,小姑娘脸颊有种毛茸茸感觉。 睫毛上下一飞,小丫头笑嘻嘻换了称呼,“阿衍哥哥。” 多了两个字,他从哥哥变成阿衍哥哥。 贺衍抿唇,半晌,牵起她的手往花园走。一大一小,顺着抄手游廊转上几个弯,坐在避阳处偷闲。下午日光正好,照着一 株极大的垂杨树,绿叶粼粼有金光。偶有风吹过,柳叶千条轻拂,细细一片叶子飞上小丫头头发。 乌密之中一点绿。毫无缘由的,视线停在那里许久。 小丫头察觉异样,好奇的伸手一摸,捏下叶子看了看,歪头冲他笑。 “阿衍哥哥不帮我拿下来就算了,还笑。”埋怨似的话,被她说得欢快。 他笑了吗? 或许吧。 这般平和,他忆起许多前尘往事。小时候,他还有家时,前院养一株晚香玉,青碧梗子尤其长,白色花瓣不似别的那样圆 润饱满,也是细长形的,窄窄薄薄,看着就娇气。风稍大一些便摇曳不停,随时要断。那时他胸腔深处软软的,第一次体会到 怜惜是怎样感受。原以为也会是今生唯一一次。 商会上下几万人,聪明的太多,运气好的也不算少。他能走到今天,唯靠一点狠,对人狠,对己亦然。柔情都是用来掩藏 刀锋的幌子,比明晃晃的杀意更阴狠。 小丫头凉薄,生性多于后天。她对他的喜欢只怕与喜欢纯花、喜欢秋月、喜欢夏日里的一碗冰果子无甚不同。她根本不明 白自己送出的是什么,胡乱给而已,可是他明白。 既然受了,就没有白拿的道理。担了小丫头这么多声哥哥,他就当真有个meimei吧。又或者,早便认下她,不然为什么来得 这样频。世道艰险,人心诡谲,至少今日,他得到过些一份稚嫩赤诚的温柔。 不亏。 * 进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