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阁老夫人养成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了。娘,你赶紧将她处理掉,女儿看不得那样丑陋的东西。”

“娘知道,眼看着马上就过年,还是平安地过完年吧,且再忍她几天。”梅郡主劝着女儿,心里却在思索着女儿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女儿的绝子药是皇后下的。

她双眼含恨,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在侯爷面前装大度,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平岚秀。

平宝珠和梅郡主想到一块,她想的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千方百计地阻止平岚秀入祝王府。

也是那时候祝王太过平庸,她们太大意了。否则哪会眼看着平岚秀往高处爬,直到后位。

今日正是腊月二十九,陛下一早就封了笔,文武百官也都归家,准备过年。

常远侯府这个年是历年来最难过的,家里娶进一个不知所谓的孙媳,女儿也被气回娘家,世子夫人身子还弱着,一看到赵燕娘就气不顺,根本就起不了塌。

梅郡主随意张罗一下,凑合着将年过去。

赵家那边,赵守和从段家回到赵宅,将东西都搬进宅子。赵书才皱着眉,儿子要和大姑爷一起读书,一直都住在段家,看这样子是要搬回家。

“守哥儿,你明年不去段府吗?”

赵守和嗯一声,他最近实在是看不惯大妹夫的做法,大妹夫不仅冷落凤娘,而且学业也没有以前那么用功。天天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妖娆娆的小妾厮混在一起,他劝过几回,大妹夫反倒让他自己去问凤娘,说一切都是凤娘的安排。

他问过凤娘,凤娘则让他不要管他们夫妻的事情,气得他当下就想离开段府,碍于情面拖到现在。

巩氏什么也没有说,让兰婆子将赵守和的住处收拾好,东西也归置妥当。赵守和连声道谢,觉得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在,在段府,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大妹夫说话阴阳怪气,听得人心里不太舒服。

胥家则是另一副景象,今年新娶了个娇美可人的孙媳,胥老夫人的兴致很高。带着儿媳妇孙媳妇,上上下下地打点安排着,指挥着下人们贴对联,剪窗花,挂灯笼。

除夕这一天,帝都中又降大雪。

街头巷尾都飘着nongnong的酒rou之香,一大早胥阁老就领着胥良川和胥良岳祭祖,男人们在祭祖,女人们则忙着备宴席。

酉时,幕色开始笼罩整个帝京,各府的灯笼都亮起来,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发出温暖昏红的光。

随着宫中的烟花炸开,各家各户的炮杖声响起,此起彼伏,一阵接着一阵,延绵不绝。

雉娘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年,满满的全是新鲜感。前世里,除了幼年,她从未有过安生的新年,也没有再吃过阖家团圆的年夜饭。

胥家男女齐聚一堂,除了远在阆山的二叔。

胥老夫人举起酒盅,敬天敬地再敬先祖,对天祈祷,愿先祖保护来年胥家能添人进口。

胥阁老看着儿子,意味深长。

胥夫人脸上含着笑,宠爱地望着雉娘,雉娘方才还有些伤感,立马觉得面如火烧,“轰”地一声烧红了耳根,无奈地低下头去。

本来她倒不是容易害羞的性子,前世也极少有这样的经历,不知从何时,好像自从嫁人后,她就常常闹红脸。

胥老夫人看着孙媳娇红的脸,满意地笑着,招呼众人开席。

席到一半,宫中来人,帝后赐菜。

全家人都起身迎接,大太监吩咐小太监将食篮中的御膳取出,含笑着告辞。胥家人送上大大的红包,大小太监都笑得像一朵花般。

从宫中到胥府,就算是紧赶慢赶,菜都是凉透了的。

胥阁老望着两道御膳,让人端下去热一热,一家人都尝了一筷子。

往年也只有在设宫宴的时候,帝后才会赐菜,分到大臣们的桌上。今年倒是有些新鲜,方才塞红包时,他轻声地问了几句,今年除了胥家,还有哪家赐了膳?

大太监小声地他,还有赵家和常远侯府,梁将军府。

胥阁老心中有数,望着儿媳,这是皇后娘娘给亲外甥女撑腰,以示恩宠。

团圆饭后,男人们去书房,女人们都却了胥老夫人的屋子,一家人开始守岁。

山长夫人提议吟诗作对,胥老夫人摇着头,“我年纪越大,实在是不愿意费神想那些个诗词,不如今年我们来个雅俗共乐的。雉娘有什么好点子吗?”

雉娘心知祖母是在照顾她,想起在公主府上玩过的叶子牌,小声地回道,“祖母,上次孙媳在公主府里做客,公主曾拉着孙媳一起玩叶子牌,孙媳想着不如我们来玩叶子牌吧。”

“好,这个好。”山长夫人首先笑起来,“我一直想玩这个,又怕别人说我,总觉得不吟诗作对,好像对不起我阆山书院山长夫人的名号。”

胥夫人大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假正经,婆母你看,她都假正经二十多年了。”

“可算是让侄媳给戳穿了。”山长夫人也笑起来。

胥老夫人也被勾起兴致,当下就让身边的婆子去弄了一副叶子牌,祖孙几个也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全都盘坐在塌上,玩起牌来。

三更的绑子敲过,胥老夫人就有些精力不济,频繁地打着哈欠。胥夫人见状,让老夫人赶紧休息。

三人去外间,命下人们备些瓜果点心,坐着闲聊。

胥夫人说起梁缨,一脸的盼望,“我现在就盼着明年春闱后,梁缨进门,以后啊,府里就热闹了。”

山长夫人也有些向往,可惜儿子成亲后,她就要回阆山,到时候儿子儿媳也会跟着回去。

她有些不忍打击大嫂,吱唔着,“大嫂,那可是我的儿媳妇,当然要和我走,哪能留在这里给陪你?”

胥夫人这才想起,胥家的规矩,二房一家是要守着书院。岳哥儿以后要承二叔子的山长之位,哪能留在京中。

她似有些惆怅,“我们家的孩子,还是太少了。”

山长夫人朝她挤眼,看着雉娘,“侄媳妇,听出你婆婆的言之下意没,这是让你和川哥儿赶紧给她生孙子。”

“儿孙都是缘份,万般不能强求。雉娘你可别有负担,娘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雉娘看看她们,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索性嗯了一声。

几人吃着瓜果,又说了会话,等到丑时,都有些熬不住,胥夫人提议大家都各自回去睡觉。

将婆婆和婶娘送走后,雉娘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卧房中仅她一人,她洗漱后上塌,盖上锦被,闭眼。

迷迷糊糊间,被窝里挤进一个高大的身子。她心知必是夫君,嘟囔一声,并未清醒。

约四更时,有人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将她扰醒。

一睁眼,就见大公子穿戴整齐,坐在塌边上,看起来清俊出尘,也不知昨夜里有