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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节目录制完成之后,导演曾特意询问过秋童心的意见,关于她的镜头有没有什么要求,指的主要就是她和古星阑那个吻了。 秋童心倒是无所谓,她又不在乎网友怎么说她,所以让导演看着办就行,一切都以收视率和节目热度为主。 但即便是这样,导演也不敢把那个镜头放进去,毕竟这是打着历史科普旗号的真人秀节目,又不是感情类节目,弄一个接吻镜头进去不是找骂么? 可就凭秋童心和古星阑录制节目时那暧昧劲儿,哪怕把某些镜头剪了,估计也掩盖不了他俩关系不正常的事实。 这不,还没到真正暧昧的部分呢,光是一个口红印就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看大家这么热衷于讨论这俩人的恋情,节目组干脆加把火,直接派工作人员爆料,古星阑要求的奖励是秋童心的一个吻,顺便再贴上当时拍的视频。 得,这下已经不是实锤不实锤的问题了,而是整个节目的讨论方向都严重歪了,全都在关注这一对偶像剧般的情侣,以及古星阑那个霸道总裁式的吻。 杨景曜坐在沙发上越看越来气,且不说网上的爆料有多真,光是节目里秋童心的表现,就足以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俩人都要溢出屏幕的jian情了。 各种斗嘴娇嗔,你戳我一下我踢你一下,互相做鬼脸,这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的意思么? 而且有一个环节是嘉宾分组前去指定地点寻找能出现在汉朝时期的食材,同一组嘉宾还得用自己找来的食材做午餐,秋童心自然是和古星阑一组,到了镇上一个菜市场后,有一段是镜头没跟着拍的,两人同时消失了一会儿,再出现时,各自手里拿着些东西。 看似他们认真地去采购了,可杨景曜几乎能断定,那俩人只怕是躲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肮脏”事。 毕竟秋童心那种眸中含春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他按着遥控退了回来,拍了张照片给秋童心发过去:你俩做什么了? 秋童心正跟慕宜年讲着拍摄时的趣事,一看杨景曜这条消息,愣了愣,赶紧抬头盯着屏幕:“有这么明显吗?” 慕宜年也看到了她微信界面,瞥了屏幕一眼,点头:“嗯,你眼神不对。” 妈呀,一个个都是侦探啊。 见杨景曜这酸溜溜的语气,秋童心想了想,得意地挑眉,回复:也没什么啊,就是被他用手指弄湿了,躲着镜头好刺激的,要不是那个摄像师追太快,我们都可以野战了。 看着她发出的消息,慕宜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目光在她那张狡黠的笑脸上停留了几秒,终是没作声,继续回头看着电视屏幕。 收到消息的杨景曜一个没忍住直接把身边的抱枕全扔地上,缓了一会儿才又觉得不该如那女人的意,明显那妖精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既然存心不让他好过,他当然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取过手机拨通聂城的电话,长腿往沙发上一伸,他就又变成了那副慵懒随性的模样:“节目看了吗?” 不等聂城回答,那边的电视里就已传来秋童心和古星阑打情骂俏的声音,杨景曜了然一笑:“滋味不好受吧?” 聂城声音低沉,语气淡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眼神不对?就是那种……”杨景曜斟酌了一下用词,慢悠悠地道,“就是那种想被cao的眼神。” 哪怕聂城早已发现这个问题,可听杨景曜说得如此赤裸,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手一紧,目光再次移回电视屏幕,看到的画面刚好是秋童心和古星阑合伙做菜,她用筷子把鱼rou送进古星阑嘴里,这般亲密,这般肆无忌惮。 “有病。”低低地说出这两个字,聂城一下挂断了电话。 感受到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传来的怒意,杨景曜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些了。 顿了顿,把刚才和秋童心的聊天内容截图,给聂城发了过去,再给白旸也发了一份。 白旸的消息很快就过来,只有两个字:回礼。 他附带的是一段视频,背景在飞机上,古星阑靠着秋童心的肩睡得很熟,双臂还一直抱着秋童心的手臂,姿势看上去十分亲密。 视频很清晰,看角度应该是斜前方座位上的旅客拍的,不仅把柳毓和秋童心交谈的关于古星阑为了赢得游戏一夜没睡的话给录了进去,还把秋童心跟空姐要毯子,温柔地给古星阑盖上,甚至眼中充满爱意地看着他笑,低下头偷亲完他后又一脸娇羞的画面全都给捕捉下来。 强忍住把手机直接摔出去的冲动,杨景曜深呼吸了两下,锤了锤胸口,感觉……快窒息了。 “jiejie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居然偷亲他?你居然用那种眼神看他?你都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听着电话里童宁的声音,秋童心真心想问,这些网友都特么的一个个闲得蛋疼吗?脑补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写当编剧? 偷拍下那段视频曝光也就算了,居然都说她看古星阑的眼神充满爱意和宠溺?说她偷亲完古星阑后一脸娇羞,一看就是真爱? 眼神没毛病吧?她哪里娇羞哪里宠溺哪里有爱意了? “你哪里不娇羞哪里不宠溺哪里没爱意了?”童宁还在电话那边惨兮兮地控诉,“我不管,反正我的第一次都被你夺走了,我就永远都是你的男人,你必须对我负责,这次你偷亲他,下次你要偷亲我,不然我就cao得你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挂了童宁的电话,还没等秋童心歇口气白晋的电话又过来。 “我在看节目。”短短五个字,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情了,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偷亲他的视频也看了,呵,你那模样确实挺难得的,我都从来没见过。” mmp啊,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是不在乎别人知道她和古星阑的事,可偷亲就只是单纯的偷亲,哪里有爱意了? 她当时明明就是yuhuo焚身想拖古星阑去zuoai好吗? 是zuoai的爱,又不是爱的爱! 挂断电话,她还是忍不住问身边的慕宜年:“我的表情真能看出那什么狗屁的爱意?” 慕宜年点头:“都有点羡慕他了。” 秋童心:…… 顿了顿,慕宜年又开口道:“刚才电话里说第一次被你夺走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秋童心:…… 手机再次响起,一看是古星阑的电话,她立刻挂断,直接拖黑名单。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那家伙这时候打来是干嘛,不就是狠狠地嘲笑她么? 然而电话被拉黑,微信却没拉黑,她一点开就传来古星阑夸张的狂笑:“哈哈哈哈秋童心你太能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下次不用偷亲,赶紧回国来我让你亲个够,咱俩原地结婚都行,用不着害羞,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哈哈哈哈……” 秋童心无言。 她可以顺着电话线去打死那个自恋的家伙么? 181病因 “啊……要死了……” 看完了节目,本来说好了一起出去逛逛的,结果也不知道为毛,逛着逛着就又逛到床上去了。 秋童心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下的男人:“看来以后真得避开大龄处男,一招惹上就化身老泰迪,身体迟早吃不消。” “你还想再去招惹新的男人?”慕宜年长臂一伸,把她拉到自己胸膛上平躺着,吻了吻她细汗密布的额头,“所以你究竟是觉得这样很刺激,还是……” 当然是很刺激了。 秋童心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响声,她以为是慕宜年的老妈提前下班回来了,结果听到的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哥?” “你meimei?”秋童心一下子从他身上坐起来,“她回来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慕宜年那个当飞行员的meimei,据她了解应该是个很酷的女孩子,她可一直都很想见见。 房门没关,慕宜年一把将秋童心重新按了回去,刚卷过被子把两人的身子盖住,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哥,我进来了。” 然后,赤身裸体缩在被子里的秋童心就这么与那位一身黑色制服的女飞行员四目相对,正式会晤。 慕嘉年显然没想到大白天的房里会是这种情况,顿了一下,自然地转身出去,顺便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秋童心直起身,愣愣地看着慕宜年:“刚才我气场是不是输给她了?” 慕宜年好笑地揉了揉她头发:“走吧,抱你去洗澡。” 两人是在慕宜年房里的浴室洗的澡,秋童心懒得动,一直都是慕宜年在动手,直到帮她吹干了头发让她先出来,慕宜年才又开始洗自己的。 她随便披了件慕宜年的衣服走出房间,便遇到早已等在走廊的慕嘉年。 “我们聊聊?” 一看就是有话跟她说的样子,秋童心点点头,跟着慕嘉年去了她房间。 她的房间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色调有些冷,布局简单,看着酷酷的。 随便指了个地方让秋童心坐下,慕嘉年倚着书桌看向她:“听我妈说你在这里,所以我特意回来的。” 秋童心“嗯”了一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还记得上次你们zuoai的时候,我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奶奶的事吗?” 不明白她为毛突然提起这茬,但秋童心还是点点头:“记得啊,当时你和冷岩不也在zuoai嘛?” “他当时还拿我哥这么多年一直没接触过女人的事来调侃,所以那之后,我一个礼拜都没理他。” 秋童心一脸懵逼,这种事也值得她生气?明明连当事人慕宜年都没在意。 慕嘉年笑笑:“当时冷岩的表情跟你现在很像,哪怕他后来一直追着跟我道歉,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事实上,他也没有错,这种玩笑,连我哥自己都不介意,我又为何要介意?” 她的笑容看着怪怪的,秋童心不解:“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聊什么?” “你知道我哥为什么洁癖那么严重,为什么一直抗拒与外界接触吗?” “他说,是天生的。”话虽出口,但秋童心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你是想说……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事?” 慕嘉年抱着手臂,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小时候,我们没住在巴黎,在里昂。当时,那里发生了一起很著名的儿童失踪案,警方破获后,失踪的孩子全都被找了回来,没有人遇害是因为他们被人带走,只是用来做某些人的性奴。” 秋童心只觉心里一凉,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你是说……你哥……” “其实,他们要的全都是小女孩,当时的目标也是我,而且我很笨,被人骗了都没察觉,可我哥发现了,他要带我回家,那些人不许。”说到这,她突然低头笑了一下,“他一直叫我跑,我真的跑掉了,可他没跟上来。” 胸腔里像是突然堵住了什么东西,闷得人喘不过气来,秋童心不自觉地抓紧衣角,手指有些发颤。 “爸妈报了警,到处找他,等把他们从那个魔窟里救出来时,很多人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我哥是唯一的男孩,很幸运的是那些人没那种癖好,不喜欢碰男孩子。医生说他的身体没受过伤,那些人的口供里也说,除了一个女人对他进行过猥亵行为,就再也没人碰过他,可他在那里面,还亲眼见证了发生的事,亲眼看着那些跟他同龄的女孩,怎样被伤害。” 看了秋童心一眼,慕嘉年继续云淡风轻地道,“出来以后,他就把所有事都忘了,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爸妈本还很开心,觉得那种记忆忘了也好,可是后来才发现,哪怕记忆被他自己封锁,但有些行为,还是下意识的。 他洁癖,见不得一点点污垢,他怕黑,怕听到小孩子哭,不愿接触外人,一开始就连外公外婆也被他排斥在外。他厌恶自己的身体,厌恶自己的性器官,当初在学校无意间见到一个同学上厕所的情景,他吐了整整一天,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 我妈就是因为这样,才改学心理学的,可是经过那么多年的治疗,他的问题还是存在,尤其是对于性,他的恐惧很深,他以为他自己只是性冷淡,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可我们不敢告诉他真相,因为谁也无法保证,他知道后情况会不会更遭。 你应该知道,像他这样看上去就很禁欲的男人,最容易吸引某些女人的注意,甚至是勾起她们的征服欲。这些年来主动追他的女人很多,想方设法引诱他上床的也很多,但每一次,那些人都只会让他更厌恶与人接触,更厌恶性。” 想起和慕宜年第一次见面,自己赤身裸体勾引他的场景,秋童心突然觉得有些后怕。 如果那时的慕宜年不是刚好对她起了性欲,那她会不会又对他造成另一种伤害? 如果当时他们不是顺其自然地zuoai,那她自私的勾引行为过后,他是不是又得跑去见心理医生?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跟他之间是怎样开始的,他愿意告诉我妈,是因为我妈是他的心理医生,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妈说,我哥的情况好转了,至少他愿意主动与人接触了,对他而言,性爱也终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你……” 慕嘉年轻笑一声,“我到后来才知道,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的私生活我没资格指责,事实上我自己也没好在哪儿去,但我还是希望,看在我哥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别伤害他,如果你只是玩玩,有那么多男人可以给你选,你放过他,行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不是在提要求,也不是在恳求什么,就只是那么淡淡地陈述了事实。 秋童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慕嘉年却又道:“你要伤害他也没关系,反正,谁伤害他我就不让谁好过,这些年一直如此。” 这句秋童心听出来了,是威胁。 可是这样的威胁对她又有何用?她从来就没怕过谁。 不怕,却也真的不愿伤害他。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同慕嘉年一块儿吃了晚饭,又一起出去看了夜景,他们十二点多才回房睡下。 只是直到此刻,秋童心还是没睡着。 她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因为自己看上了这个男人,因为想睡,所以就可以骗,可以装可怜,利用他的同情心来达成她的目的。 甚至过后还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反正他自己也想要,反正是他没控制住下半身,反正她又强jian不了他,所以她没错。 可如果当时的情况不是照此发展呢?如果那只会让他的心理问题更严重呢? 而且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对她一片赤诚,但她对他呢? 像慕嘉年说的,玩玩吗?睡完就丢,不负责任,想要了又想方设法勾上床,以此循环? 她有一点点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她知道当年的他都经历过什么吗? 一个人跑到楼顶吹风,她突然莫名地,想到了那晚秋逸墨说的话。 “哥,我感觉,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