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大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了。

可惜前世她虽在京师生活,对于朝中百官也并不很熟悉,所知的也无非是那极显赫的几家。因而如今竟想不到在朝为官的有哪些是姓魏的。要不是听出来他一口纯正的官话,她只怕连他籍贯何处也不知道。

罗矩想了下,再道:“不知姑娘想打听这魏公子哪些方面的事?”

提到这个,谢琬倒是哑然了。

是啊,打听哪些事呢?就是打听到了,又能做什么呢?人家当时只是顺路救了她,未必还记得还这么一回事。就是登门致谢,也未免太过煞有介事了。

可是既然受人之恩,又怎么能撂到脑后?虽然人家并不见得还记得这回事,可是想起他当时所提供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她就算重生了,面对的也是空寂的山谷以及不知怎么样才能拖着伤腿走下山来的境地。

也许半路也会遇上别的搭救她的人,可是不管是谁救的她,都是需要记住的。

一个能够不计回报而冒着天黑饿着肚子递出援手来的人,尤其他自己也是个孩子,他总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吧?如果他不记得他,那也无妨,至少她知道救她的这个人身在哪里。

“就打听打听他的姓名,再看看过得好不好就成了。不用惊动人家。”

虽然明知道是废话,却多少是个理由。想那魏公子既然能够带着武艺高强的护卫游走到清河,怎么会过得不好呢?可是如果亲口得知他过得好,她也就更安心了不是吗?万一他遇到麻烦,她再趁机报了这个恩就是。

如此想着,就踏实下来。

罗矩笑了笑,没说话。

罗家父子和铺子里的人是属于产业上的人,他们的月钱从二房里直接拨,所以行踪并不受府里管制。

翌日早上他出了府,也没有人过问。

只是谢宏看见顺口问了句去哪儿,被罗矩一句回乡下看望老娘,而搪塞了过去。

公中近来没帐可收,谢启功也从来不曾真正让谢宏过问过府里的庶务,于是他也无所事事。看见外头**灿烂,正不知城中已是何等美景,便唤了陈禄驾马出了门来。

李二顺又到了李子胡同铺子里。

“就烦请罗掌柜跟三姑娘说说,小的脑子不够,没有三姑娘,赵府里这口饭小的压根吃不起。自打上回受姑娘指点,在赵大人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话后,赵大人这些日子有事便来问我的意见,每次都被我溥衍了过去。

“可我溥衍得了一回两回,五回十回,还能溥衍得了一辈子么?赵大人本来就恨上太太了,要是知道我实际什么也不懂,不把我赶出去才怪!还是请姑娘把我调回二房来吧,小的一定老老实实干活,再不给姑娘丢脸了!”

罗升极力忍耐着耳边聒噪。

柳叶胡同那边的铺子已经开了有大半个月,新近招了两名生手看店,并不十分顺手。可是再不顺手也比李二顺强,在罗升眼里,李二顺简直比流氓还无赖,比烂泥还要扶不上墙,留这样的人在手下,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可是三姑娘并没有说过要把这李二顺如何样,他也吃不准她拿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用处,所以话也不好说的太死,只得咬牙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就是赵大人亲自来了也是无用。”

说着出了柜堂往门外走去,避开他的纠缠。

李二顺在门外赶上他,不由分说抓住他胳膊,涎笑道:“我知道这得由姑娘作主,这就不是请罗掌柜帮着递个话儿么!事成之后,我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啊!”

罗升怒道:“你放开!”

李二顺道:“您不答应我就不放!”

“放开!”

“不放!”

罗升纠缠不过,更怕人看见不好,遂使了劲将胳膊往外扯:“那也得容我见过姑娘再说!”

李二顺闻言大喜,顿即松了手作起揖来:“有罗掌柜出面,自然马到功成。小的在此谢过罗掌柜了!”

谢宏信马由缰,正好溜达到李子胡同,见到街对面相互拉扯的这两人,不由定睛道:“这是二房的铺子。那伙计模样的人看着也眼熟,怎么像是原先二房里的家丁李二顺?”

长随陈禄打量了两眼,点头道:“正是李二顺。听说被三姑娘打了一顿,反而因祸得福,后来让太太荐到赵大人府上当差去了,这小子,有了太太撑着,如今倒是长进了呢。”

不管赵贞夫妇把王氏恨成什么样,那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当下人的只在乎谁比谁更走运,谁比谁又混得更好些。

谢宏注目观望起来,见得他二人并不像是争吵的样子,反而已然傍上了县令大人的李二顺对罗升很是低声下气,不由起了疑惑:“他既然已经被二房赶了出去,如今又在这里做什么?”

049恍然

更新时间2014-7-309:04:35字数:3061

“母亲!母亲!”

谢宏一路飞奔进正院,闯到王氏所在的耳房里。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在李子胡同瞧见谁?”

王氏由素绫捏着肩膀,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这话眼也没睁说道:“碰见谁?”

谢宏半蹲下地,攀着榻沿说道:“我看见了李二顺,他在跟罗升拉拉扯扯,好像在求他办什么事似。看模样,并不是突然过去,而像是经常去那里似的。”

“李二顺?”王氏蓦地睁开眼来,自从跟赵家的事情玩完,她也几乎把这个人抛到脑后去了。“你看到他跟罗升说什么了?”

“隔着街对面,没听清。不过,那神情很是可疑。”谢宏道。

王氏坐起身,挥手让丫鬟们退了出去,沉思道:“罗升不过是个下人,能帮他办得了什么大事?要求也只是求琅哥儿他们。他既然时常上铺子里去,可见跟二房还有来往,三丫头都把她打成那样了,他还上二房求什么事?”

“先别管他求什么!”谢宏见了无人,便起身坐到榻沿,说道:“母亲,您不是怀疑赵府有人暗中换了王家的庚帖么?这李二顺跟二房暗中来往,而当日您和赵家合计的也是让琅哥儿去登门道歉的事,您难道没想过这庚帖是琅哥儿让李二顺偷换掉的?”

王氏听完身子一震,“对呀!除了咱们府里的人,谁会那么清楚葳姐儿的生辰?——不对!”她突然又皱起眉,“这李二顺明明恨二房恨得要死,又怎么会再去替琅哥儿办事?”

谢宏想了想,说道:“兴许是当时听说赵大人上门来寻麻烦时,他们暗中给了他许多钱?”

“不可能!”王氏摇头:“李二顺那无赖可不是拿钱就能打发的,没个手段厉害些的人根本镇他不住。怎么说琅哥儿都是他的旧主,他要是用钱能打发,当时又哪有胆子在外头诬陷琅哥儿孝期通房?琅哥儿就是给了钱他,他只怕还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