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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他不会真被退学吧?那可是他亲妈。” 许翘痛苦的闭上眼,哽咽道:“我不知道。” 她什么也不知道。 顾西沉应该是什么样,究竟是什么样,她一点也不了解。 也不想知道了。 许翘觉得自己活该。 她跟学校那些爱花痴的女生没两样,喜欢顾西沉,无法因为他天生一副好皮囊,有钱有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她这样的喜欢压根没什么了不起的,一点也不深刻,只为贪图肤浅的快乐。 所以,她不怪他。不怪任何人。 要怪就怪自己贱。 被顾西沉粗鲁对待的那一刻,许翘就清醒过来,他可以在教室里当众逼她koujiao,可以不顾自己意愿将jingye射进她体内。就算表面装成温和的样子,他骨子里也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心思恶毒的家伙。 他心狠、上一秒还情意绵绵,下一秒就翻脸。还自私、无礼,从不说对不起,也不觉得自己做错,打架闹事只会拿钱摆平,野蛮又霸道,明明是他跟孙筱暧昧不清的走在一起……她不过多问了一句他就发火。 她为什么要跟一个这样子的人在一起?! “顾西沉,你这人心理变态。我受不了你了,我要跟你分手!” 这话,是她说的。 许翘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跟顾西沉提了分手。可能也带着一丝侥幸,以为他会挽留。 但直到穿上衣服大步离开,也没人追上来。 许翘的原意,自然不是真想跟顾西沉分手。至少,在冲出门外之前,她都以为这只是一句气话。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由不得她反悔了。 从顾西沉那边回到自己家,开始身体不舒服,吃了药也没用,她整夜难眠,忍得了病痛,却忍不住,给他连发了好几条短信。 【西沉,在吗?】 【我好像病了。】 【我肚子好痛。看过医生,原来例假的时候不能泡澡,你害惨我了。】 【算了,我不生你的气。】 【我不生气了,你也不生气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最后一条是凌晨五点发的,语气卑微,甚至主动认了错儿。但他一条没回。 直到天亮,母亲将她再次送进医院,打了针、吊瓶水,囫囵睡过一觉,许翘才彻底的死了心,意识到:顾西沉不会回的。 她在自讨苦吃。 李莉莉走后。 她呆呆看电视,电视放的BBC纪录片正在介绍宇宙起源的过程。 她呼吸缓慢,看到浩瀚的星空,地球像一颗蔚蓝的玻璃弹珠易碎而渺小,看到光芒万丈的太阳也只是广袤银河系中两千亿颗恒星之一,看到数不尽的星球上有数不尽的岛屿,而终有一天,它们会全部燃烧、爆炸、消亡。 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四月初,天暖和了一些。 春季的校园运动会刚好结束,许翘生病没参加,听唐乐瑶说F班男生表现不错,贵族私立学校跟普通高中果然不一样,比赛的项目都是啥马术啊、网球。 “我们班不是女孩子少嘛,结果你猜怎么着?学生会想了个项目叫公主抱!就是男生抱着女生跑步接力,咱们班就三个女的,秦尚那丫不要脸,嫌我太重,不乐意。他也要当女的,哈哈,严子皓猜拳输了,抱着秦尚跑了四百米,笑死我了。” 电话那头,唐乐瑶欢快的语调感染了她。 许翘跟着傻笑,阳光下,露出衣袖的肌肤像一块儿玻璃碎片,接近透明的白,连皮肤下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最后还不是咱班赢。” 唐乐瑶很得意:“谁叫西沉厉害,他拿最后一棒,这家伙打架的时候就跑得快,小时候练过的,我们那会儿捉迷藏,一群人逮他一个,我亲眼见过他为了赢爬屋顶上去了。怕我告密还把我也拉上去了。” “反正只要比赛,他就特不服输,非得拿第一。” 听见顾西沉,许翘有点膈应,但也不多,比刚开始那几天好多了。 就像习惯了干的一件事儿,一旦不干了,总会有点戒断反应。 “是吗。可以啊。” 许翘淡淡的,在阳台上看书,还放了一曲古典乐。 不过唐乐瑶这人蔫坏,许翘不在意,她就得寸进尺。 “你不想知道顾西沉抱的女孩儿谁啊?”句尾上扬,都能想象她说话时那婊气十足的神情。 班里就那么几个女的。 许翘再傻,也知道唐乐瑶想说的是谁。 “孙筱搂顾西沉搂得可他妈紧了。”唐乐瑶添油加醋,夸张的嚷嚷:“许翘,还回不回来啊?” “再不回来,你男人要被抢走了哦。” 齐闲斋是秦尚家产业,本城数得上号的高级会馆。 厅里头,穿旗袍的大胸洋妞给一众贵宾泡茶,檀香木家具摆十几盏大红灯笼,古色古香的旧式装修不显质朴,反倒处处显赫,像唐人街的华人餐馆,不中不洋,风格怪异。 唐乐瑶挂了电话,转身回包厢,进了厢房,中央一张清末年间的古董方桌,几位富家小少爷围在一块儿打四川麻将。 秦尚赢最多,筹码盒子都快装不了,翘着二郎腿,只差拿钞票点烟的嘚瑟劲儿。见唐乐瑶回来,扬声喊:“顺手给我倒杯茶吧,meimei。” 唐乐瑶怼他,“滚!谁是你meimei,该谁伺候你让谁去。”她意有所指,看孙筱:“别跟本小姐来这套。” 打着兄妹的名义玩暧昧,有些女的怎么就这么能呢? 明知秦尚喜欢她,说什么不想谈恋爱。 情愿认他做哥哥。 整得欢场交际花似的,没名没分男人堆里混,唐乐瑶顶瞧不起这种女的,什么都想要,最后啥也捞不着。 说完叫服务生去给她搬了把椅子,搭着顾西沉的肩看牌。 孙筱原本坐秦尚和顾西沉中间,唐乐瑶挤进来,位置就显得不那么宽敞了。 站起身,乖巧懂事:“别麻烦了。你坐我这儿吧。我去倒茶。” 唐乐瑶没理她,忙着帮顾西沉打子。 一出手就放炮,给严子皓胡了清一色门清。 气得直摔牌:“唉!不算不算,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多牌,不会等自摸吗?偏要胡我的牌,家里等钱开锅啊?” 又一阵胡闹。 严子皓不跟女人计较,收钱完事儿。 顾西沉面前的筹码快清光了,唐乐瑶要玩,他也不来火,听她出牌,摸章打子,放血给身边几个喂了个饱。输得太爽气,倒像心思没放在这上头。 孙筱有点看不下去。 多了句嘴:“你就让他自己打吧。他都输好多了。” “关你屁事啊。” 唐乐瑶性子急又冲,一根蔻红的指甲直直指向孙筱,“你算老几?也配管我的事儿,输光了也轮不到你来管。西沉是我表哥,又不是你的!你不刚认了个哥哥吗,找秦尚讨钱去!” 说话尖酸泼辣,刺得孙筱眼眶一下就红了。 慌忙站起身,没来得及出包厢就被秦尚扯住。 “你跑什么啊。你又没错!” 秦尚脸冷下来,替她跟唐乐瑶要说法:“大小姐,你个女孩子家的说话能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