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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说,家里客人来了,再去多添两个菜。”“缘一先生,快点进去吧。”轰冻娇跟在炭弥身后走出来,却在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停在原地,在距离他们数十米的地方站着,认真注视着他们。明明只有几个月,却恍若隔世。男人比之前要成熟了些,彻底脱去了稚嫩,变得稳重,只是穿着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头长发随意用布条扎着,身上穿着半旧不新的衣服,羽织包裹下的身躯也比之前更加健壮。他握着刀柄的手,满是伤痕。缘一的到来让整个家变得更加热闹,炭弥最开始还有些怕他,却也渐渐放开了戒备,他本就顽皮的年纪,到后面已经能黏腻在缘一身边,偷摸他那把锋利刀剑的刀鞘。或许真是从出生前就结下的缘分,如此轻易就付出了信任。“别□□,小心伤了自己。”缘一直接解下日轮刀,任由男孩随意把玩,只是嘱咐了两句。炭弥兴高采烈地把刀拿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对着火堆观察。“这孩子有天赋。”缘一阅人无数,自然能轻易看出一个人是否有拿刀的天赋,又或者说,是否有学习呼吸之法的天赋。“也许这就是缘分。”炭吉笑着说,“他出生前就受到了您的照顾,这些天我偶尔会练一下您教我的招式,这孩子就在旁边看着,不知不觉中也学到了一些。”“学一些,强身健体也是好的。”缘一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细细嚼着:“以后可以用来防身。”这样就够了,至于更深的层次,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作为一个平常人,平平淡淡地生活一辈子,已经是难得的事。炭吉和铃子都听出了他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们也是这样想的,猎鬼人的道路实在太残酷,作为父母,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着。轰冻娇就坐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他们的对话。到底还是孩子,这个时代又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吃完晚饭又折腾了一会儿,炭弥就产生了困意,他们的小女儿也哈欠连连,铃子牵着炭弥,带他们回到了后屋,哄着两个孩子睡觉,给两个男人留下了聊天的时间。“先前您说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现在平安渡过,真是太好了。”炭吉真心实意地感到庆幸,恩人仍然好好的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可是有很多人已经没了。”缘一抿了口清茶,他成功活过了二十五岁,却也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还是有那么多同伴,没有死在鬼的手上,却败在了天道之上。“这段时间山下有些危险,你们尽量少出去。”缘一并不是专程过来叙旧,只是最近传来消息,这块区域的鬼突然剧增,已经有好多剑士折损在这儿,他也接到讯息,特意过来帮忙。却不曾想半路遇到炭吉,这只是个意外,经不住他的热烈邀请,才上山来他家做客。毕竟在那后,又短暂见了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嗯嗯!我会的。”炭吉点头答应下来,“如果可以的话,留下来住两天吧,反正我们这儿……”“我明天就走。”缘一婉言拒绝,“山下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得抓紧时间回去。”说谎。明明已经是完成了任务,消尽了鬼怪,才跟他一起回来,男人之前才说过这事,却又一下忘记。缘一先生大概不知道,他说谎的时候,眼睑会略微垂下,手指也会不自觉摩挲衣角,虽然是很小的动作,却跟他平日的淡然自若已有很大不同。这些,还是那个少女告诉他们的。炭吉其实还有好多的话想说,却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当年缘一和少女离去的实在太过匆忙,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夫妻俩担忧他们的安全,却也不知去哪儿探听消息,没想到只过了几天,他在一次无意间遇见了男人,他看起来精神有些疲惫,好在安然无恙。只是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少女的身影。“她回家了。”缘一这样跟他说道,明明没有任何表情,炭吉却在他身上看见了深沉的悲伤。他不敢再提,自今天见面到现在,也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感觉……男人随时有可能会哭出来。炭吉摇摇头,随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蠢,笑了一下。怎么可能,那可是继国缘一啊。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不会败北的继国缘一啊。可炭吉也明白,现在正有无数大石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这些石头不会让他感到窒息,却能让他多出无数的负担。一层一层的,无穷无尽。“如果有空的话,多来见见我们吧。”最终,他也只能说出这些。如果自己一家人,能带给他一些力量,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缘一说是明早走,实则只是在客房里闭眼浅眠了一会儿,天刚亮他就已经起身,彼时灶门一家人还是睡梦中,缘一也没有惊扰他们,留下一张字条,便踏上了归途的道路。他又恢复了孤身一人的状态,如同少女初见时那般,沉默寡言,俊美孤身的武士总会引来一些窥视,又或者是爱慕,男人皆是一言不发,侧身避开,被纠缠多了,也会假意挥刀,流露出杀气腾腾的一面,逼走他人。他一路不停,偶尔也会绕道去歼灭鬼怪,轰冻娇就跟在他身后,数天的旅途一晃而过,直至回到他如今的住所。那是他们初见时的天狗山。房屋还是那样简朴,甚至比之前还要破败,显然它的主人并没有好好打理它,少女看着这个男人随意打理了下自己,换了身外衣,提着刀坐在了门外。春光灿烂,他们曾经训练过的那块空地长出了无数的杂草,却又于其中盛开出鲜艳的花。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缘一就静静注视着这样的风光,少女蹲在他面前,盯着他伤痕遍布的手,一言不发。即使说了,他也听不见。但她还是想让男人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对敌时不免会受一些轻伤,男人每次都是用清水简单地洗过就包扎好,之后就让它自己痊愈,不再去管。【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啊。】她说了出口。下一秒,便是被漩涡拖拽的眩晕感,她从这个梦境脱离了出去。缘一茫然地抬头。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边缘的菱角已经被磨得光滑,显然时常被人放在手里抚摸。“娇娇……”他垂下头,唤出那个没有人回应过的名字。作者有话要说: 甜的都在番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